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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首战告捷的消息,像一缕抑制不住的青烟,在京市城里某个特定的圈子里悄然弥漫开来。林晚星本人低调,从未张扬,但陆家的一些故交旧友,还是通过种种渠道,隐约听说陆家长孙媳妇不声不响地在广州搞起了个服装作坊,做的还是出口买卖,连挑剔的香港客商和外国买手都竖大拇指。

这些话,几经辗转,飘进西跨院时,便彻底发酵成了酸臭的毒汁。

黄美娟歪在临窗的贵妃榻上,京市初夏的潮闷天气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一个精巧的苏绣扇子,听着心腹老佣人周妈压低声音、绘声绘色的学舌。周妈是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人,最懂怎么往她心窝子里戳。

“……哎呦,可是了不得哟!听说一件衣裳的价钱,顶得上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嚼用呢!用的料子都是苏杭顶好的丝绸,请的裁缝是以前专门给友谊商店做活儿的老师傅,眼睛毒得很……砚川少爷更是没话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支持得很呐……外头现在好些人都在夸,说陆家这位长孙媳妇真是文武双全,文能考上状元,武能赚回外汇,可是给老陆家大大地长了脸面了……”

“长脸?”黄美娟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声音尖利得像铁丝刮过瓷片,“她林晚星是个什么货色!一个不知道哪个山坳坳里钻出来的村姑,拖着三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攀上了我们陆家的高枝,吸着陆家的血,倒让她抖起来了!开作坊?赚外汇?我呸!指不定是打着陆家的旗号,在外面怎么坑蒙拐骗呢!砚川也是瞎了眼,由着她这么胡闹!”

她越说越气,胸口堵得厉害,手里的扇子扇得呼呼响,却丝毫驱不散心头的冰冷和嫉恨。自从男人被带走,她被困在这京市老宅的方寸之地,昔日风光成了过眼云烟,看谁都像在嘲笑她。而林晚星,这个她从头到尾就没用正眼瞧过的“乡下丫头”,却一步步爬得越来越高,状元、教授、现在又成了能赚外汇的“企业家”?凭什么?!所有的好事、所有的风光都让她一个人占尽了!这比直接扇她黄美娟耳光还让她难受千百倍!

周妈觑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敢再多嘴,喏喏地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黄美娟猛地将扇子摔在铺着绒毯的地上,扇骨发出轻微的断裂声。她兀自不解气,胸口剧烈起伏,脸上那层厚厚的粉底也盖不住底下扭曲的怨毒。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尤其是林晚星!她一定要让她狠狠摔下来,摔得比谁都惨!

一个恶毒的计划,像沼泽地里的毒泡,从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她在京市经营多年,虽然现在势弱,但总还有些见不得光的关系和人脉。她不能亲自去广州,但她可以找人去。花点钱,总能找到愿意干“脏活”的人。毁了那个作坊,毁了那些衣服,看她还拿什么得意!看陆家还怎么长这个脸!

……

广州,林晚星对沪市暗地里滋生的毒意毫无察觉。她正全心扑在“星辰”的发展上。订单的增加带来了甜蜜的烦恼,产量压力陡增。虽然苏师傅技术精湛,几位阿姨也越发熟练,但小作坊的产能终究有限。她频繁地往返于面料市场、工作室和邮电局之间,挑选新批次的面料,核对工艺细节,计算成本利润,忙得像一只旋转的陀螺。

同时,陈彼得那边传来了新的市场需求,希望“星辰”能尝试设计一些更适合日常穿着、但依然保留独特东方韵味的“新中式”系列,进一步打开市场。这给了林晚星新的灵感和挑战,也意味着更多的设计工作和生产协调。

她常常在深夜的书房里,对着画纸勾勒到深夜。偶尔抬头揉揉酸涩发胀的眼睛,会看到窗外南方闷热的夜空,心里会泛起对孩子们柔软的思念和一丝愧疚。但她知道,“星辰”就像一艘刚刚启航的小船,经不起任何松懈,只能咬着牙向前。

