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补充道:襄阳被围时你布下二十八宿大阵抗敌。第三次华山论剑你仍保持东邪名号。
“然而十年后,襄阳城陷落,郭靖与黄蓉以身殉国,你在桃花岛听闻噩耗,悲痛欲绝,于冯衡墓前阖目长逝,程英与傻姑将你与冯衡合葬一处。”
郭芙:“我爹娘……殉国了?”
“不可能!”
“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更是武道宗师!”
杨过:“郭伯伯举世无双!”
黄药师怔立原地:“如此说来,南宋终究难逃蒙元铁骑践踏的命运?”
“大秦、北宋、大隋、大明竟坐视蒙元吞并南宋?”
李霖:“襄阳城破已是近三十年后的事,那时大秦早已分崩离析,北宋由一位痴迷书画的昏君掌权,大明则陷入某位怠政皇帝三十年不朝的荒唐局面。”
“至于大隋,那时也已烟消云散,新兴王朝正陷入夺位内斗。”
黄药师再度心神剧震。
星象占卜能推演个人命数已属不易,而天机公子竟能将命运细算至毫厘,实非寻常。
个人命运之外,更有国运、天下运、乃至世界运……
他黄药师虽精于占星之术,却连国运的一丝脉络都难以触及。
“黄某心服口服!天机公子真乃神机妙算!”
李霖:“过奖。”
黄药师又上前三步,郑重长揖:“恳请公子为黄某逆天改命!”
“在下黄药师,欲窥武道之巅,亦求卜算之道极致!”
李霖:“代价是——你需终生臣服于我,誓死效忠。”
黄药师毫无迟疑,单膝跪地:“自今日起,黄药师对天机公子李霖委质效忠!”
“此后,主辱臣死!”
“主辱臣死”乃春秋战国死士之誓,“委质效忠”更是至死不渝的古老效忠仪式。
李霖微微挑眉。
四周众人皆露惊色。
杨逍:“竟是委质效忠!”
可怕!
李霖开口道:你先起来,把那两张【平安符】送去给郭靖,之后再来天机院报到。
黄药师恭敬回应:遵命,主公!
说罢,黄药师便带着郭芙和杨过准备离开。
杨过突然喊道:我也想算算自己的命运!
郭芙也急忙附和:我也是!
黄药师反问:你们有算卦的钱吗?
杨过顿时语塞。此时的他尚未遇见欧阳锋,连蛤蟆功都不会,哪来的武功秘籍当酬金。郭芙也只是学了基础武功,尚未掌握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和黄蓉的绝学。
那就走吧!
杨过恋恋不舍地望着,李霖始终沉默不语。
其实杨过的命运已然改变。他心底真正爱的是郭芙,否则为何在郭芙斩他手臂时不躲闪?为何之后从未找郭芙报复?正因这份感情,他对小龙女亏欠太多——在小龙女表白时惊慌失措,在小龙女提议私奔时独自逃离,致使她在情花谷受尽折磨,最终选择跳崖成全。
如今,收到信函的小龙女必将离开古墓前往天机院。失去小龙女的古墓派再不会收留杨过。他将在欧阳锋再次寻来时,借其之力教训赵志敬和甄志丙,学成下山后成为大侠郭靖的佳婿!
与此同时,七侠镇街道尽头出现一行人:殷利亭、杨不悔、张无忌及两名武当 ** 抬着担架而来。躺在担架上的俞岱岩眼中交织着期待与惶恐,害怕希望再次破灭。三十年来,师父和师兄弟们寻遍奇药偏方,每次都说能续接断骨,却总以失望告终。
这一次...会不同吗?
俞岱岩不敢多想,缓缓闭上了眼睛。
请诸位让一让!
莫声谷远远望见殷六侠与俞三侠的身影,一个箭步冲上前:三哥!六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殷利亭急声道:七弟你有所不知!天机公子定能治好三哥的伤!
这...莫声谷满脸困惑,我在天机院当值多日,从未听闻公子精通医术?
稍后再与你细说!殷利亭推开师弟,众人快步向前。
杨逍突然对着女儿瞪眼喝道:不悔!
少女惊得浑身一颤。张无忌正要上前调解,却见杨逍转向殷利亭:傻站着作甚?见了岳父还不问安?
岳父大人!
两人喜形于色之际,杨逍突然沉下脸:听着!老夫就一个要求——将来若得麟儿,决不许取名殷不亏
杨不悔闻言一怔:不悔是娘亲对爹爹的情意,这不亏...岂非暗指娘亲的未婚夫反倒占了便宜?
殷利亭更是瞠目结舌——这个藏在心底的取名念头,他连不悔都未曾告知!目光掠过天机公子时,他顿时恍然大悟。
殷利亭干笑两声:那是自然!往后绝不喊殷不亏!不过喊殷血赚倒无妨!
此刻张无忌已迈步上前,他深情望向周芷若,可惜对方目光始终未离天机公子李霖。张无忌心中微苦,随即振作精神,抱拳行礼:张无忌拜见公子!此番前来,愿以《九阳神功》为酬,请公子为我三师伯测算命数!
