第一章 婆婆当众撕毁分家协议，一分钱都不给我
今天是我和老公跟婆婆说分家的日子。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我没敢赖床，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生怕起晚了耽误事。旁边的孩子还在睡，小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特别轻。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被角往上拉了拉，怕他着凉。
收拾好孩子，我就去厨房做饭。锅里的水还没开，我就站在灶台边发呆。我心里一直在想，等会儿跟婆婆说分家的事，她会不会同意。我知道婆婆平时把钱看得特别重，可家里的情况实在没办法——孩子的奶粉快没了，房租也该交了，老公一个月的工资除了日常开销，根本剩不下多少。
“水开了。”老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他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厨房门口。他的眼睛有点红，看着像是没睡好。我赶紧把面条下进锅里，说：“你再去歇会儿吧，饭好了我叫你。”他摇摇头，走过来帮我拿碗筷，说：“不用，我跟你一起等，等会儿好跟妈说事儿。”
饭做好后，我把孩子抱到餐椅上，喂他吃鸡蛋羹。老公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馒头，却没怎么动。我知道他紧张，就跟他说：“等会儿你别着急，咱们好好跟妈说，就说咱们现在需要钱应急，等以后有钱了再还她。”他点点头，嘴里“嗯”了一声，还是没怎么吃东西。
大概八点多，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心里一下子就紧了，知道是婆婆回来了。我赶紧擦了擦手，站起来走到门口。婆婆手里拎着菜篮子，一进门就把篮子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响。她抬头看见我，脸色就沉了下来，问：“大清早的，你们俩都在家等着，有啥事儿？”
老公赶紧走过去，搓了搓手，笑着说：“妈，没啥大事，就是想跟您商量点事儿。”婆婆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胡乱按了几下，没看老公，说：“有话快说，我一会儿还要去邻居家串门。”老公深吸了一口气，说：“妈，我和丽丽想分点钱。孩子的奶粉快没了，房租也该交了，我俩的钱不够用。”
我站在老公旁边，手紧紧攥着衣角。我看着婆婆的脸，等着她说话。没想到婆婆听完，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老公说：“你是不是傻？家里的钱都是你挣的，凭啥要分给她？”她说着，又转头看向我，声音更大了：“你一个外人，嫁到我们家来，有吃有住就不错了，还敢想着分我们家的钱？”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赶紧低下头，怕婆婆看见。老公想替我说话，刚开口：“妈，丽丽不是外人，她是我媳妇……”就被婆婆打断了。婆婆说：“她不是外人谁是外人？她跟你结婚，不就是图我们家的钱吗？我告诉你，想分钱，没门！”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邻居张阿姨的声音：“大妹子，在家吗？我来借点酱油。”张阿姨推门进来，看见屋里的气氛不对，就笑着问：“咋了这是？咋都不说话了？”婆婆赶紧换了副脸色，拉着张阿姨的手，委屈地说：“张姐，你可来了。你说说，我这媳妇刚嫁过来没几年，就想着跟我分家拿钱。我儿子挣钱容易吗？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我听着婆婆这么说，心里更委屈了。我想跟张阿姨解释，说我不是图钱，是真的有难处。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就算我说了，婆婆也会反驳，张阿姨说不定还会以为我在狡辩。老公站在旁边，头低着，一句话都不敢说。我看着他，心里又生气又难过——他明明知道我受了委屈，却不敢替我多说一句。
张阿姨皱了皱眉，劝婆婆说：“大妹子，有话好好说，别跟孩子置气。丽丽这孩子平时挺懂事的，说不定真是有难处。”婆婆却不领情，甩开张阿姨的手，说：“她有啥难处？我看她就是懒，不想上班，就想着花我儿子的钱。”她说着，突然走到抽屉边，打开抽屉，把里面一张纸拿了出来。
我一看，那是我和老公前几天偷偷写的分家协议。上面写着，我们想分两万块钱应急，还写了以后会好好孝顺她。婆婆拿着协议，看都没看，就用手使劲撕。“哗啦”一声，协议被撕成了好几片。她把碎纸片往我脚边一扔，说：“你看看，这就是你想的好事！我告诉你，别想着分我家一分钱，你们爱咋咋地！”
碎纸片散落在地上，我看着那些纸片，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我蹲下来，慢慢捡地上的纸片。我的手在抖，眼泪掉在纸片上，把纸都打湿了。老公过来帮我捡，他小声跟我说：“丽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摇摇头，说：“没事，不怪你。”可我心里知道，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指望婆婆了。
