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未亮透,城主府侧门无声滑开,一列车队悄然驶出,融入黎明前的薄雾,踏上了前往玄黄天城的漫长旅途。
车队中央,那辆由四匹神骏非凡的踏云灵驹牵引的车驾,奢华得令人窒息。车内铺着厚实柔软的白玉灵熊皮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冰蚕丝帷幔低垂,角落里的紫金香炉吐出冷冽的宁神香。暖玉小几上摆放着灵气盎然的灵果和一壶琥珀色的灵茶。最扎眼的,是那张宽大的软榻,铺着厚厚一层光泽水滑的雪狐裘,洁白无瑕。
林宸宇半倚在榻上,面色苍白,眼神却亮得灼人,死死锁着身旁的柳月娘。他捏着她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反复摩挲她腕内侧的细嫩皮肤,仿佛在反复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月娘,”他终于开口,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丝慵懒,“回到玄黄天城,安顿下来,第一件就是举办道侣大典!”
柳月娘顺从地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全凭宸宇安排。”
林宸宇的指尖微微用力,掐得她腕骨隐隐作痛,语气也随之转冷,渗入一丝阴鸷,“届时,我看谁还敢再对你存有半分觊觎之心!”他俯身,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你的过去,我会抹平。你的未来,只能有我。”
柳月娘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顺,声音轻软得像羽毛:“宸宇说得是。能得你如此相待,是月娘几世修来的福分。”
“福分?”林宸宇低笑一声,似乎对这个词不甚满意,更想听到的是“归属”或“臣服”。
他忽然低下头,不是吻,而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碾过她的耳垂,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灼热的呼吸灌入她的耳蜗:我要的,是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从身到心,再无旁骛。明白吗?他的声音陡然一沉,说,你此刻心里,没有想其他野男人?
柳月娘身子微微一颤,耳垂传来细微的刺痛。她抬起眼,眸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宸宇你怎能这样想我?除了你,我还能想谁?还敢想谁?
她说着,主动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微凉的手背上,声音轻柔似水:我心里早已被宸宇填满了,再容不下其他半分。你若不信……便剖开来看好了。
话音刚落,林宸宇手臂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从软榻上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更深地陷入这个充满掌控欲的怀抱。
这个动作突如其来,柳月娘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那点微弱的推拒,在他眼中反倒成了欲拒还迎的撩拨。
宸宇……柳月娘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眼波流转间尽是楚楚动人。
林宸宇显然享受极了这种将她完全掌控的感觉。他一手铁箍似的勒着她的腰背,不让她有丝毫挣脱的可能,另一只手则插入她脑后的如云青丝中,托起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加深了这个带着掠夺意味的吻。
“唔……”灵茶的暖香、宁神香的冷冽,与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男性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氛围。
柳月娘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而微微战栗。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吞噬,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在他激烈的索取下,柳月娘似乎渐渐软化了身体,抵在他胸前的手微微放松,仿佛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衣襟,发出细微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呜咽。
这顺从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林宸宇。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吻逐渐向下,流连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如同标记所有物。
“月娘……”他嗓子哑得厉害,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动作带着急切,“给我……就在这里。”
柳月娘身体瞬间绷紧。在这里?在马车上?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入他微凉的颈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宸宇……别……求你了……外面……会有人听到的……”这微弱的、带着羞耻的抗议,反而更像是最有效的催化剂。
“无人敢听。”林宸宇话音刚落,车厢内壁那些以秘银勾勒的防御符文骤然亮起,散发出一圈柔和的淡金色光芒,瞬间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将整个车厢从内外彻底隔绝开来。所有的声音、视线都被斩断。
……
车厢内,灵光氤氲,气息变得稠腻而混乱。昂贵的雪狐裘软垫被揉搓得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宁神香被体热蒸腾后异样的甜香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风暴才渐渐平息。
林宸宇餍足地靠回软垫,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慵懒而得意,像一头饱餐后舔舐爪牙的猛兽。他指尖缠绕着柳月娘汗湿的发丝,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此刻衣衫凌乱、眼角泛红、浑身布满痕迹、仿佛被彻底征服和拥有的模样。
柳月娘蜷缩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气息未匀,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垂着眼眸,掩去所有真实的情绪,只剩下疲惫与顺从。
“还是这样最乖。”他拇指蹭过她湿润的眼角,抹掉那点泪痕,语气像夸个听话的物件。
柳月娘慢慢睁开眼,眸子里水汽氤氲,全是折腾后的脆弱。她极轻地“嗯”了一声,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衣襟,不敢见人似的,完美地扮演着羞怯与依赖。
林宸宇低笑,心情大好,挥手撤去了车厢内的屏障。那层金色的光膜如潮水般退去,车外的风声、马蹄声重新隐约传入。
深夜,车队在一处隐蔽的山坳暂歇。
周遭监视的神识如同潮水,有规律地涨落。柳月娘耐心等待着,直到那感知如退潮般暂时游离的瞬间。她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指尖在如云的发髻中一探,一枚薄如蝉翼、触手温润的玉符落入掌心。
她凝神静气,神识微动,一行细小的信息迅速烙印其中——
“玄黄天城,速来,见机行事。”
她屈指一弹,那枚玉符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悄无声息地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她才无声地舒出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身边,林宸宇呼吸均匀深沉,已然睡熟。
帐幔顶端是一片模糊的黑暗。柳月娘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帐幔,眸光幽深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