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兰心里急得像着了火,赶紧灌了一口灵泉水。紧接着,空间之力一下子把她裹住,她这一步跨出去,直接就瞬移到一公里开外了。
一路上,她连续瞬移,山林“唰唰”地往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她满脑子都是刘家人那丧心病狂的计划——引象屠村!
这哪是什么简单的争权夺利,分明是要用全村人的性命和活路,去填他们刘家的私欲啊!
没一会儿,就到村口了,那棵熟悉的老槐树出现在眼前。
再看药坊里,还是一片热热闹闹干活的场景。
吴娟正把一大锅滚烫的药油往陶盆里舀,药香飘得到处都是。
她眼睛瞅见盆底还留着一点点黏糊糊的药膏,心里“咯噔”一下。
她像做贼似的,快速左右扫了几眼。
还好,没人注意。
她麻溜地用竹片刮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药膏,用油纸包好,“嗖”地一下就塞进裤兜了。
她男人昨天不小心崴了脚,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这药膏可是神药,她就想弄点回去给男人用。
刚把药膏藏好,一只手就按住了她肩膀。
吴娟整个人“唰”地一下僵住了,血“轰”地全冲到脸上,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沈……沈大夫……”
也不知道啥时候,沈君兰已经站在她身后了,目光平静地往她鼓囊囊的裤兜扫了一眼。
吴娟脸一下子就白了。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要被赶出药坊了。
“药膏是用来治病的,可不是让你偷的。”沈君兰语气淡淡地说。
接着话锋一转,又道:“下次要是想用,直接跟我说。”然后顿了顿,“但你得记住,这药膏是队里的财产,用了要记账。油纸得干净,伤口也要洗净,可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药。”
这话把吴娟听得一愣,站在那儿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么大的惊喜砸得她晕乎乎的,忙不迭点头:“哎!哎!我记住了!谢谢沈大夫!”
沈君兰没再搭理她,目光像刀子一样在药坊里快速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李队长了。
李队长正背着手,满脸红光地在药坊里溜达,看着他的“宝贝”药坊,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他随手捏起一张摊好的膏药,对着光看,嘴里不停地夸:“这膏药摊得真匀称!太漂亮了!”
接着又走到陈文清桌前,看着那本记得工工整整的账目,笑得嘴都合不拢:“陈同志,你可真是个人才!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
在他心里,这药坊就是他的大功绩,是他的脸面!
沈君兰大步走过去,压低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语气里透着一股让人没法拒绝的急切。
“队长,借一步说话,出大事了,特别紧急!”
李队长一看她脸色从来没这么凝重过,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马上跟着她走到屋子外面一个没人的墙角。
“队长,我刚才上山,在野象谷瞧见刘三、柱子和二狗他们了。”沈君兰语速飞快,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
“野象谷?”李队长脸色“唰”地一下变了,“那地方有野象群啊!他们跑那儿去不是找死吗?”
“他们还带了枪。”沈君兰眼神冷冰冰的,“他们打的主意,是打伤小象,把象群激怒,然后把发了疯的象群往山下引……”
“引到咱们晒谷场!”
“什么?!”
李队长手里的旱烟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一把死死抓住沈君兰的胳膊,嘴唇都哆嗦起来了。
“引象……毁粮?!他们……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那可不是普通的粮食,那是全村三百多口人一年的活命粮啊!
“这帮畜生!真是一群没人性的畜生!”李队长气得浑身直抖,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里喷出吓人的怒火,“就为了一个破队长的位子,他们居然要把整个红星队都给毁了!”
发了一通火后,李队长又一阵后怕,感觉冷飕飕的。
他赶紧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在村里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他明白,这时候发火可解决不了问题。
“沈大夫,多亏有你啊!多亏你及时发现!”他看着沈君兰,眼神里全是感激和庆幸,“要是真让他们得逞了……我李大牛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他们的枪被我弄毁了,人也吓跑了,短时间内不敢再去野象谷了。但象群还在,刘家那几个人的坏心思肯定不会打消。”沈君兰沉着脸说道。
“我明白!”李队长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劲,当机立断开始安排。
“这样啊,这事儿绝对不能声张出去!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
“第一,副队长李大牛亲自带队民兵连,挑咱们队里最靠谱的后生,二十四小时给我把晒谷场盯死咯!铜锣、火把都准备足了,哪怕从野象谷方向窜出来一只兔子,都得给我敲锣报警!”
“第二,挖沟!马上组织人,就在通往野象谷的山道上,连夜给我挖出几道深沟来!再堆上荆棘,埋上竹刺!就算挡不住野象,也得让它们速度慢下来!”
“第三,我这就去公社!就跟公社说发现野象的踪迹了,请求林业站赶紧支援!刘家这事儿一个字都不能提,免得打草惊蛇!”
“第四!”李队长眼睛里寒光直冒,“刘老根、刘三那几个混蛋,我亲自去‘请’!就说秋收工作要好好总结总结,让他们来队部‘学习’几天!我亲自盯着他们,看他们还怎么搞鬼!”
这安排,一条一条明明白白,每一条都能制敌要害!
“沈大夫,”李队长一脸郑重地拍了拍她肩膀,“药坊现在是刘家他们的眼中钉,你和陈同志更是他们的心头刺。这边你多费点心,一定得护好陈同志,他现在可是咱们队的宝贝!”
“队长放心吧。”
李队长点点头,转身大步走了,那背影,透着一股风雨要来的严肃和杀气。
再看刘家这边。
刘三正龇牙咧嘴地让刘老根给他包扎手臂,胳膊上被树枝划了一道大口子,皮都翻开了,疼得他直叫唤。
“爹!那沈君兰肯定是个妖怪!绝对是!”刘三吓得不轻,声音还在发抖呢,“好端端的,哪来那么粗一棵树从天上掉下来啊?正好就砸坏了我们的枪!”
刘老根沉着脸,听到这话手上动作停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捉摸不定。
“这事儿,确实透着古怪。”他压低声音说,“先别到处乱说,在家好好养伤。等这阵风头过去了,爹再想别的办法。”
“就这么算了?”刘三眼睛里全是不甘心和怨毒,“爹,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药坊赚的钱,本来都该是咱们的啊!”
“闭嘴!”刘老根低声吼了一句,眼睛里闪过一丝害怕和凶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让她得意几天……等她落单的时候,有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