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买的啥呀？”三大妈抱着一碗稀粥，坐在小方桌子前，闫解放这小子拿着碗儿在小当面前献殷勤。
贾东旭看了眼端着碗儿给小当吃炒鸡蛋的小子，无奈的叹口气。
“你家这小子可要好好养，所谓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小子可没你们俩口子的毛病。淮如，给闫解放两块烤鸭！”
站在身边的秦淮如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想，她打开油纸包，青葱指头划过鸭肉包，挑选出两块鸭肉放在闫解成装菜的碗里。
闫解放瞪大眼睛，小脸上全是震惊。
“谢谢秦姐姐！”
秦淮如笑了一下，温和的说道，“去给你妈妈尝尝。”
“嗯！”
“走吧！咱们也回家吧！”贾东旭摸了一把闫解放的小脑袋，转身拉着推车向院里走去。
“妈，烤鸭！可香了。”闫解放手里拿着一块鸭肉放在三大妈的鼻子处，嘴边有几丝口水顺着嘴唇滑落。
三大妈看着贾东旭一家三口从门口离去，又看到小儿子的馋样儿和嘴边的烤鸭。小声说道，“你快吃吧！妈有炒鸡蛋呢！”
“给！”闫解放踮起脚，小手直接将鸭肉按在三大妈嘴巴里。
嘴里的肉香味直冲三大妈的味蕾，忍不住嚼了两下，三大妈对盯着自己的小儿子说道，“快吃吧！真香。”
闫解放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嘴巴也开心的张开，小手伸进碗里抓住鸭肉往自己嘴里塞。
“妈妈，香！”
三大妈鼻子有点发酸，她家好像有几年没吃过烤鸭了，闫解放出生后好像还从来没吃过。
……
贾家！
贾张氏把最后一份鸭架汤端上桌，才对屋里的俩个小家伙喊道，“棒梗，小当块出来吃饭了。”
里屋的俩小家伙才跑出来，棒梗手上的印章已经没了！只有小当手上还留了一个。
聋老太太看到小家伙手上的印章，眼睛一亮，“贾东旭，你刚出门收破烂都买到好东西了？”
“什么好东西？”贾东旭一边给马老头倒酒一边问道。
“小当手上的印章啊！油光发亮一看就是好东西。”聋老太太指指小当手里的黄色印章。
“聋奶奶，爸爸说要砸核桃，可坏了。”棒梗小跑几步抱住聋老太太的腿告状。
“噗，”马老头扭头嘴里的酒喷出口，“咳咳，小子，你家什么家底？拿极品田黄石印章砸核桃？”
贾东旭将手上的酒壶放下，一只手挠头，“我也不懂，不是说玉都是白色和绿色的吗？”
秦淮如也没什么见识，她探头询问道，“马老爷子，这东西值钱吗？”
“不值钱，没听过一句话吗？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不过这种极品倒是很少见，喜欢的能给好价钱，有百八十块，不喜欢的就当破烂了。”
马老头拿起筷子，夹了颗花生米。
刚还以为捡到宝的秦淮如瞬间不兴奋了。
贾东旭面色微动，他虽然不懂行，不过要真是极品，后世肯定值钱。
听说能值几百块，贾张氏比较高兴，她摸摸小当的脑袋才问道，“乖女，不是有三个吗？还有两个呢？”
“弟弟藏起来了！他怕爸爸砸核桃。”小当将手上的印章递给贾张氏，然后被秦淮如抱起来放在身边。
“行了，别看了。赶紧吃菜吧！”秦淮如夹了块鸭肉放在棒梗碗里，对身边的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浑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眼界狭隘，一枚印章就值大几十，她咋没发现这种好生意呢？听说才几块钱。
左手握着印章，右手拿着筷子夹烤鸭，嘴里嚼着肉。贾张氏对上首的贾东旭喊道，“东旭，你说妈出去收破烂怎么样？就按你说的，故意抬高这些东西价格，还有要收什么东西你提起给妈说，妈天天缝鞋底还没你们一趟赚的多。”
“额！”贾东旭被这个便宜妈弄的情绪不连贯。
他仔细端详着贾张氏，才不放心的说，“妈，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家里还有小孩要照顾，算了吧！”
“没事儿，不还有娟儿吗？”贾张氏挥挥手，指着埋头干饭的马娟。
马娟抬头眨巴一下眼睛，好奇的问道，“贾婶，这东西赚钱吗？”
“肯定赚钱呀！这个淮如买回来花了两块五，翻了几十倍呢！咱俩去咋样？”贾张氏眯着小眼睛，脸上满是期待。
“额，贾张氏，我女儿怀着孕呢！再说，你家也不缺钱，没这个必要。”马老头急忙打断贾张氏这心思，他还不忘警告马娟，“你可别忘了生了大孙子还有钱拿呢！”
马娟伸手夹起一个咸鸡蛋，“砰”——磕在桌上，“知道啦！我也不缺钱。再说，还有你这个老头爆金条呢。”
刚松了口气的马老头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什么怪话？你和谁学的？”
“师弟说的啊！说我有爹爆金币，我觉得是爆金条。”马娟鼓着嘴小声哔哔。
听到这话，马老头脸都绿了，老爷子扭头盯着贾东旭。
“嘿嘿，师傅喝酒，这酒可是我老丈人泡的药酒。来，碰一个。”贾东旭急忙傻笑两声，这招儿还是和傻柱学的。
“你这脑子，天天在想啥？啥话都说。”马老头端起酒杯抱怨一句。
“我也是随口一说，谁知道马娟记住了呢！”贾东旭抿了一口酒，才对马老头吐槽。
“你小子小心点吧！上面都不让私人做生意了，你还出去收破烂。你不怕呀？”马老头点了一下。
“贾家小子，你这干法不也是投机倒把吗？”聋老太太有些想不明白。
“怎么投机倒把了？我收了也没卖出去，都是自己用的。”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这茬。
“你就强词夺理吧！你家卖鹅蛋和鱼都要比别人低几分钱。现在自己加价买，不也是投机倒把？”聋老太太接过一大妈递来的鸭架汤，批评了句。
“那也是卖我的人投机倒把！我还是受害者呢！”贾东旭急忙偷换概念。
“那你低价收的那大半袋袋铁和铜呢？”一大妈也说道。
贾东旭想起隔壁屋里的铜和铁，急忙辩解：“我留着自己用不行啊？反正我不卖就不能算投机倒把。”
“嘿，按你这说法，卖你东西的人变成投机倒把了？你能不能要点脸。”
这不要脸的话，成功把马老头气笑了。
贾东旭嘴里嚼着鸭肉，美滋滋的说道：“反正我不卖出去挣钱就不算。”
“那帮卖你东西的也是倒大霉，碰到你这混不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