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泽站在新月饭店门前,指尖攥着黑金古刀的刀柄,冷硬的下颌线在霓虹灯下绷成锋利的弧度。
他本想先礼后兵,可门口两名护卫交叉着铁棍拦在身前,眼神警惕又倨傲,显然没把这个单枪匹马的男人放在眼里。
“新月饭店,非请莫入。” 左边护卫的声音刚落,张凤泽的动作已经快过言语。
他手腕微沉,未出鞘的黑金古刀带着千钧之力,贴着护卫的铁棍外侧横扫过去。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那根实心铁棍竟被刀鞘震得嗡嗡作响,护卫虎口瞬间发麻,铁棍险些脱手。
没等两人反应,张凤泽脚下步法变幻,身影如鬼魅般闪到两人之间,左右手同时探出,精准扣住他们的手腕。
稍一用力,咔嚓两声轻响,两名护卫的腕骨传来剧痛,惨叫着瘫倒在地,铁棍哐当落地。
张凤泽甚至没看他们一眼,抬脚跨过倒地的人,径直往饭店大堂走。
“什么人敢在新月饭店闹事!” 一道带着怒意的女声传来,管事声声慢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七八名手持铁棍的棍奴。
她叉着腰,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愠怒:“在京都地面上,还没人敢这么闯我们新月饭店的门!”
张凤泽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棍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喊张日三出来。”
他不想跟无关人等纠缠,能和平带走人最好,可若是有人拦路,就算把这大堂搅个天翻地覆,他也绝不会退。
声声慢被他这副无视所有人的态度惹恼,挥手喝道:“给我把他打出去!别伤了饭店的东西!”
棍奴们得了命令,立刻呈扇形围上来,铁棍挥舞着带起凌厉的风声。
最前面的一名棍奴率先发难,铁棍直捣张凤泽面门,速度又快又狠。
张凤泽却依旧站在原地,直到铁棍快要碰到他鼻尖时,才猛地偏头避开。
同时右手握住黑金古刀的刀柄,唰的一声,刀身出鞘半寸,冷冽的刀光如月光般闪过。
咔嚓!那根实心铁棍竟被刀身轻易斩断,断口平整得如同镜面。
没等断棍落地,张凤泽左手探出,抓住那名棍奴的衣领,顺势往后一甩。
那名棍奴体重足有一百八十斤,却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扔出去,重重撞在旁边的红木桌子上,桌子瞬间散架,杯盘碎了一地。
剩下的棍奴见状,顿时僵在原地,握着铁棍的手都在发颤。
可新月饭店的规矩摆在那儿,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两名棍奴从左右两侧夹击,铁棍分别砸向张凤泽的肩头和膝盖,还有一人绕到身后,想趁他不备偷袭。
张凤泽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左脚往后一勾,正好踹在身后棍奴的膝盖弯上。
那名棍奴惨叫着跪倒在地,张凤泽顺势转身,黑金古刀再次出鞘,刀光一闪。
左侧棍奴的铁棍被斩断,右侧棍奴的手腕则被刀背重重砸中,铁棍哐当落地,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短短十几秒,围上来的七八名棍奴已经倒了大半,剩下的两人握着铁棍,一步都不敢往前挪。
张凤泽收刀入鞘,目光落在声声慢身上,语气依旧平淡:“我找张日三。”
他的话里没有半分威胁的语气,却让声声慢浑身发冷。
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的身手简直恐怖,出手又快又狠,却偏偏没伤人性命,显然是留了余地。
若是真逼急了他,拆了这大堂绝非空话。
就在这时,三楼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张麒麟?我警告过你们铁三角,新月饭店不欢迎你们!”
尹南风站在三楼栏杆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凤泽,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最烦的就是张麒麟那伙人,每次来都把饭店搅得鸡飞狗跳,这次居然还敢单独闯进来。
可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眼前这人的气质比张麒麟更冷、更沉,尤其是那把黑金古刀,握在他手里,竟有种让人窒息的威慑力。
张凤泽抬眼看向三楼的尹南风,没解释认错人的乌龙,只是微微侧身,将黑金古刀往地上轻轻一顿。
咚的一声闷响,刀身震起的气浪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大堂里的吊灯都在晃动,剩下的两名棍奴被气浪掀得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尹南风瞳孔微缩,这股气势,比她印象里的张麒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
“你想找张日三?但我警告你,别在新月饭店里动手,否则,就算你是张家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尹南风站在三楼栏杆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她死死盯着楼下的张凤泽,心里比谁都清楚。
就算把新月饭店所有棍奴、甚至暗处的护卫都调过来,也未必是这人的对手。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老不死,或许还能拦得住眼前这个气场骇人的男人。
话音刚落,张日三推开套房门,缓步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深色唐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虽有岁月的痕迹,眼神却依旧锐利。
刚才楼下的打斗声和尹南风的喊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是无邪那边的人因为古潼京计划找上门,可当他顺着楼梯往下看,对上一楼大堂里张凤泽的目光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张家本家的气息!纯粹、凛冽,带着只有正统麒麟血脉才有的压迫感。
张日三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袖口。
他活了近百年,从末代张家分崩离析后,就以为本家血脉早已断绝,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里见到本家的人!
而且看对方的气质和那把黑金古刀,身份绝对不低。
楼下的张凤泽也在同一时间锁定了顶楼的张日三。
他鼻翼微动,清晰地捕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麒麟血脉气息。
虽不如自己纯粹,却也绝非旁支可比,是货真价实的本家血脉。
他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微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甚至还有点手痒。
现在的小崽子居然那么废物吗?一个有血脉的被没有血脉的压制,真丢人!
“张日三。” 张凤泽抬起头,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大堂的嘈杂,清晰地传到顶楼,“下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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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泽:这个崽子果然是欠揍的。
张日三:为什么我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