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二年的秋风吹过成都平原,带来丰收的喜悦,也带来了更为宏大的布局。自刘隆以雷霆之势平定南中、稳固益州,又顺势拿下汉中以来,已近半载。如今,他坐拥益州天府之国与汉中北上门户,疆域相连,带甲数万,粮秣充盈,已成为天下诸侯不可忽视的一股强大力量。然而,疆土的扩张并不意味着实力的自然提升,如何将益、汉两地真正融为一体,形成合力,是摆在刘隆面前更为紧迫的课题。
州牧府议事厅内,巨大的山川地形图上,益州与汉中已被朱笔连为一体,醒目异常。刘隆与麾下核心谋士郭嘉、戏志才、法正、李平等人齐聚一堂,商讨的正是这“串联”大计。
“主公,益州富庶,汉中险要,二者相连,进可攻,退可守,霸业之基已成!”法正语气中带着兴奋,手指地图,“然两地风俗略有差异,道路险阻,军政体系亦需整合。当务之急,是使两地如臂使指,浑然一体。”
郭嘉微微颔首,补充道:“奉孝以为,串联之要,在于三通:道路通,则血脉畅;政令通,则筋骨强;人心通,则根基固。”
戏志才笑道:“奉孝兄高见。还需加一‘通’,便是‘商贾通’,货殖流通,则财力厚,民富而国强。”
刘隆目光扫过地图上连接两地的金牛道、米仓道等险峻路线,沉声道:“诸位先生所言,切中要害。益、汉联手,非简单相加,乃需熔于一炉。此事需从长计议,稳步推进。吾意,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一、 修路架桥,畅通血脉
“子龙!”刘隆看向赵云。
“末将在!”
“命你总督此事!征调民夫,配以工兵,大修金牛道、米仓道等连通益汉之要道!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铲除险阻,拓宽路面!尤其要加固栈道,设立驿馆、粮站,务必使大军、辎重可常年通行无阻!此乃首要之急,不得有误!”道路是控制的物理基础,刘隆深知其重要性。
“末将遵命!必竭尽全力,打通险阻!”赵云凛然领命。他深知此任关乎战略机动。
二、 移民实边,稳固根基
“李主簿!”
“属下在!”李平应声。
“汉中经张鲁多年割据,地广人稀,尤其临近关中之前沿地带,户口不足。可制定政策,鼓励益州无地或少地之民,迁往汉中垦殖。凡迁者,官府授予田地,减免三年赋税,提供种子农具。同时,可调部分军中眷属,于汉中要地屯田,亦兵亦农,巩固边防。”刘隆此举,意在改变汉中人口结构,加强控制。
“主公英明!属下即刻拟定详细章程,张贴各郡县,并派干吏督办。”李平领命。
三、 政令统一,如臂使指
“孝直!”
“正在!”
“益州新政,如吏治考核、赋税减免、律法条例,需尽快推行至汉中。遴选益州干吏,入汉中各郡县,协助推行新政,安抚民心。汉中原有官吏,愿留任者,需至成都学习新政,考核通过方可续任;冥顽不灵或才德不彰者,一律罢黜,由益州调派贤能接任。”刘隆要确保政令的统一和执行力。
“正明白!必使汉中政令,与益州一体同心!”法正肃然道。
四、 军事布防,一体联动
“即日起,益州、汉中军事防务,统由都督府(赵云任都督)调度。”刘隆看向诸将,“子龙总揽全局,典韦、许褚、太史慈、吴懿、张任等将,需根据防务需要,随时听调,驻防两地。尤其要加强汉中北部秦岭各隘口防御,严防关中势力南下;同时,益州东部水师亦需加强,震慑荆州。”
“末将等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军事一体化是力量整合的核心。
五、 商贸繁荣,货殖流通
“撤销益州与汉中之间的关税壁垒,鼓励商贾自由往来。”刘隆对李平道,“可官办车队、船队,定期往返两地,运输物资。将蜀锦、井盐、茶叶等益州特产输往汉中,乃至通过汉中转运至关中、凉州;将汉中的药材、皮毛、牲畜输入益州。设立官市,平抑物价,使两地百姓皆享其利。”经济一体化能有效促进融合。
“属下遵命!定让两地财货,畅通无阻!”李平应下。
六、 文化教化,凝聚人心
“王公、许公。”刘隆看向王商、许靖这两位益州文坛领袖,“可在成都、南郑(汉中治所)设立官学,广纳两地学子,传授经义,亦需讲习农工、律法、算学等实用之学。选拔优异者,入州府任职。同时,可组织文人雅集,让两地士子多作交流,消弭隔阂。”文化认同是更深层次的融合。
王商、许靖拱手:“老夫义不容辞,必助主公教化一方,凝聚人心。”
七、 情报网络,覆盖全域
“奉孝、志才先生,”刘隆最后看向两位军师,“两地情报网络需彻底整合,覆盖益、汉全境,并向外延伸。关中、凉州、荆州、中原动向,需时刻掌握。”
郭嘉、戏志才微笑颔首:“嘉(才)已着手布置,必使主公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
一套全面而系统的整合方案,在刘隆与谋士们的商讨中逐渐完善。接下来的数月,益州与汉中大地,呈现出一派前所未有的繁忙景象:
通往汉中的古道上,成千上万的民夫在官兵的保护下,开山凿石,加固栈道,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山谷间。宽阔平坦的官道不断向前延伸。
一队队移民,扶老携幼,在官府的引导下,满怀希望地向北迁徙,前往汉中开始新的生活。
各地的官府衙门里,来自益州的官吏与汉中旧吏协同办公,推行着统一的政令法规。
市场里,益州的蜀锦、汉中的药材琳琅满目,商贾云集,交易繁忙。
校场上,来自益州和汉中的士卒混编操练,号令统一,士气高昂。
学堂内,两地学子同堂听课,切磋学问。
刘隆并未安居成都享受胜利果实,他携郭嘉、戏志才、赵云等人,多次巡视汉中,视察道路修建情况,安抚新迁百姓,检阅边防军队,与当地父老座谈,展现亲和姿态,收揽汉中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