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行吧,你不喜欢也可以。”大胖橘无奈地笑了笑,眼中却满是宠溺。
他看着淑瑶,仿佛她的每一个小脾气、小喜好在自己眼中都是那么可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两人愉快地说说笑笑,笑声在花厅中回荡,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景仁宫
此时,皇后依旧虚弱地躺在自己那张华丽却冰冷的床榻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脸色特别的苍白难看,毫无血色,仿佛一张白纸。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却又时不时有恨意如火花般闪过。
“本宫如今都病成这个样子,皇上居然看了本宫一眼就走了,去陪那个玉贵人去了。”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愤与不甘。她紧紧攥着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剪秋,要是她再生下孩子的话,本宫的地位就不稳了。”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担忧,在这后宫之中,地位的稳固关乎着她的生死荣辱。
剪秋看着自己主子这般痛苦的模样,心中十分伤心。她赶忙上前,轻轻握住皇后的手,轻声劝着:“娘娘,你是皇后,和别的人怎么能一样?你从来都不用跟那些妾妃去争的。
玉贵人只是个贵人,连个嫔都算不上,你何必在乎她呢?她哪有资格让您放在心上?给奴才点时间,奴才一定会处理好的。”剪秋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忠诚,她深知皇后此刻的焦虑,也决心为皇后排忧解难。
皇后这会儿虽然心里明白自己不能生气,可满腔的怒火与委屈又如何能压抑得住。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吩咐道:“去看看甄嬛怎么样了?那么像姐姐的一个棋子,可不能毁了。
都冬天了,没有碳,没有被子的日子,让她多过一会儿吧!别把人冻死就行了。”皇后的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丝狠厉,在她眼中,甄嬛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此刻她要确保这颗棋子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是,娘娘。”剪秋恭敬地应道,转身准备去执行皇后的命令。
“好好的一颗棋子,就这样被关起来了。富察家见玉贵人如此得宠,一定会大力支持的。你让人给本宫守好皇宫,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随意蹦哒。”皇后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富察家在宫里面应该有不少的人,怎么才能把他们踢出去呢?
“奴才明白。”剪秋再次应道,她明白皇后的担忧,也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皇后越说越生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坎坷的身世,以及早夭的孩子。这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
突然,她一口气喘不上来,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后便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本来还没走,一直在外间候着。听到动静后,急忙赶了进来。他熟练地取出银针,迅速给皇后扎了两针。
过了一会儿,皇后悠悠转醒,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与痛苦。太医小心翼翼地劝解着:“娘娘,这气郁之症在于心平气和,娘娘不可再为杂事烦忧。否则……”太医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皇后不要烦心,不要着急,否则病情只会加重。
在房间里面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听出来了太医的言外之意,可这却让皇后更着急了。她心中着急本来协理六宫的权力,就在华妃那个贱人手中,自己好不容易还有机会要回来的,要是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着急,事事都隐忍退让,那么这权力肯定回不来了。
一个皇后不得宠,又没有权力,在这后宫之中,谁还会看重自己?想到这些,她心中的烦闷愈发浓烈。
“你下去吧!”皇后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不耐烦。
太医如释重负,老老实实的下去了,恨不得把耳朵堵住,嘴巴也闭上,什么都不知道。他深知后宫的复杂与危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翊坤宫
华妃得知皇后生病且皇上撇下皇后去陪玉贵人的消息后,特别的高兴。就像曹贵人之前所说,皇上为了皇后那病恹恹的身体,极有可能会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自己。想到这里,华妃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整个后宫都已掌控在自己手中。
可是,一想到皇上去陪那个玉贵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华妃心里就像吃了苍蝇般的不高兴。
此刻,她正和曹贵人、丽嫔几个人坐在房间里面,每个人身后都站着各自贴心的婢女。
华妃手中拿着一个色泽鲜艳的小橘子,轻轻剥开,橘子的清香瞬间弥漫在房间里。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炫耀的口吻说道:“这可是皇上特意赏的橘子,你们拿两个回去试一试吧!”她的眼神中满是得意,仿佛在向众人展示自己无上的恩宠。
曹贵人小心地把橘子接过,心中暗自感叹。毕竟在这大冬天,蜜桔可是稀罕物,十分难得。可惜自己的女儿温宜年纪尚小,不能吃这些。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多谢娘娘赏赐。”
丽嫔则更加直接地奉承道:“这冬天的蜜桔可金贵着呢!也就皇上宠爱娘娘,要不然我们哪里见得到?”她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华妃的讨好。
“本宫有好处,少不了你们的。”华妃听了之后更加得意,她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与自得。
“颂芝,这满汉是一家,请安过后,你让玉贵人过来一趟,我们好好交流一下。”华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似随意地吩咐着。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给玉贵人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在这后宫之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曹贵人一听就知道华妃这是打算收拾玉贵人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蜜桔,沉默不语。她心里清楚,玉贵人家世好,华妃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做得太过分。
自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