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点了点头,赞同道:“东华,她所说确实有理。这天命敌人又没说什么时候会出来兴风作浪。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多叫些人一起去,每人打几下,到时候它肯定要很久才能恢复。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白芷吧!他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扮演着关键角色,背后的阴谋说不定与他关系重大。”
三人一路朝着昆仑虚的大殿走去,沿途的景色透着一股古朴而宁静的气息。葱郁的树木错落有致地排列在道路两旁,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远处,连绵的山峦云雾缭绕,如梦如幻,给这片天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昆仑虚的大殿。这座大殿气势恢宏,高耸的殿顶犹如展翅欲飞的鲲鹏,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大殿的立柱粗壮而笔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符文和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踏入殿内,地面由光洁的白玉铺就而成,倒映着三人的身影。殿中摆放着几张古朴的石桌和石凳,材质温润,一看便知非凡品。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画卷,描绘着上古时期的神魔大战,画面栩栩如生,让人仿佛能感受到那激烈的战斗场景。
此时,叠风迈着沉稳的步伐,双手捧着茶盘,恭敬地走了过来。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整个人风度翩翩,尽显君子之态。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然而,在舒瑶眼中,叠风虽看起来不错,却透着一股傻气。准确地说,她觉得墨渊的徒弟全是蠢货。想到他们曾经干过的那些愚蠢事情,舒瑶刚刚对叠风仅存的一点好感瞬间消散,只觉得他也不过如此。她神色淡淡地端起叠风送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
东华帝君敏锐地察觉到小凤凰眼神中的异样,仔细一看,却见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嫌弃,心中不禁觉得挺奇怪。在他看来,墨渊的徒弟放到现在,无论是修为还是品行,那都是顶好的。不过转念一想,小凤凰年仅1000多岁就成为上神,天赋异禀,或许因此看不起旁人也属正常。只是这傲气似乎有些过头了,东华帝君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给小凤凰加课,好好磨炼磨炼她的心性。
墨渊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天底下的上神,除了白家,剩下的就是我们这几个了。折颜和瑶光下凡积累功德,如今就剩下我们三个。东华,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动手?”
东华帝君缓缓端起茶杯,目光从茶杯上抬起,看向墨渊,心中有些诧异,不知墨渊这次为何如此着急。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青丘气运成河,势力庞大,你现在让我去动手,那简直就是去送死,我可不陪着。”
墨渊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看向舒瑶,问道:“那怎么办?小凤凰你得到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舒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确定啊!我一开始以为是真的,结果却掉进了陷阱。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我曾经听一只老鸟说过,白浅长得像当初的魔尊。”
听到这话,东华帝君和墨渊两人的眼睛里都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先天神灵,无论是名字还是样貌,那都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有人毫无亲缘关系,却长得极为相似呢?除非……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中不禁一紧。当年他们都以为少绾会涅盘重生,没想到如今看来,竟是被人算计了。当年少绾火烧若木之门,那可是莫大的功德,恐怕如今也成为了敌人壮大自身的养料。
想到此处,两人心中皆是一阵烦躁。对墨渊来说,少绾是他深爱的人,这份感情深厚而真挚;对东华帝君来说,少馆是义妹,他又怎会不心疼。
然而,舒瑶对此倒是没那么重视。在她看来,少绾不过是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凤凰,而且还是个魔,又不能帮自己分担鸟族的事情,于她而言,怎么样都跟自己关系不大。她只是单纯不想看到白浅那个祸害,继续在四海八荒到处惹是生非。
“我仔细观察过了,青丘的气运之河已然出现溃散的迹象,如果我们此刻当机立断动手的话,也并非毫无胜算。”墨渊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东华帝君,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坚决。
东华帝君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看着墨渊,缓缓说道:“墨渊,你我皆是从上古时代一路走来,自然深知气运对于一个族群的影响究竟有多大。贸然行动,稍有不慎,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墨渊微微咬了咬牙,似乎心有不甘,刚想开口反驳:“可是……”
东华帝君抬手打断了墨渊的话,继续说道:“如果你一心想动手,倒不如想办法加速他们的气运溃散。同时,下凡去帮帮泽言他们,让他们多积累点功德,这才是眼下更为稳妥的做法。别整天在这里胡思乱想,冲动行事。”说罢,东华帝君不再多言,衣袖一挥,带着舒瑶径直返回了自己的太晨宫。
回到太晨宫,东华帝君径直走向那座精致的凉亭。这座凉亭坐落在一片碧波荡漾的荷花池边,池中荷花绽放,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东华帝君走进凉亭,手轻轻一挥,一张古朴的棋盘瞬间出现在石桌上,棋盘上的纹理细腻,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舒瑶跟在东华帝君身后,看到这一幕,不禁好奇地问道:“帝君,你要和我下棋吗?不过我得先提醒你,我的棋艺实在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