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星婷也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武力值几乎为负的人。
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
她就算是遇上个体格强劲点的普通人,遇到个早有预谋手持凶器的瘦弱小娃,都算的上毫无自保之力。
“是我考虑不周,只是机会难得,就怕再久,万一中途不小心打草惊蛇了,它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现了,那才难办,所以这才兵行险招。”
辞安直接认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星婷笑了笑,聊表歉意。
陆渊泽没有插话,慢慢悠悠的拉过辞安刚刚拽他的手,小心牵在掌心,眼神温和,不再管事。
“没事,沈哥,我这不是没事儿嘛。要不是因为我太弱了,也不会变成这样。”星婷说着说着,眼圈又开始红了起来。
我刚好向前走了几步,停在星婷和墨儿边上。
“好了,打住。”我伸手挡在星婷的眼前,她一愣,泪水瞬间止住了。
“先处理正事儿,把你们的情绪都收一收。”我收起了笑意,换上一脸正色。
星婷又吸了吸鼻涕,点点头。墨儿不知从哪拿出了手帕,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像个老母亲似的。
辞安和陆渊泽对视一眼,又同时看了看地上瘫坐着的徐凝微,踌躇不前,没有立即发号施令,安排接下来的事。
他俩之前把徐凝微带过来,应该并不是打算三个人放在一起同时开审的。
大概,只是为了判别谁是那个有问题的人,才做了一出戏。以同样的场景,重复出演,看看谁的状态最有问题。
普通审讯室这里,没有隔绝信号,所以其他种族的外来者,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这里的环境的。
而现在,引出的这个人,应该怎么处理呢?
躯体是本来的这个人,而现在主导的意识却是那个魔族。再次审讯的话,说不好这个魔族会不会再次占据这具身体的主导权,弄不好,会再出事。
他们应该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有些不敢继续计划。
“你有办法,把这个魔族脱离她的躯体吗?”我偏头问身侧的俞洛,言语之间,尽是坦然,不再避着其他几人。
刚才这个魔族已经说的够多了,我也没打算继续瞒着他们,我的身份。
不过还是得慢慢来,因为一下子说不清楚。
“只是短时间脱离的话,可以。”俞洛神色自若,也立即回答道。
她看出我的打算,也尊重我的决定。
“那就麻烦你了。”我点头,抬手向前,示意这里交给她处理。
可俞洛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静静的看着我,眼里慢慢的泛起点点星光。
我疑惑的偏头。
啥意思?没懂。
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
现在的徐凝微和它情况,类似于寄生物脱离原宿体,比较棘手,能做到这事,应该并不是容易,说不定是要付什么代价,所以俞洛才说,只能是暂时做到。
她不是小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我。
之前相处的都太习惯了,我倒是忘了这一点。
所以,这是想向我,索要什么条件作为交换吗?
我神色变化之间,想通了这点,而俞洛缓步靠近我。
她凑近我耳边,低声讲。“你欠我一个条件,等我想好了,就找你兑现。”
都不说是什么条件,直接就这么定下了?
我眨了几下眼,还没来得及反驳,俞洛就已经退了回去。
目光追着她而去,见她笑着拎起一旁的徐凝微,走进了边上一个空置的房间里,“啪”的一下关上了门,简单粗暴的隔绝了围观的视线。
意思很明显,是我有求于她,所以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啊,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吧!
我还在懊恼,辞安和陆法医却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们偷偷低声八卦着什么,似乎以为刚刚是我和俞洛两人之间的情趣。
我闭眼当没看见,解释不得,会越描越黑的。
万幸他们很快就继续干正事了,没再胡乱揣测什么。
几人继续审讯进程,我还是决定旁观。
再次回到中央区的暗室,见小唐在里面静静的坐着。
他方才应该是被留守看护其余的俩人了。
“小唐,怎么样了?”辞安一门就问道。
所有人都进入了暗室里,应该是要先汇总信息的。
我默默靠墙,仰头示意他们继续,不必理会我,当我不存在就好。
众人纷纷对我点头致意,然后才开始手上的工作。
“据严景依的口供,他们刚结婚那会儿,一切都很正常,就像真的嫁了一个成熟稳重又有钱的好男人,婚姻美满,家庭和睦,她也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运道。可越到后来,越相处,这人才逐渐暴露本性。”
小唐端起手中的记录本,简单的讲述了严景依的经历,状态平稳,情绪也不再激动。
“按照她们夫妻俩之间的相处模式来看,贺制江根本就是在精神操控,通过不断的贬低,不断的打压,将他妻子贬的一文不值。让她怀疑自己,让她永远困在那个屋子里,像是精致的,体面的洋娃娃,只要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其他一贯不管。”
墨儿在一旁补充,眼里浸满了怒意。
她应该是因为曾经也遇到过渣男,被骗惨死,才对此深有感触,再次发生差不多的事,所以才愤怒极了。
“除了精神上的操控之外,贺制江婚后并没有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所以严景依想着为了女儿和儿子,忍一忍也就算了,她本身就不算是什么有主见的性子。直到她有一次忘记拿东西,突然回家,撞破了姜蒲甘和贺制江的事。他们在玩束缚捆绑那套,场面可想而知。那会儿,她偷偷躲在暗处,所以没有被贺制江察觉到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小唐说着有些嫌弃的抿嘴,好像单是看这些,也像脏了他的眼似的抬头转移视线。
“起初严景依以为是那小姑娘心怀不轨,心术不正,想走捷径。可是后来,因为她女儿和姜蒲甘的闺蜜关系,逐渐接触才发现,在这件事情上,错的人是她的丈夫,那小姑娘无权无势,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
小唐顿了顿,还是没接着讲,墨儿又一次接过话头。
“再说到后来,她情绪就有点不稳定了,东拉西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