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楚是在甘敬的怀里醒来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光斑。
甘敬还没醒，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笑，显然昨晚的好梦延续到了现在。
林楚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他拿起手机，给欢乐颂的几个姑娘发了个群聊消息。
林楚：“下午有空吗？新提了艘游艇，出海转转。”
消息刚发出，2202室顿时炸开了锅。
“游艇？！”邱莹莹第一个尖叫起来，手机差点扔出去，“林楚哥有游艇？”
“我看看我看看！”樊胜美一把夺过手机，眼睛瞪得溜圆。当她看到那行字和林楚的头像时，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昨天晚上那场几乎覆盖了半个魔都的烟花秀，她还发了朋友圈感叹是哪个神豪如此浪漫，现在……她心里有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猜测。
“去啊！干嘛不去！本小姐还没坐过私人游艇呢！”曲筱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抱着手臂，一脸的理所当然，“正好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家底。”
关雎尔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书，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下午，黄浦江畔的私人码头。
一艘通体雪白、线条流畅的豪华游艇静静地停泊在水面上，光是看个头，就比旁边的其他游艇大了一圈。
“我的天……”樊胜美捂着嘴，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撼，“这得多少钱？”
“这型号，阿兹慕Grande系列，定制款，九位数起步吧。”安迪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但眼神里也有一丝赞叹。
九位数。
这个词让樊胜美和邱莹莹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林楚牵着甘敬的手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男孩。
“等久了？上去吧。”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邀请人去他家喝杯水。
众人登上游艇，立刻被内部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奢华装修惊呆了。
“林楚，你家是开银行的吗？”曲筱绡摸着吧台名贵的实木桌面，忍不住开口。
林楚笑了笑，走到吧台后：“想喝点什么？”
“我要最难调的那种！”曲筱绡存心想考验他。
安迪想了想：“一杯‘教父’。”
林楚点点头，动作娴熟地拿起调酒器，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几分钟，几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就摆在了众人面前。
邱莹莹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哇！好好喝！比我在外面喝过的所有都好喝！”
安迪品了一口，也难得地点了点头：“很正宗。”
曲筱绡看着林楚，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钢琴、调酒、画画……林楚，你坦白交代，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本事？”
林-楚闻言，走到角落的白色三角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随意地跳跃了几个音符。
“随便弹弹，算不上本事。”
话音落下，一段温柔缱绻的旋律便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甘敬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认得，这是昨晚那首《甘》。
关雎尔坐在甲板的沙发上，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下弹琴的男人，眼神有些发痴。
这个男人，优秀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
林楚站起身，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画板：“谁想当我的模特？”
“我我我！”邱莹莹和曲筱绡同时举手。
“别急，都有。”
林楚的笔尖在画纸上飞速移动，不过十几分钟，一张活灵活现的素描就完成了。画上的曲筱绡，嘴角翘着，眼神里满是古灵精怪，简直是抓住了灵魂。
“神了！”曲筱绡拿着画，爱不释手。
接着，是樊胜美，安迪，邱莹莹……最后，林楚的目光落在了安静的关雎尔身上。
“别动。”
关雎尔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林楚画得很快，他画下了她带着黑框眼镜，安静又有些拘谨的模样，连她眼神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都捕捉到了。
“给。”
当那幅画递到面前时，关雎尔的心漏跳了一拍。
傍晚，游艇靠岸，几个女孩都有些意犹未尽。
“今天谢谢你，林楚。”安迪真心实意地道谢。
“客气了，随时欢迎。”
回到欢乐颂22楼，几个女孩刚进门就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林楚也太完美了吧！又帅又有钱，还那么有才华！”邱莹莹一脸花痴。
“何止是有钱。”樊胜美抚摸着手里的素描画，语气感慨，“那种由内而外、刻在骨子里的贵气，根本不是王柏川那种小老板能比的。”
“关关，”曲筱绡忽然撞了撞关雎尔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你今天一下午，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
“我……我没有！”关雎尔的脸瞬间红透，低着头不敢看人。
“行了，别装了，我们都看出来了。”樊胜美打趣道。
关雎尔把头埋得更低了。
“可惜了。”安迪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他有女朋友，而且你们也看到了，他对甘敬的感情，不是假的。”
一句话，让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是啊，他弹琴的时候，眼里只有甘敬；他介绍游艇的时候，牵着的是甘敬的手。他所有的好，似乎都给了那一个人。
就在这时。
“咻——砰！”
窗外，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猛然炸开。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
“哇！又是烟花！”邱莹莹跑到阳台上大喊。
关雎尔也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那片绚烂的夜空，忽然想起昨晚睡梦中隐约听到的声音。
原来，那场轰动全城的浪漫，主角是他和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混杂着遥不可及的失落，瞬间涌上心头。
有些人，光是遇见，就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