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震惊,“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你别狡辩了,脸上都写着呢。”
小鹿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气囊囊的。
“小鹿,你把话说清楚,我狡辩什么了?”
小刘皱眉,不明白小鹿的意思。
“你......”
小鹿猛地看向小刘,吭哧吭哧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我怎么了?”
小刘还在追问。
“不知道不知道!”
小鹿突然爆发,胡乱的发泄一通,快步的就跑了。
“小鹿!”
小刘被小鹿的样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想叫她,人已经没影了。
“病了吧?”
小鹿确实病了,整天拉着张脸的病,谁说话怼谁。
“小刘,小鹿咋了?”
见一向开心的小鹿,竟然噘了一天的嘴,凌听趁着她不注意,偷偷问小刘。
“我不知道啊。”
小刘也一脸问号。
自从那天见过季局长以后,她就不对劲了。
难道?
小刘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了从外面回来的小鹿。
“看我干什么?”
小鹿瞪了小刘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动静之大,吓得凌听一激灵。
“小鹿,你到底怎么回事?”
下班后,小刘见小鹿背上包就走,等都不等他,赶紧追了上去。
“用不着你管!”
小鹿继续翻眼睛,脚下步子生风。
“车在这边,你去哪里?”
小刘大声喊道。
“我自己走回去。”
小鹿依旧气急败坏。
自从小鹿离家出走后,一直蹭小刘的车,突然不坐了,他还有些不习惯。
回去的路上,小刘一直在琢磨小鹿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难道......
难道她真的暗恋季局长,知道他和凌听在一起了,所以才发脾气?
不得不说,小刘同志想歪了。
因为小刘一直没能弄明白小鹿为啥生气,这几天办公室里的气氛非常压抑。
凌听看着明显不太对的两个人如履薄冰,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和小鹿说,小刘就走。
和小刘说,小鹿就噘嘴。
真的太难了。
“怎么了?”
季政尧帮凌听打开车门,见小丫头眉头紧锁,满脸愁容的样子,忍不住问。
“别提了。”
凌听叹息一声,非常不能理解的说,“小鹿和小刘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直在怄气,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了。”
“怄气?”
季政尧帮凌听扣好安全带,挑起眉峰道:“他们是情侣吗?”
没听小丫头说过。
“不是。”
凌听摇头,刚想说他们只是朋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瞪大双眸。
“怎么了?”
季政尧抽空侧头看了一眼凌听,不解的问。
“季政尧,你说小鹿和小刘,能不能是互相喜欢不自知啊?”
这段时间小刘和小鹿接触很多,不但一起上下班,听说还经常一起吃晚饭。
当然,午饭他们也在一起吃。
“有可能,同事之间日久生情很正常。”
他的秘书小姚,就和宣传科一个小姑娘谈恋爱呢。
“天呐,他们两个竟然会互相喜欢?”
凌听非常震惊。
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真的能凑一起?
不管小鹿和小刘能不能凑一起,到了医院以后,凌听就没心情想了。
看着依旧静静躺在床上,一点醒来迹象都没有的侨银,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季政尧知道凌听有话要和侨银说,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转身出去了。
他舅舅也住在这家医院,他打算过去看看。
不是为了和他叙旧,是被他妈电话催的实在受不了了。
隔段时间,他要是不来一次,就会被电话轰炸。
为了早点清静下来,季政尧想着反正来了,顺便去看看。
可他刚到顶楼的VIp专区,还没等走到许贤铭的病房呢,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推门进去了。
季政尧有些奇怪,放慢了脚步。
他来到许贤铭的病房门口,顺着玻璃往里面看去。
“耀祖啊,最近在公司还顺利吗?”
病房里,许贤铭满脸慈爱的看着耀祖。
“爸,一切都好。”
耀祖贴心的帮许贤铭盖好被子,拉了张椅子坐下。
“许总很忙,最近好几个大项目都交给了我。”
耀祖想起自己在公司所受到的待遇,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笑容。
“别高兴太早。”
许贤铭不赞同的看向儿子,淡淡的说道:“许贤珠还有个儿子呢。”
虽然姐姐和外甥的感情不好,但他们到底是亲母子,许贤铭不相信,许贤珠会把公司交给耀祖。
耀祖的身份暂时不能曝光,事情非常难办。
“爸,我知道。”
耀祖收起脸上的情绪,不再沾沾自喜。
季政尧脸色铁青,不再继续偷听,转身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以后,季政尧没有立马去找凌听,而是拿出手机,给去了国外的连野打去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
“找个人这么费劲?”
季政尧拿连野当朋友,在他面前从来不挂着虚伪面具。
“你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连野已经找到冷秋,正在琢磨怎么把她骗回国,接到季政尧的电话,吊儿郎当的问。
“我这边发现点事情。”
在季政尧的印象里,他舅舅从小体弱,十多岁就住在医院里。
他一生没有结婚,可儿子是哪来的?
季政尧虽然看不上他妈的那点产业,但也不想被人当成假想敌。
“我暂时回不去。”
连野实话实说,“不过可以帮你介绍个人。”
“谁?”
季政尧问。
“我小师妹。”
连野笑了笑,“她在b市有家私人侦探社,手段不比我差,你要是着急,我就让她过去。”
“好,你尽快。”
说完,季政尧就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手上的时间,季政尧见差不多了,迈步往侨银的病房走去。
凌听握着侨银的手,明显哭过,季政尧叹息一声,将她拉了起来。
“好了,明天国外的专家和我朋友就来了,侨银肯定会没事的。”
季政尧轻轻帮凌听擦掉眼角的泪,拉着她慢慢的往外走。
光说他不让来,来一次哭一次,他都要心疼死了。
“季政尧,你说那些国外专家,一定会治好侨银的是不是?”
“嗯。”
季政尧坚定的点头,就当给凌听一个定心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