张阿姨看着这情景，也没再多说，叹了口气，借了酱油就走了。屋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婆婆喘气的声音。婆婆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脸拉得老长，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一样。我把捡起来的纸片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餐椅边，抱起还在玩玩具的孩子。
孩子不知道发生了啥，看见我抱他，还笑着用小手拍我的脸。我抱着孩子，心里又酸又软。我对老公说：“咱们走吧，这日子咱们自己过，不麻烦妈了。”老公点点头，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他把我们的衣服装进大箱子里，我把孩子的玩具、奶粉、尿不湿装进一个小包里。
收拾好东西，我抱着孩子，老公拎着箱子，走到门口。路过婆婆身边的时候，婆婆没看我们，也没说话。我没回头，一步步走出了那个家。走到楼下，一阵冷风刮过来，我打了个哆嗦。我赶紧把孩子抱紧了点，用自己的衣服裹着他。
老公拎着箱子，走在我旁边，说：“丽丽，你冷不冷？要不我先把箱子放这儿，带你和孩子去买杯热奶茶？”我摇摇头，说：“不用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抬头看了看天，天是灰色的，一点太阳都没有。可我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不管以后多难，我都要撑下去。为了孩子，也为了我自己，我不能再让人欺负了，更不能再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
我们走到小区门口，老公拿出手机，开始找附近的出租屋。我抱着孩子，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个阿姨牵着小狗路过，小狗朝我们叫了两声，阿姨赶紧把小狗拉走了。我看着阿姨的背影，想起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妈也经常牵着我家的小狗带我去散步。那时候多好啊，不用跟婆婆吵架，不用为钱发愁。
“找到了，丽丽，前面有个小区，里面有个一室一厅，月租一千五，咱们去看看？”老公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点点头，说：“好，咱们去看看。”老公拎着箱子，我抱着孩子，慢慢往前走。路上，孩子睡着了，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特别均匀。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想着：孩子，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们受苦了。不过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到了那个小区。小区有点旧，墙皮都掉了不少。我们找到房东说的那栋楼，爬了四层楼，才到门口。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他打开门，说：“你们进来看看吧，房子虽然小，但是挺干净的。”我抱着孩子走进屋，屋里确实挺干净的，就是有点小，只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小客厅。
客厅的窗户对着马路，能听到外面的车声。卧室里有一张小床，一个衣柜。厨房很小，只能站一个人。我看了看老公，老公问我：“丽丽，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行，咱们再找。”我摇摇头，说：“就这儿吧，咱们现在没那么多钱，先住着，以后再换大的。”
房东大爷笑了笑，说：“你们小两口挺实在的。那咱们现在签合同？押一付三，一共六千块钱。”老公拿出手机，数了数微信里的钱，说：“大爷，我们现在只有五千块钱，能不能先交五千，剩下的一千下个月给您？”房东大爷想了想，说：“行吧，看你们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签完合同，房东大爷把钥匙给我们，就走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我把孩子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老公把箱子打开，开始收拾衣服。我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马路。路上的车来来往往，喇叭声不断。我心里突然觉得特别踏实——虽然这个家很小，很简陋，但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不用再看婆婆的脸色，不用再受她的气。
我转过身，看着老公忙碌的背影，走过去帮他一起收拾。老公笑着说：“丽丽，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我摇摇头，说：“咱们是一家人，说啥受苦不受苦的。以后咱们一起努力，肯定会越来越好的。”老公点点头，伸手抱住我。我靠在他怀里，心里想着：婆婆，你不是说我分不到钱就过不好吗？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能过得很好，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