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没说的是,如果你怕癌症,一开始就被癌症吓得魂都丢了的话,那么身体内的免疫系统也就形同虚设,所有组织器官就如被按了暂停键,所有功能都会停摆。那样的话癌细胞就会很猖狂,你的身体便会成为癌细胞疯狂扩张的大地,直到把你的细胞吃完生命耗尽。
看着曾艳信心满满的样子,星辰静静地看着只想说:“再见!”
想着也真与曾艳挥挥手笑着离开,与正进门的雪花撞了个满怀。
“干啥?”
星辰一声惊呼,看着雪花含笑瞪眼。
“找你,走!马上到重症监护室去!”
雪花着急地拉着星辰说着便往外走,边走边对曾艳点点头打招呼。
重症监护室。
透过玻窗雪花指着里面一个床铺上身上满是管子的人悄悄对星辰说:“这是个严重的肝癌病人,说是情况很特殊,何主任叫我们快来看看!”
“是吗?那快点进去看看吧!”
星辰听着马上着急地催着说着一把推开了门。
“哥哥!秀姐!”
雪花进门看到病人一下子惊得大声叫了起来。
床上躺着的病人相貌英俊面色腊黄,面部轮廓立体有形,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着。对雪花的叫声毫无反应。身上满布各种管子。如果不是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你会觉得那就是一具那个。雪花想说都不敢说。
“你怎么来了?雪花,你哥哥病危,人喊不答应,心跳停了几次了,所以昨晚半夜直接从渝市渝钢医院监护室转到你们医院监护室来了!”
星辰看着雪花睁大眼睛:“怎么回事?”
雪花忙拉着星辰对着谭姐姐说:“谭姐,这是星辰,我们妇产科的一把刀,手术很厉害的。”又转身对着星辰说:“星辰啊,床上躺着的是我表哥,农机局局长,这是我表嫂谭姐,她也是很厉害的妇产科医生。从万里镇医院出来后自己在江远市开诊所。医术特别厉害,病人很多的。”
星辰含笑对着谭姐姐打招呼:“谭姐姐好!我叫刘星辰!”
谭姐姐也和星辰打着招呼:“刘医生好!我叫谭远秀!”
雪花看着肖明忠着急地问道:“哥!哪不舒服?痛不痛?”
形销骨立,骨瘦如材面如黄纸的明忠表哥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氧气管、尿管、心电监护线管到处挡着网着,表哥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无声地躺在床上,所有器官全部衰竭。当然也听不到雪花着急的声音。
雪花心一慌:表哥怎么这样子?想着一个月前看到他时还笑嘻嘻的,健步如飞,声如惊雷。今天这是怎么啦?
雪花这么想着的时候便也真的大声问了出来:“谭姐,表哥怎么这个样子,1个月前还好好的嘛。”
雪花说着还不忘睥了眼谭远秀。
“你表哥吃靶向药反应太大,半个月前开始感到厌食、疲惫、无力、严重腹泻、水样便,到医院检查发现肾功能衰竭。马上住院输液治疗,但病情无一点好转,第二天便进入重症监护室,天天输液治疗。”
“什么?用什么药知道吗?”
雪花震惊得一下站了起来着急地问道。
“不知道输的什么药。只知道,住院12天,心脏停止跳动三、四次,每次停跳,抢救后又救了回来。”
谭姐红了眼睛轻轻说道。说着还悄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明忠哥哥。
远秀姐对表哥的恐惧来自于那个曾经暴力、霸道、眼睛一鼓就像要吃人的兵哥哥。明忠表哥没读多少书,十八岁参军,成了部队难得一见的帅才,刚巧遇越南自卫反击战,明忠哥哥多次立功,官至营长,退伍回来后到万里镇作武装部长,几年后又当了镇党委书记。谭姐平时是很怕明忠表哥的。
“那现在怎么办?”雪花拉回思绪眼睛红红地看着谭姐问道。
谭远秀看着病床上了无生机的爱人,心痛、难过又毫无办法。近半个月这么不死不语不活地躺着,泪已经流干,心里已经痛得碎成粉末,哪还有一丝完整的思维。
听了雪花的问话,只是木然地站着,
雪花短暂地激动过后,也明了何主任叫星辰过来的原因。
护士过来悄悄对谭姐说:“探视时间过了!”又对着星辰和雪花笑笑说:“两位老师请到主任办公室。”
雪花点点头,看了眼躺着的表哥,拉着木然的谭姐、星辰退出了出去。
监护室的门悄然关上。
重症监护室主任办公室。
何灵主任和重症监护室的袁主任都皱紧眉头坐着。看到星辰雪花进来何主任忙招手道:“快过来,星辰雪花,病人看过了吧?”
星辰看了眼袁主任紧皱着眉头说:“只是看了病人,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何灵主任说:“这个病人现在已毫无治疗价值,可以说他们回到医院来,也只是在医院等着生命最后时刻的到来。”
星辰看着何主任说:“那你叫我们来干什么?还说很特殊!”
何主任忙说:“这个病人特殊在于:他先后做了三次手术,但每次的结果完全不同,所以叫你们来探探这里面的奥秘,看看有没有可取之处。”
星辰说:“这样好吗?”
雪花忙接过大声说:“好!这个病人真的很特殊,我很清楚,因为他是我表哥,对他的情况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说着看看何主任袁主任又看看星辰说:“何主任,我表哥的情况从开始到现在我基本清楚。他真的是:一种手术,两种结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