“林小姐,这批香云纱的颜色和垂感真是没得说,就是这料子娇气,下剪刀的时候心要定,手要稳,不能有丝毫犹豫。”工作室里,苏师傅戴着老花镜,用指尖细细感受着新到面料的纹理,对林晚星叮嘱道,语气里带着老师傅对好材料的珍惜。

“我记下了,苏师傅,裁剪这块全靠您掌眼了。”林晚星认真点头,然后又转向正在埋头车缝的王阿姨,“王阿姨,这件新样衣的袖口卷边,按我们昨天定的新标准,要比之前再收窄0.2公分,线迹更要密实均匀,显得更利落精致。”

“晓得了,林小姐,你放心,我这道工序肯定给你把得死死的。”王阿姨头也不抬地应道,脚下滑板踩得飞快,针脚又密又匀。

作坊里弥漫着忙碌而专注的气氛。大家虽然辛苦,但对这位年轻却有见地、要求严苛但赏罚分明、而且真心尊重手艺的“林小姐”都颇为信服。

然而,在这片蒸蒸日上的景象之外,一双浑浊而贪婪的眼睛,已经暗中窥伺了许久。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油渍斑斑的旧工装,眼神闪烁、神色萎顿的中年男人,晃悠到了工作室所在的小巷口。他嘴里叼着劣质烟卷,歪戴着帽子,假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环境,目光在那块“星辰”木牌和新修的院门上停留了许久。他在巷口那家杂货店买了包最便宜的烟,状似随意地和看店的阿婆搭讪:

“阿婆,生意几好喔?里面嗰间铺头做乜嘢嘎?睇来几旺场喔,成日有人出出入入。”(阿婆,生意挺好呀?里面那家店是做什么的?看来挺热闹,整天有人进进出出。)

看店的阿婆是个热心肠,一边找零一边说:“你讲‘星辰’啊?做衫嘎!听说做的都是高级野,要卖到外国去的喔!老板系个北方来的靓女,巴闭得很!”(你说“星辰”啊?做衣服的!听说做的都是高级货,要卖到外国去的!老板是个北方来的漂亮姑娘,厉害得很!)

“哦?北方来的靓女?咁犀利?”男人吐出一口烟圈,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就佢一个人搞定?冇个男人帮手睇住?”(哦?北方来的漂亮姑娘?这么厉害?就她一个人搞定?没个男人帮忙看着?)

“呢个就唔多清楚咯,”阿婆摇摇头,“不过入面成日有个老师傅系度,手势好似几好嘅。诶,你问得咁仔细做乜嘢啊?”(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里面整天有个老师傅在,手艺好像挺好的。诶,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

“冇乜,随口问问,好奇嗻。”男人讪笑两声,接过零钱,又朝工作室的方向深深瞥了一眼,这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这个男人叫阿强,是广州本地一个游手好闲、嗜赌如命的地痞,偶尔靠帮人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换钱花。前几天,他通过一个放债的中间人,接了一个来自京市的隐秘“活儿”——给对方找点大麻烦,最好能让那个叫“星辰”的服装作坊彻底开不下去。对方预付的定金相当丰厚,抵得上他赌半年的钱,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对方身份神秘,只强调要做得像意外,干净利落。

阿强暗中观察了几天,摸清了规律:这作坊晚上只有一个本地雇来看门的老伯,年纪大了,耳朵背,睡得死。里面堆满了布料、半成品衣裳,都是沾火就着的东西。巷子僻静,晚上人少。一个阴狠的纵火计划在他心里成型。

……

京市,陆家老宅西跨院。

黄美娟对着一面水银有些模糊的旧铜镜,仔细地往脸上补着粉,试图掩盖那因为即将实施报复而兴奋泛起的异样潮红。她手里捏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广州的电话号码和一个简单的代号“事成”。

她几乎能想象出林晚星看到自己心血被熊熊大火吞噬、化为灰烬时那绝望崩溃的表情!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咯咯的冷笑声!赚外汇?当企业家?我让你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看你还拿什么在我面前得意!看陆家还认不认你这个丧门星!