李霖略抬眼帘:
俞岱岩所求并非改命,仅是盼能治愈伤势,重获健全之躯。这对李霖而言易如反掌。
俞岱岩激动难抑,若非手足筋脉俱断,恨不能当场叩首致谢。张无忌立即呈上《九阳神功》秘籍。
众人皆露好奇之色。李霖收下秘籍后淡然道:俞岱岩早年乃清虚观太虚道长**,张三疯接管道观后,遵遗命带艺拜师。武当派创立时,位列第三**。说实话,本公子颇看不上你。
俞岱岩面色骤沉。张无忌等人暗自焦急,唯恐天机公子拒绝相助。
但既收下《九阳神功》,便破例为你测算一次。你资质 ** ,硬是被张三疯教成半步宗师。若非残疾,早该晋阶宗师。然要达大宗师之境...李霖轻哼一声,恕我直言,绝无可能!张三疯也扶不起你!
杨逍疑惑:此人究竟做过何事,竟惹公子这般嫌恶?
小昭轻声嘀咕:公子向来温和,即便对朱无视那等谋逆之徒也不曾恶语相向。
赵敏断言:看来此人品行确有瑕疵,怕是找不出半分可取之处。
曲非烟轻声道:公子言辞间对岳不群似乎还有几分敬意,这人真是......
周芷若神色惊疑:武当派竟也有道貌岸然之徒?
王语嫣静立案前,专注默写武学典籍,偶尔抬眼望向李霖。
李霖继续道:你拜入张三疯门下后,受其熏陶,如师父般刚正不阿,与六位师兄弟并称武当七侠,在江湖上行侠仗义。
三十岁那年,你奉命赴福建剿灭恶匪。那贼子闻风逃窜,你耗时两月才将其诛杀。事后却私吞赃物,隐瞒不报!
众人闻言色变。
李霖语气渐冷:次年张三疯九十大寿,你返山途中与张翠山救下一女子。你在其行囊中发现屠龙刀,不问自取,强令张翠山弃女子于不顾,与你护送宝刀回山。
张翠山坚持照料伤者,你便独自携刀离去。
杨逍恍然:原来如此。
周芷若冷笑:利令智昏之徒。
小昭点头:难怪公子厌恶他。
李霖沉声道:这便是你俞岱岩的因果开端!
你满心想着以屠龙刀邀宠,却不知张三疯这等求道之人,对神兵利器根本不屑一顾。
即便揭开了倚天剑与屠龙刀的秘密,其中的《武穆遗书》《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对已达天人合一境界的强者而言,又有何价值?
李霖冷笑道:“你心知肚明,张三疯未必看得上屠龙刀。你真正的盘算,不过是等他放弃此刀后,便能据为己有!”
俞岱岩面色骤变——这确实是他当初的念头!若非被天机公子一语道破,他甚至未曾察觉此念之谬。
李霖继续道:“张翠山所救的女子,正是张无忌之母、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千金殷素素。她为夺屠龙刀,曾率众与蒙元大军血战,更借风筝携刀脱险。此后,殷素素亦被蒙元鹰犬 ** 。”
“张翠山以竹筒渡水相救,又输真气为她疗伤,殷素素因而倾心。但天鹰教为屠龙刀付出惨重代价,岂容你俞岱岩轻易夺走?待张翠山入睡后,她连夜奔袭百里,乔装船家于渡口埋伏,趁你心神俱在刀上时,以毒针暗算。”
“她本欲灭口,却因对张翠山的情愫而留你一命,高价委托龙门镖局都大锦将你送回武当。”
俞岱岩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殷利亭与莫声谷眼中亦闪过一丝不满。
张无忌恳切道:“请公子明示!”
李霖漠然道:“可惜,武当俞三侠的身份大有文章可做。蒙元鹰犬之首成昆命玄冥二老假扮宋远侨与殷利亭,中途劫走马车,再以西域少林《大力金刚指》碎你筋骨。”
张无忌怒喝:“又是成昆?!”
俞岱岩颤声道:“我……”
李霖厉声打断:“闭嘴!若再多言,休说改命,立取你性命!”——他对此人厌恶至极。
张翠山与殷素素的悲剧,表面看是武林正派逼迫所致,实则根源在俞岱岩身上。
此人对屠龙刀的贪婪,事后迁怒殷素素夫妇的荒谬行径,以及遇事便寻死觅活的懦弱表现,令李霖深感厌恶。
你苏醒后第一句话就质问张翠山为何不与我同护屠龙刀,这句话令他陷入疯狂自责,若非宋远侨及时阻拦,张翠山当场便要自绝性命。
为追查伤你之人,张翠山下山调查,却因龙门镖局灭门案被少林冤枉。镖头都大锦乃少林俗家 ** ,少林不问缘由就要捉拿张翠山。
追踪线索至王盘山,为保全武林同道性命,张翠山夫妇被迫随谢逊出海。遭遇风暴后流落冰火岛。
十年后携子归中原,恰逢张三疯百岁寿辰。昆仑派何太冲等人借祝寿之名,竟欲强掳殷素素。
各派威逼之际,张三疯力压群雄。少林被迫与宋远侨约定赌斗——十八铜人阵对决真武七截阵。
明知胜算渺茫,少林仍不得不应战。毕竟谁也不敢直面盛怒的张三疯,除非想等这位大宗师杀尽门人后再捡便宜。
杨逍惊叹:张真人竟如此霸气?
王语嫣连连赞叹:当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