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康柏中心的中场更衣室里,气氛轻松得像是在大学宿舍。球员们互相递着毛巾和佳得乐,脸上挂着酣畅淋漓的笑容。半场领先17分,对手的核心被打得灰头土脸,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艾弗森赤着上身,队医正在给他按摩肩膀。他看着坐在对面,只是默默喝水,呼吸匀称得仿佛刚刚只打了半节热身赛的林峰,忍不住开口:“嘿,菜鸟,你那记把弗朗西斯钉在板上的大帽,我给9分。”
林峰抬起头,平静地问:“为什么不是10分?”
“因为你没冲他摇手指,那太可惜了,迪肯贝的招牌动作就该在这种时候用。”艾弗森一脸惋惜。
林峰笑了,他放下水瓶,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AI,下半场,你忘掉战术,就当这里是洛克公园,随便投。你只需要负责把球扔向篮筐,剩下的,都交给我。”
林峰的这种“狂”,却不一样。那不是一种情绪化的宣泄,而是一种对自己能力极度自信后,对比赛局势的冷静宣告。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艾弗森盯着林峰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浮,只有深不见底的沉稳和……饥渴。那是一种对篮板、对胜利、对统治球场的原始饥渴。
“好啊,”艾弗森咧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和被彻底解放的快意,“菜鸟,你这是在逼我下半场拿40分。不过我得提醒你,我的投篮可不像女人的心思那么好猜。”
“没关系,”林峰靠回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我只负责收尾。”
他能感觉到,经过昨晚的极限折返跑,他的身体像一台被激活的超级引擎。他的双腿充满了力量,他的反应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他渴望更多的对抗,更多的冲撞,更多的篮板!他需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数据,来验证自己身体的进化,来彻底击碎外界对他“昙花一现”的任何质疑。
第三节比赛的哨声,如同斗兽场开启闸门的号角。
火箭队主教练汤姆贾诺维奇显然在中场休息时给球员们灌了鸡汤,他们一上来就打出了气势。弗朗西斯一个强硬的突破,造成了76人队犯规,两罚全中。
但当球权回到76人这边,场上的画风突变。
艾弗森持球,面对防守,他甚至没有呼叫挡拆。一个眼花缭乱的胯下运球,紧接着一个拜佛的假动作,晃得防守球员一个趔趄。他突入罚球线,在火箭队两人补防到位之前,拔地而起,身体在空中拧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跳投!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唰!”
命中!
这是典型的“答案”式进球,不讲理,但致命。
下一个回合,艾弗森在右侧45度角持球,他再次选择了单挑。连续的变向后,他没有突破,而是在三分线外一步,迎着防守球员封到脸上的手,强行干拔!
“这家伙疯了!”这是火箭队防守球员脑中闪过的唯一念头。
这球的弧度极高,但力道显然有些大了。
“哐!”
篮球重重地砸在了篮筐后沿,高高弹起!
就在康柏中心所有球迷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准备看火箭队打反击的时候,篮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地面发射的导弹,冲天而起!
是林峰!
他身边的凯文·卡托刚刚转身准备卡位,却发现林峰已经在他头顶飞翔!林峰对篮球落点的判断,精准得如同计算机模拟!他死死卡住身后的位置,让卡托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动弹不得。
林峰高高跃起,在空中,他甚至没有选择将球抓下来。他用指尖,轻轻地、却又充满力量地将球向篮筐的方向一点!
篮球听话地改变方向,乖巧地落入网窝。
空中补篮!
“我的天……”凯文·卡托落地后,满眼都是绝望。他感觉自己在这场比赛里,唯一的任务就是以背景板的身份,近距离欣赏林峰的个人表演。
tNt解说台
查尔斯·巴克利兴奋地拍着桌子:“看到了吗!肯尼!这就是我说的!这让我想起了伟大的摩西·马龙!当年在费城,J博士和安德鲁·托尼只管投篮,摩西会搞定一切!现在,艾弗森得到了他的摩西!”
如果说刚才的干拔只是艾弗森“浪投”的序曲,那么接下来,他彻底开启了“独奏音乐会”模式。
他开始在各种不可思议的位置,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出手。有时是迎着三人包夹的后仰,有时是快攻中心血来潮的急停三分。
“哐!”
“铛!”
“砰!”
康柏中心的篮筐被他砸得叮当作响。
但诡异的是,火箭队却丝毫找不到打反击的机会。因为每一个投失的球,最后都像被磁铁吸引一样,飞向了同一个人的手中。
艾弗森左侧突破,抛投不中。林峰在三人包夹中,如同鹤立鸡群,长臂一伸,将球从人缝中捞了出来。火箭队立刻收缩防守,他看都没看篮筐,手腕一抖,一个精准的脑后传球,给到了被完全放空的阿隆·麦基手上。麦基中投命中。林峰,助攻+1。
艾弗森三分线外再次浪投,这次更离谱,是个三不沾。球还没落地,林峰已经像猎豹一样从内线冲了出来,抢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将球控制住。
他甚至没有运球,再传回去,艾佛森接到球时,面前是空无一人,他轻松完成了一次抛投上篮,然后回头,冲着林峰用力地挥了挥拳头。
林峰,助攻+2。
国内球迷论坛,此刻已经彻底沦陷,刷新速度快到让服务器都开始卡顿。
“我草!我草!我草!我看到了什么?林神这是在干嘛?他是在打中锋,还是在打控卫?”
