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夜校外的台阶上蹲坐一群老烟枪，有拿烟袋子的，也有拿着卷烟抽的，各别人拿着经济烟。另外一边是一群小媳妇，人数少很多。
一圈人聚一起说着瞎话。
“你们听说没？那教书的小年轻昨儿被打了！”有人消息灵通，当八卦说。
以前和贾东旭一个车间的，都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是贾东旭干的，可这些人都是沉默不语。
虎子和王二听了这消息，立马相互使眼色，可能是同病相怜，又或者臭味相投，这俩反而混一起了！自从贾东旭走后，这俩又跳起来，整天吆五喝六，带着几个小弟混日子。
“王哥，这事儿肯定是贾东旭干的！当初他一人把我们仨人堵在巷子里。”虎子还记得当初被抽的事儿呢！丢了那么大面儿，他想起来都屁股疼。
王二不说话，别看他整天吆五喝六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可不敢惹贾东旭，人家能和厂长说话的主儿。听说和保卫科科长称兄道弟的。
两人尴尬的互相瞧着，都想让对方出头！大眼瞪小眼一会儿，都识趣的不再提这事儿。
谁知道下面小弟是个愣头青，兴奋的大喊“大哥，说不定真是贾东旭，听说昨儿晚上他还和人吵架呢！”
有人出头，立马有人附和，“说不定是这小子！”
正说着呢！
贾东旭昂着脑袋，手里提着水杯向这边走。两小的跟在屁股后面，也是挺着小肚子，背手向前走。
马上要掉队的棒梗，急忙向前跑几步，又挺着小肚子。
没眼看的秦淮如离得老远，陪着刘岚和王凤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两边的耳尖的红到耳根儿。
“秦姐，你还别说！你家两个小孩真有意思，瞧着就调皮。”刘岚看着两小孩，两眼放光，她也想要个双胞胎。最好是跟贾家两小的一样，生个龙凤胎。
“你可别提那仨大白鹅了！那模样和我们村里养的大鹅一样，就差俩翅膀！”秦淮如感觉丢人，听说换教课老师后，贾东旭提着水杯走出办公室，就这德行！把两个小的都带坏了。
贾白鹅带着两小的往这边走！
刚还议论纷纷的老烟枪们都闭上嘴巴！除了虎子的小弟，这家伙刚来轧钢厂几个月，和虎子一个院儿的，没见过贾东旭。
“不用问肯定是贾东旭，虎哥，你放心，回头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小子正说得兴奋，也没在意贾东旭往这边走，了。
虎子和王二都一眼看傻蛋似的看着这小弟，反正有这小子冲锋陷阵，他俩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贾东旭老远都听到这些人的八卦，他往前紧着走几步，两手用力拍在虎子和王二的肩膀上。
“嗷”“嗷”两人瞬间变叫猫。
虎子扭头就瞅见身后拍他俩的贾东旭，他睁大眼睛，面色发白的说道，“贾哥，你咋来了？”
“我咋不能来？我也想进不进步呢！你这收的小老弟合集的挺好，我和保卫科科长认识，要不我让他回来，听听你小弟咋说？”贾东旭伸手拍着虎子肩膀。
“嘶，贾哥，你轻点，我怕疼！”虎子皱着眉头，声音轻轻的。
贾东旭立马向后退了两步，嫌弃的甩甩手，瞅着王二和虎子直皱眉，“你俩谁是受？”
“啥意思啊，贾哥。”王二面露谄媚，疑惑的问道。
“没啥！”
贾东旭也不想接着被恶心，只能警告两人，“你俩注意点，有啥事儿传到我耳朵里，我就只找你俩，听到没？”
“是，是。贾哥放心，我兄弟就是说着玩！”虎子擦了把汗，扯了下刚才的小弟。
谁知道人小弟张嘴就说，“贾哥，我就是哄我老大开心的！他俩就喜欢听这事儿，我当乐子讲的！这厂里谁不知道您啊！”
“哦？还是个编故事的，有前途！你来我前面。”贾东旭伸手招呼那小子上前。
“贾哥，我错了！”小伙上前认怂。
想到尴尬的事儿，贾东旭往左右两边瞅两眼，才小声说道，“你以后不许讲我的，再讲就把名字改成贾有财，听到没？”
“是是是，贾哥！”那小子摸了摸脑子，才好奇问道，“贾哥，贾有财是谁？”
贾东旭咳嗽了一声，糊弄着说道，“我以前的名字，讲些难听的就用这名字，我听了也不生气！”
那小子点点头，“贾哥，要是讲好的呢？”
“那还用说，肯定用我名啊！”贾东旭挺了挺胸脯，对自家的俩小的说道，“走，咱们进去找你们妈去。”
夜校里都是长条桌，长板凳，里面都是些大老粗，也还没通电。
秦淮如站在一群大姑娘身边，好笑的看着爷仨。
“你就不能教点好的？瞧你给这俩小的教的！越来越皮，以前多乖呀！”秦淮如捏了捏棒梗的小脸蛋。
这小孩儿最近越来越会混吃混喝了，在四合院，不是在聋老太太那混吃的，就是在易中海家混吃的，最近还学会在厂里找傻柱混吃的。
小家伙整天嘴没闲着。
贾东旭也拽着棒梗提了提，“这小子最近可长了不少，虽说好吃点儿，可也没偷没抢呀！听一大妈说，还帮聋老太太扫地换吃的呢！”
“什么扫地，你光说好听的，哪家好人把堂屋的灰往卧室扫？”提到这事儿，秦淮如就生气。
也不知道那个缺心眼教的，棒梗回家给她演了遍“扫地”，弄的卧室门口全身灰。
刚准备来打招呼的傻柱，扭头牵着何雨水往前走，他当时就想试试棒梗，看看这小子是不是也聪明，谁知道这傻小子还回家炫耀去？
见到两个萝卜头，一帮大媳妇就围了过来，“呀！咱们好吃佬儿和贾机灵来了？”
“来，让大姨抱抱！”财务的小媳妇伸手把小当抱起来。
棒梗被后勤的几个办事员抱起来。
一旁的财务主任宋大姐嫌弃贾东旭碍眼，伸手拍了贾狗子一巴掌，“去去去，一边玩儿去，没看一帮小媳妇在这嘛！”
挨了揍的贾东旭也不敢甩脸子，他好奇的问道：“姐，你们还要上夜校啊？”
“听说毕业证能加钱呢！再说，以前的毕业证万一不管用，不还有这个顶着吗？”宋主任回头，捏了捏小当的脸蛋。“等会和大姨一起上课，好不好？”
“不要，我还要帮爸爸把风呢！”小当摇头解释，她喜欢和贾东旭坐一起，小当可是爸爸的小宝贝！
“你爸爸就是来睡觉的，跟着姨姨学！咱不管他，让他丢人去！”宋主任看着小当的大眼睛心儿都化了！
嘴里还对秦淮如嘀咕，“瞧这姑娘多机灵！怕是来报恩的。便宜那坏小子了。”
贾东旭有些不服，大叫道：“姐，这是种好！”
一帮小媳妇红着耳朵，“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