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忍不住笑出声,连忙解释:“这是最近网上很火的一个词,没什么特别意思,你就理解为引用就行。”
于谦恍然大悟:“引用是吧,没关系,你随便引,随便cue。”
苏乐微笑点头,等目光转向小岳岳时,表情瞬间变得忧愁中带着感伤。
小岳岳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突然这种表情。”
苏乐沉痛地说:“于老师上个星期……”
话说到一半,他就痛苦地说不下去,留下小岳岳一脸茫然地追问:“你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师叔怎么了?”
经过一番拉扯,苏乐悲伤地说:“他,他走了。”说完又捂住了嘴,将小岳岳在舞台上的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
岳云澎心中一震:“走了?去哪了?回家了?”
苏乐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小岳岳突然猜到了什么,收起笑容:“上天堂了?”
只见苏乐平静地说:“生病去医院了。”
岳云澎狐疑道:“就这么点事儿?”
苏乐点头。小岳岳炸毛,打了他一下,气愤道:“那你吓唬我,哎呦,我这小心脏呦。”
众人再次被逗得开怀大笑。情绪稍定,小岳岳接着问道:“我师叔生病了?我怎么没听说?他得了什么病?”
苏乐装出沉痛的神情,岳云澎立刻打断他:“停,好好说话。”
苏乐收起悲伤,平静地说:“阿滋海默症。”
“啥?”小岳岳一脸茫然,他学历不高,对这种专业名词完全没概念。
苏乐瞥了他一眼:“自己查字典。”
“我上哪儿查字典啊?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小岳岳无奈道。
另一边,妹妹好奇地问哥哥:“哥,你知道阿滋默海症是什么病吗?”
澎雨唱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大概……就是感冒之类的吧。”
丽影转向谢那:“大哥,你了解吗?”
谢那得意地回答:“天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当然清楚,但我从不剧透,你继续看就知道了。”
“哦。”丽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谢那暗自松了口气。
苏乐一脸无奈地看着小岳岳:“让你平时多读书,你就是不听。”
小岳岳辩解道:“我看了呀!”
苏乐摇头:“你看的都是菜谱和美食杂志。”
小岳岳脸一红,硬着头皮问:“那你直说,师叔这病有什么特点?”
苏乐解释道:“就是老年痴呆,但大爷的情况特殊。别人只是健忘,他这是……”
小岳岳插嘴:“特别健忘?”
苏乐打了个响指:“没错,比别人严重十倍。但即便如此,大爷从没忘记三件事。”
岳云澎好奇:“哪三件?”
苏乐数着手指:“抽烟、喝酒、烫头。”
小岳岳一愣:“抽烟、喝酒、烫头?这会导致老年痴呆?”
苏乐郑重地点头,随即说道:“我来模仿一下大爷抽烟的样子。”
他做出那个经典动作,仿佛在抽风一般,引得台下观众哄堂大笑。妹妹刚喝的水全喷在了澎澎脸上。
澎雨唱一脸茫然,妹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何老师他们笑得前仰后合,谢那笑得最大声,差点从垫子上滚下来。
在家看直播的观众们也笑得直抽抽。
有人上班时偷偷戴着耳机看节目,看到这一幕没忍住,被上司当场发现。
大家闹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雨一直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暂时没法干活。
午休一小时后,大家陆续醒来,聚在屋里。雨已经渐渐停了。
大家喝茶聊天时,导演走了过来。
黄老师喝了口茶,有些意外:“怎么了?早上没被整够?又自己送上门来?”
注意到几人不太友善的目光,王宇争赶紧摆手:“黄老师,我是有正事。节目组想请你配合做一次田野调查。”
黄老师放下杯子:“就这事?行,我跟你们去。”
这事在节目开播前就已经说好了,他只需要走个过场,田野调查有专家负责。
没想到,黄老师一说要去,大家都吵着要跟去。
何老师说:“这样吧,我们都去,在村里转转,我陪你做田野调查。”
澎雨唱问:“那蘑菇屋怎么办?”
黄老师看了他一眼:“不是还有节目组的人吗?让他们看家就行了。”
澎澎点头表示明白,王宇争虽然无奈,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已经习惯了被坑。
大家换好衣服后,便成群结队地离开蘑菇屋,一路向前。
雨后山色青翠,水流清澈,虫鸣鸟语不断,空气中飘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山野间,几只蝴蝶成双结对,轻盈地掠过花丛。
远方的天边,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彩虹。
“真美啊!”有人忍不住赞叹,脸上写满陶醉。这样的自然风光,也只有在深山里才能遇见。
城市里只有高楼耸立、车流不息,以及钢筋水泥的沉闷气息。
热芭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张开双臂,仿佛想要拥抱那道彩虹,释放内心的自由。
丽影也看得目不转睛,她虽是农村出身,但如今的农村早已大变样,水泥路取代了土路,哪还有这么多绿树青草。
沿途还能看见水牛在田间耕作,戴着草帽的农夫弯腰劳作。田埂上,几头小牛犊悠闲地吃草,偶尔甩动尾巴驱赶蚊虫。
一片宁静美好的田园画卷,让每个人的心灵都仿佛得到了净化。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对路上所见的一切都充满好奇,问个不停。
苏乐被吵得有些头疼,幸好没过多久,节目组就带他们来到一个院子前。
据说村长就住在这里。要做田野调查,必须得到他的同意,并且还需要他陪同前往。
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子,他走出来时,几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正扒着门框,怯生生地朝外张望。
苏乐好奇地问:“村长,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孩子?”