“这篮板抢得也太变态了吧!感觉AI就是故意投不进,给林神喂数据的!这俩人有奸情!”
“楼上的别瞎说,这叫化学反应!AI负责吸引防守和出手,林神负责二次进攻的发起!这简直是无解的阳谋!”
“你们快看数据统计!林神已经19分,21个篮板,8次助攻了!我的妈呀!这是要拿双20+三双的节奏啊!”
“双20+三双?上一个在NbA做到这件事的人是谁?是张伯伦吗?这太疯狂了!我感觉我正在见证历史!”
“别奶!别奶!稳住!还差2个助攻!求求76人的其他大爷们给点力,把球投进啊!”
第三节结束时,76人已经领先了28分。林峰的数据,赫然停留在:22分,24个篮板,9次助攻。
就差一个助攻!
所有人都知道,第四节将成为垃圾时间。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无论是现场的解说,还是屏幕前的球迷,他们都在等待一个历史性时刻的诞生。
第四节,拉里·布朗大手一挥,换下了艾弗森、穆托姆博等一众主力,但他却留下了林峰,搭配四名替补在场上。
这个信号再明确不过了。
老帅布朗,这个以严苛和学院派着称的教练,此刻也愿意为了自己的弟子,打破常规。他要亲眼见证,这个自己一手发掘的年轻人,创造一个属于他的夜晚。
林峰再次踏上球场,他的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他不是为了数据而打球,但当历史就在眼前时,他也不会拒绝。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全场数万道复杂的目光——有休斯顿球迷的憎恨,有媒体记者们震惊,有队友们的期待。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火箭队也换上了全替补,场上的气氛有些微妙。火箭的替补们无心恋战,只想早点结束这场被屠杀的比赛。
76人的球权。
球理所当然地交到了林峰手中。他在高位持球,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自己攻一个,或者等待队友跑位。
但他没有。
他看到对方的防守极其松散,斯诺在底角被完全放空,甚至还在和场边的观众眉来眼去。
林峰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没有选择安全的胸前传球,而是用一个极具欺骗性的单手持球动作,手腕猛地一抖!
篮球仿佛一颗出膛的子弹,贴着地板,从两名防守球员的脚边呼啸而过!
这是一个角度刁钻到极致的击地传球!
斯诺甚至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篮球“啪”的一声,精准地砸在了他的手里,舒服得让他连调整都不需要。他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面前三米内空无一人。
他下意识地跳起,出手。
“唰!”
篮球空心入网!
第10个助攻!
三双达成!
在篮球入网的瞬间,拉里·布朗立刻从教练席站起,对着技术台做出了换人手势。
康柏中心的技术统计大屏幕上,几乎是同步地打出了林峰的最终数据:
24分,25个篮板,10次助攻,3次封盖,2次抢断。
整个球馆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随后,不知是谁带头,稀稀拉拉的掌声响了起来。接着,掌声越来越大,一些休斯顿的球迷甚至也站了起来,为这个彻底摧毁了他们主队的年轻人鼓掌。
他们知道,他们见证了一个历史性的、甚至可以说是神迹般的夜晚。
林峰走下球场,76人替补席上的所有球员都冲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用力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和脑袋。艾弗森更是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大笑着喊道:“菜鸟!你真的做到了!你这个怪物!”
tNt解说台,已经彻底语无伦次。
肯尼·史密斯扶着额头,声音都在颤抖:“24分,25个篮板,10次助攻……我需要确认一下,我们转播的不是一场电子游戏,对吗?查尔斯,这在NbA历史上,除了威尔特·张伯伦和比尔·拉塞尔那个远古时代,还有谁做到过?”
巴克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是混杂着震惊、欣赏和一丝嫉妒的复杂表情:“我不知道,肯尼。我只知道,我们今晚看到的,可能是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沙克能用力量摧毁你,邓肯能用基本功击败你,而这个孩子……他用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方式在统治比赛。他无处不在。他不是中锋,也不是控卫,他就是‘篮板暴君’。”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比分最终定格在120:95。
当晚,全球的体育媒体都疯了。
ESpN的头条标题,简单而粗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冲击力:
《the Great walls miracle: 24, 25, 10. No, this is Not a typo. this is history.》
(长城神迹:24, 25, 10。不,这不是印刷错误。这就是历史。)
而在遥远的中国,无数大学宿舍楼里,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无数球迷在论坛上用颤抖的手敲下同一句话:
“我们,有自己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