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靠看戏的王小明，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昨天他也吓唬了李毅飞，什么都没诈出来。
但是跟吴湘南有一点不同的是，他很确定，李毅飞就是那个母体。
之所以没说出来，也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演了这样的一出戏来。
反正以他的感知，没有感觉到李毅飞有什么威胁。
不然他也不可能安心的把他放到司小南的近前。
吴湘南看着他，操作了一下面前的设备，将王小明昨晚拍摄的那张照片投射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屏幕上，背景依旧是那片熟悉的、仿佛被无形力量扭曲的模糊与混沌，但在这片混沌之中，一张裂开到极致、布满密密麻麻倒刺尖牙的血盆大口却异常清晰地凸显出来！
它正在吞噬着什么，虽然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那狰狞的姿态和仿佛要溢出屏幕的恶意令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张诡异无比的照片上，气氛更加凝重。
吴湘南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坐在一旁、依旧事不关己模样的王小明，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
“既然昨天已经发现了它们，甚至拍下了这种照片，以你的能力和手段，为什么不试试跟踪它们？顺藤摸瓜，找到所谓的‘母体’或者源头？”
他上下打量着王小明，试图从他懒散的外表下看出些什么：“以你的本事……难道还怕被它们发现不成？如果你当时出手，或许就能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至少能掌握更多主动权。”
这番话也道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
红缨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啊，你这么厉害，有来无影去无踪的空间禁墟，跟踪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嘛。”
所有人都看向王小明，等待他的解释。
王小明投给了红缨一个赞许的眼神。
有品！
不过面对吴湘南近乎质问的目光，以及众人聚焦的视线，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或紧张。
他甚至还有闲心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然后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看向吴湘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标志性的、带着几分戏谑和理所当然的笑容，用一种极其无辜又理直气壮的语气反问道：“跟踪？顺藤摸瓜？玩命？”
他摊了摊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建议。
“拜托，吴副队——”
他拖长了语调，指了指自己，“我只是个没薪水、没福利、随时可能被你们怀疑并关小黑屋的‘临时队员’兼‘编外人员’诶~”
“发现异常，及时上报，还附赠高清照片，这已经是我职业道德的巅峰体现了，好吧？”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仿佛做了多么了不起的贡献。
“跟踪那种明显很麻烦、很危险、还可能自带群体感染buff的怪物？”王小明摇了摇头，表情夸张。
“玩什么命啊？我拿什么玩？看一次广告就能复活为爱发电吗？”
“万一打草惊蛇，万一我被感染了，万一它们背后还有个更猛的大家伙……我这亏本的买卖做得也太不值了吧？”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风险，最后总结道。
“这种高风险、零回报、纯靠奉献精神的活儿，明显不符合我的路人定位。”
王小明那一番“理直气壮”的甩锅言论说完，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红缨听着他这套歪理，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的好有道理哦……”
但脸上明显写着“我信你个鬼”。
小南都快被你拱走了，你帮我们不就是帮她？
连这点忙都不帮，可恶的大猪蹄子！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一把将旁边还在记录信息的司小南拉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然后用一种极其警惕、防贼似的眼神瞪着王小明，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把司小南叼走似的。
司小南：“？？？？？”
心里这么愤愤地想着，红缨一边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将旁边还在消化信息的司小南拉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然后用一种极其警惕、防贼似的眼神瞪着王小明，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把司小南叼走似的。
司小南被红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懵，小脸被闷在红缨的胸口，含糊不清地发出“唔唔”的声音，挣扎着探出头，疑惑地看看一脸警惕的红缨，又看看对面一脸无辜的王小明，完全没搞懂这又是什么情况。
王小明看着红缨这副如临大敌、严防死守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和欠揍了。
他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故意对着红缨怀里的司小南眨了眨眼，然后才看向红缨，拖长了语调，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
“哎呀呀，缨子，你这就误会我了~”
“我怎么会不帮小南呢？”
他笑得像只狐狸。
“我只是不习惯做亏本买卖嘛……你看，我这不是把她保护得好好的，还给她带来了这么有趣的案子和新玩具（指李毅飞）？”
他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再说了，保护的方式有很多种嘛。
比如……从源头上清除某些‘不稳定因素’？那只是一种方法而已。”
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再次扫过瑟瑟发抖的李毅飞。
“至于其他的……”
王小明对着红缨露出一个极其纯良的笑容。
“那就得看……回报能不能让我心动喽？”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红缨气得牙痒痒，抱紧司小南的手更紧了，恨不得立刻掏出长枪给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戳几个透明窟窿！
但是在其他几人看来，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
你小子想干嘛？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看着这完全跑偏的打情骂俏
红缨：谁跟他打情骂俏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严肃紧张的作战会议气氛，硬是被王小明带歪成了奇怪的画风。
陈牧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决定无视这几个活宝，敲了敲桌子，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
“小明，那你说，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