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和王也刚走出机场到达口，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旁靠着一个男人，指尖夹着烟，吞云吐雾间，正是沈知遥。
“沈警官，我劝你少抽点。” 张怡走上前，语气带着点嫌弃。
“再这么抽下去，下次我们见面，说不定就是在你葬礼上了。”
她实在搞不懂，这家伙怎么总能精准钓到张家人，简直像开了挂一样。
“呸呸呸，别乌鸦嘴。” 沈知遥赶紧把烟摁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他清楚张怡不喜欢烟味。
只是这些年见多了人性的阴暗，压力大的时候，只有烟能稍微缓解一下，根本控制不住。
驾驶座的张臣鸣看了张怡一眼。
两人眼神交汇，没有多余的话语，却透着十足的默契。
张怡的行踪，张家人从来都清楚。
毕竟首领不想人跟着，但是行踪不能消失。
“张怡，你多久没出任务了？” 沈知遥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控诉。
“再这么偷懒下去，我们这搭档关系都要名存实亡了。”
他实在忍不住催一催，这丫头甩任务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你过分了啊。” 张怡立刻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甩锅。
“我是没亲自去，但臣鸣不是一直帮我代班吗？任务没落下，你还想怎么样？”
她鄙夷地看着沈知遥，怕是连资本家都没他这么压榨人的。
张臣鸣坐在车里，目光淡淡扫向副驾驶的沈知遥。
沈知遥被这眼神看得一噎，瞬间没了底气。
他也知道张臣鸣代班了，可张家这些人做事太安静，跟张腾翎一样，话少得可怜，合作起来实在让人憋得慌。
不像张怡，虽然爱偷懒，但至少能正常沟通，还能偶尔斗斗嘴。
“好了，说正事。” 沈知遥收起玩笑的语气，正色道。
“这次找你，是想让你帮忙处理个任务。最近京都出现了一个诡异，它似乎藏在其他空间里。
有不少普通人身上沾染了它的诡异能量，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但都对诡异相关的事绝口不提。”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满是头疼：“我和臣鸣只能感知到诡异的存在，却找不到它的源头，根本无从下手。”
张怡听完，沉默地看向他，语气带着点无奈。
“沈警官，我是人不是神。你就说这些信息，我哪能凭空知道这诡异是什么来头？我是行动组的，不是搞情报分析的。”
“这不是听臣鸣说，你脑子比他活络嘛！” 沈知遥嘿嘿一笑，抱着几分侥幸。
“说不定你一琢磨，就能找到突破口呢。”
一直沉默的张臣鸣适时补充。
“那些沾染诡异能量的人，都有个共同点，先是命运接连不顺，之后身上出现诡异能量，紧接着人生开始变得顺利，却也彻底被诡异缠绕。”
“所以我们推测，他们应该是和那诡异做了交易。” 沈知遥叹了口气，实在想不通。
“明明能察觉到危险，可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往火坑里跳。”
“这种事，谁都没办法。” 张怡轻声感叹，欲望这东西，从来都是引诱人堕落的根源。
“世人欲望总是太多。” 王也站在一旁，也忍不住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通透。
沈知遥的注意力瞬间被王也吸引，他好奇地打量着对方，凑到张怡身边小声问。
“你这哪骗来的道长？长得还挺俊。”
“什么叫骗！” 张怡立刻炸毛，不满地瞪着他，“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不是骗吗？” 王也转头看向张怡，眼神里带着点哀怨。
“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他看来，当初张怡的接近，和诈骗也差不了多少。
“这话我不承认！” 张怡梗着脖子反驳，“我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当初要我联系方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意提起旧事。
张怡瞬间闭了嘴，别过头不看他。
翻旧账这种事，也太可耻了！
沈知遥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一脸吃瓜的兴奋：“哦？还有这故事？快说说，当年怎么回事？”
驾驶座上的张臣鸣默默发动车子，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
他记得，这位王道长，好像是首领的前男友。
“上班期间，禁止吃瓜。” 张怡一眼看穿沈知遥的心思，直接打断他的好奇。
转头看向驾驶座的张臣鸣，语气变得好奇，“黎簇那边怎么样了？”
她可没忘了自己此行的核心目标。
沈知遥立刻凑过来，满脸好奇追问：“黎簇是谁啊？”
“已经被无邪带走，张文洋跟着一起去了。”
张臣鸣压根没理会沈知遥的追问，只专注回应张怡的问题，语气平静无波。
“知道了。” 张怡轻轻点头，心里有了盘算。
转头对上沈知遥不满的眼神，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沈警官，与其关心别人的事，不如好好琢磨你那诡异案件，加油调查吧。”
说话间，车子稳稳停在了终极集团的大楼门口。
张怡推开车门下车，临关门前又回头提醒沈知遥：“对了，你可以试试找尹南风问问。”
她记得尹南风野心不小，能力也够，那些和诡异做交易的人若想寻求合作或庇护，新月饭店说不定会有线索。
毕竟新月饭店经常给哪都通下单，核心目的就是找张日山，对这类特殊交易的敏感度，比普通人高得多。
王也跟着张怡下车，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满心疑惑。
她来这里做什么？但他没多问，只是默默跟在张怡身后，准备一起进去。
张怡站在集团大门前，仰头望着气派的高楼，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
小说里不都写着，主角进这种大公司，总会被门口保安拦住盘问吗？
她悄悄瞥了眼门口的安保人员，心里竟有点期待。
这种小说里的剧情，能不能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张怡越想越兴奋，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要是真被前台拦下，她正好能上演一出打脸戏码，想想都觉得过瘾。
她故意放慢脚步，摆出一副普通路人的姿态走到前台，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说。
“你好，我找你们总裁。”
说完，她悄悄攥紧拳头，心里暗戳戳等着。
等前台小姐姐说见总裁需要预约，或者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说你这样的人也想见总裁。
她就立马亮明身份，享受那种瞬间反转的快感。
可预想中的拒绝和嘲讽压根没出现。
前台小姐姐抬眼看清张怡的脸，眼神瞬间亮了，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道。
“总裁现在正在顶楼开视频会议，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联系秘书办的同事下来接您上去。”
说着，她熟练地拿起内线电话，语速飞快地汇报。
“喂，秘书办吗？照片上的那位女士来了，现在在前台，麻烦派人下来接一下。”
挂了电话，前台小姐姐还热情地递上一杯水。
“您先坐这边休息一下，很快就有人来接您。”
张怡握着水杯，心里的小期待瞬间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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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不是这种剧情合理吗？
王也：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