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不过也仅此而已。”
张玄阳看了看掉了没几点的护盾值,决定结束战斗。
瘦高个全力引动丹田真气,以家中秘法临时强化双腿,再次攻来。
张玄阳却已经不在意对方招式变化,准备以力破巧,双手呈爪状,悍然抓入腿影中。
“蠢蛋,手臂粗壮尚可抵御我的攻击,想用手指抓我的脚,就等着十指断裂吧!”瘦高个心中暗喜。
但是下一秒他翘起的嘴角就凝固了。
嘭!
张玄阳硬生生的将他一只脚抓住,瘦高个感觉一脚踢在了铁板上,根本不能让对方的手指移动分毫。
“怎么可能!”他感觉自己脚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自己的极限,带来的强大冲击力在钢靴的加持下力量绝对不轻。
但想不到连让张玄阳移动一下双手的资格都没有。
“抓住你了,哼。”张玄阳对于对方攻击要害,穿特制鞋的这些行为也觉得异常不爽。
其它人他都是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就行,但这人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了。
气从丹田而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掌骤然握紧成拳,筋骨撑拔,筋膜蠕动,一拳击出,石破天惊。
只见瘦高个整个人仿佛一个被击飞的棒球一般,横飞出去,直直的落到比赛场外,一口血喷出,蠕动了几下就趴下了。
担架队连忙冲了上来,便携式治疗仪也直接用上,紧急送到医务室去了,当然一切受伤费用得自理。
张玄阳拍了拍有点被瘦高个弄起的尘土沾染的武道服,下场去了。
但刚刚那一幕还是让备战区的众人看的瞳孔一缩,论攻击力,刚刚瘦高个那一脚可并不弱,但是即便如此,在张玄阳面前依旧宛若蚍蜉撼树。
许多人顿时脸色非常难看,这意味着许多人的攻击手段根本无法将张玄阳破防,这怎么打?
这感觉自己打中张玄阳十下对方都不会有什么感觉,而挨对方一下,刚刚瘦高个的下场也看到了,那就是结果。
张玄阳再回到备战区时,不少人都不敢直视他,好像和他对视就会抽到他一样。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烈武,此人身高长相皆是平平,但是气势很足,对着走向自己的张玄阳沉声说道:“张玄阳,都是训练营的学员,出手未必太重了吧。”
“出手重?呵,那家伙招招都攻击要害,而且还穿特制的钢靴上台,居然说我出手重,你是想故意找茬么!”张玄阳也不客气。
“你...”烈武还想说什么。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张玄阳直接转过头去不理会了,对他想说的话置若罔闻。
烈武心中怒气翻涌,从小到大何曾有人敢这么无视于他,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寒门出身的小子到底有多少厉害。
随着两人的不欢而散备赛区更加没有人说话了。
比赛一场接一场,整体看点确实比先前的比赛多一些,至少留下来的都有点自己的东西,不是那种平庸之辈。
而且战况异常激烈,特别是那种实力差不多的选手之间往往会拼的比较惨,不停的有人被送去医务室医治。
烈武、白飞儿、林威等三人也都轮番上场,全部都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一轮、两轮、三轮。
张玄阳也继续保持强势状态,没有人能够让他真正的全力施为,最强的一个也不过是在张玄阳的武道服上留下了几个拳印。
不多时赛场上加上张玄阳已经只剩下最后七人,手机振动一下,张玄阳看到了自己下一场的对手,正是白飞儿。
张玄阳眼睛一眯,终于来了个有意思的。
两人上台,已经将他们看做种子选手的观众们也知道,这场新生榜比赛中精彩的部分要开始了,顿时场地周围安静了不少。
双方虽然还未成为武者,但是自身已经有了一定的气势,那是在同龄人里十几战全胜打出来的自信心。
白飞儿率先动了!
没有发出任何呼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整个人化为一道白色闪电,速度奇快,和她相比,张玄阳前面看到的那些选手动作简直慢如蜗牛。
十数米距离转瞬即至,白飞儿双手探出,尖锐的破风声已至张玄阳面门。
但这时间也够张玄阳反应了。
嗤啦——!
手与手臂之间发出了铁刃划过铁板的刺耳声音,张玄阳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白色印子。
白飞儿变招极快,或者说本就是一种声东击西的打法。
另一只手一个转折,速度之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了些许残影,狠狠凿向了张玄阳的头部!
张玄阳只来得及微微侧头避开要害,还是被一击而中。
撞击处,白飞儿硬如金铁的手与张玄阳的皮肤之间一圈细微的波纹荡漾,白皙的皮肤凹陷发红,但依旧没有破防。
张玄阳听着这打击的沉闷回响,身体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未变分毫。
“哼!”白飞儿冷哼一声,身影居然再次加速,下一秒,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从四面八方向张玄阳袭来。
啪!啪!啪!嘭!嘭!嗤啦!
后心、后颈、腰椎、膝盖弯、脚踝关节……所有理论上脆弱的要害都被那精铁双手疯狂地击中,张玄阳不得不承认,在速度上他处于了绝对的下风。
备战席也好,赛场周围的观众也好,全都被白飞儿这种似乎永不会停歇的攻击给震惊了,倒不是说就多么强大了。
而是这一天比赛看下来,白飞儿此时的表现和其它同期的学员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其它人就像是过家家似的,而白飞儿与张玄阳是真的在战斗!
当大多数人觉得胜负已分时,白飞儿却脸色煞白的在张玄阳十数米处站住了。
正当大家奇怪时,场地里传出张玄阳沉稳的声音。
“喂,弄坏人家衣服是不是得赔一件,这件可是我最喜欢武道服。”
张玄阳抬起一张古井无波的脸,顺手用力一扯,被打出许多破口的武道服嗤啦一声被撕成了两半。
看到张玄阳毫发无损的样子,白飞儿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刚刚的张玄阳如同一座真正的礁石,在她掀起的狂涛骇浪中巍然不动,细腻的不像是男人的皮肤上,除了留下道道浅白色刮痕和烧灼般的红印,竟无半点实质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