她小心地将纸条凑到蜡烛跳跃的火焰上,看着那纤细的纸卷迅速蜷缩、变黑、最终化为一小撮灰烬,被她轻轻吹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

广州的天气越发闷热潮湿,空气里能拧出水来,酝酿着一场暴雨。这天晚上,林晚星因为要核算一批新到的昂贵面料的成本和利润,在工作室留到很晚。苏师傅和几位阿姨都已下班回去,只剩下看门的忠伯在前院打盹。

她全神贯注地对着账簿和报价单,台灯的光晕勾勒出她专注的侧脸。窗外,夜色浓重,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闷雷。

突然,一阵极其细微的、不同于风雨声的窸窣响动从后院堆放废料和准备退回的次品布匹的方向隐约传来。

林晚星猛地抬起头,凝神细听。 那声音又消失了。 也许是野猫?或者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 她蹙了蹙眉,心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或许是最近太累,有些疑神疑鬼了。她摇摇头,准备继续工作。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焦糊味?飘进了她的鼻腔!

不是厨房的味道,也不是烧柴的味道,更像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的味道!

她的心脏骤然一缩!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通往后院的门口,一把拉开门!

只见后院角落里那堆替换下来的废布料和几匹因轻微瑕疵准备退回的次品丝绸,竟然蹿起了半人高的火苗!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易燃的布料,发出噼啪的声响,浓烟开始弥漫开来!

“着火了!忠伯!快起来!着火了!”林晚星头皮发麻,厉声尖叫起来,声音因极度惊恐而变调!她下意识地就想冲进去徒手扑打,但那迅速蔓延的火势让她瞬间清醒!

不能慌!不能乱! 她猛地转身,冲进工作室,一把抓起墙角的灭火器(这是她坚持要求配备的),同时用力踢醒还在躺椅上打鼾的忠伯:“后院着火了!快!快去叫人!打水!”

忠伯被吓醒,懵了一瞬,看到后院蹿起的火光,顿时吓得腿软,连滚爬爬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用粤语大喊:“救命啊!着火啦!快来人啊!”

林晚星拔掉灭火器的保险销,对准那堆燃烧的布料,压下压把,白色的干粉喷涌而出,暂时压制住了一部分火势。但布料堆积,火苗又从其他地方蹿起!浓烟呛得她直流眼泪,咳嗽不止。

幸好忠伯的呼救声和动静惊动了隔壁邻居,几个男人提着水桶、端着盆子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帮忙泼水救火。

一时间,后院人声鼎沸,水泼火燎,乱成一团。

火,最终被扑灭了。幸亏发现得早,扑救及时,只烧毁了堆在后院的那批废料和次品布,主工作室和里面的设备、成品、重要面料都安然无恙。

但现场一片狼藉,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干粉味,令人作呕。

林晚星浑身湿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瘫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不住地咳嗽,身体因为后怕而微微发抖。几位闻讯赶回来的阿姨围着她又惊又怕地问长问短,苏师傅看着被熏黑的墙壁和烧剩的残骸,脸色铁青。

“点会无缘无故起火噶?”(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一个帮忙救火的邻居疑惑地嘟囔,“又冇打雷,又冇人喺度烧火。”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沉。 不是意外? 她想起之前苏师傅提到的陌生面孔,想起那诡异的窸窣声……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这时,派出所的同志也闻讯赶来了,勘察现场,询问情况。 在清理烧焦的杂物时,一位眼尖的同志忽然从灰烬里拨拉出一个小东西:“咦?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被烧得变形、但依稀能看出原来形状的……金属汽油打火机。绝不是作坊里的东西,也更不可能是附近邻居会用的那种廉价款式。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小小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打火机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晚星看着那打火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绝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纵火!是谁?是谁要至“星辰”于死地?

(第12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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