村长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开口解释,但说的是方言,需要工作人员翻译。
大家这才知道,这个看起来简陋破旧的小院,竟然是孩子们上学的地方。
何老师问道:“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何老师道谢后,一行人推门走进了学校。
说是学校,其实只是一个破旧的小院,几间土房就是孩子们的教室。
这时正值下课时间,学生们一个个睁着乌黑圆亮的眼睛,既好奇又害羞地望着他们。
苏乐抬眼望去,村里的孩子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眶凹陷,个头普遍矮小,显然是长期缺乏营养所致。
热芭牵过一个脸颊泛红的小女孩,蹲下身温柔地问道:“告诉姐姐,你几岁了?读几年级呀?”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紧绷不合身,脚上的鞋子还破了个洞。
她有些胆怯,但感觉这位姐姐没有恶意,才鼓起勇气细声回答:“我叫李小月,今年八岁,上三年级。”
热芭点点头,望着乖巧的女孩,心中涌起怜爱,轻轻为她整理衣领。
小女孩渐渐不再害怕,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热芭:“姐姐,你是仙女吗?长得真好看。”
一旁的黄老师抬头问村长:“孩子们生活这么困难,当地 ** 没有帮扶吗?”
村长普通话不流利,但能听懂问话。他苦笑着一连说了许多。
黄老师茫然地看向何老师:“翻译一下,他说了什么?”
何老师也摇摇头:“我也听不明白。”
黄老师惊讶:“你不是湘南人吗?连方言都听不懂,莫非是个假湘南人?”
调侃完何老师,节目组的翻译人员才开口解释。
大意是:村长兼任校长,深知孩子们的学习生活环境艰苦,但这里离镇子太远。 ** 拨款大多用于修路,所剩无几。孩子们每年的伙食费、书本费和各类杂费都是沉重负担。他们也想改善条件,却力不从心。
听到这里,大家心情沉重。
放眼望去,这些孩子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想到自家孩子娇生惯养,而这里七八岁的孩子已开始分担家务,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众人心里沉甸甸的。
谢那蹲下身,拉过一个小男孩问:“小朋友,告诉姐姐,你读几年级了?”
男孩比女孩胆大,毫不怕生:“我七岁,读二年级。”
谢那抱着小男孩,轻声问道:“那你告诉姐姐,老师平时都教了你什么?”
看着眼前这些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明显营养不良的孩子们,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
尤其当他们脸上还挂着纯真的笑容时,苏乐更觉得应该为这些孩子做些什么。
他走到黄老师面前,说道:“黄老师,这些孩子太可怜了,学习生活环境这么艰苦,我们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事情。”
黄老师点头回应:“小苏,蘑菇屋里还有一些米稀、牛奶和鸡蛋,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都拿给孩子们吧。”
苏乐接着说:“可是黄老师,这些东西对孩子们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我们个人能力有限,如果能发动网友关注这里,捐赠一些旧物品,会更有帮助。学校缺的不仅是营养,还有衣服和学习资源。”
黄老师沉思起来。如果真的决定做这件事,就必须做好。如今做慈善公益,尤其规模较大的,一旦某个环节处理不当,很容易引来争议。
更何况他们是明星,本身就自带流量,容易招黑。《向往》这档节目如今已是现象级综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如果这件事没做好,轻则影响节目口碑,重则可能导致节目停播。
当然,风险与机遇并存。节目做得再好,也只是综艺范畴;但如果这件事做成了,节目的未来将不可限量,而黄老师和何老师作为投资人,将是直接受益者。
看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笑容,黄老师下定决心,说道:“拼了,这件事我们干!”
苏乐脸上露出微笑,向黄老师保证:“黄老师放心,你让节目组发一条微博,我会转发,让更多人加入进来。”
黄老师点头答应:“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具体细节我去和王宇争商量。”
苏乐点头表示同意,他提出想法,具体落实自然交给节目组处理。
黄老师离开后,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何老师问道:“苏苏,你们刚才聊了什么?黄老师走得这么急。”
苏乐笑了笑,坦然说出自己想做慈善的打算。这并非秘密,迟早大家都会知道。
直播间里,观众反应热烈:
“苏苏真有爱心,我捐一百!”
“年轻人有这份心很难得,我出五百略表心意。”
“明星做慈善?怕是作秀吧。”
“肯定是商业炒作,别信。”
……
听到慈善计划,众人先是惊讶,随后纷纷表示支持。
何老师对谢那说:“那那,一会儿用快乐家族的账号转发苏苏的微博。”
谢那应道:“好的何老师,手机在助理那儿,我回去就转。”
何老师点头。接着,热芭、丽影、澎雨唱和妹妹也都表示会支持。
丽影犹豫片刻,提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捐钱?光我们几个不够,还有粉丝网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