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
“阿婉!”
“小婉!”
“婉儿姐姐!”
“小猫儿!”
“殿下!!”
因着我的忽然倒下,众人皆是惊恐万分,饶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蓝相夷也薄怒的看着钱沫沫问道:“阿婉不是没问题吗?”
钱沫沫并不知晓我身体的情况,她也不知我所服用的是何丹药,只因我服下那药丸之后便恢复了气力,便也以为我一切无碍,谁知我竟然会突然的晕厥过去。
“蓝大人,我,我不知道殿下会这样啊?我们在途中之时,殿下服下了一粒药丸,没过半盏茶的时间,殿下便恢复如常,我也就没有多想了。”钱沫沫此时万般焦急,声音也带着一丝恐惧。
“那你现下还能找出小婉服下的是哪种药丸吗?”上官连城蹙着眉看着钱沫沫问道。
钱沫沫立即点了点头,这时天枢已然将马车里的药箱取了出来递到了钱沫沫的面前。
“天缥色的瓶身,绯色的流苏。这个,是这个!”钱沫沫将药瓶取出之后立即高举手臂对着蓝相夷他们喊道。
颜无姬快步上前从钱沫沫的手上接过药瓶打了开来,将一颗归露丸倒入手中细细嗅之。
“小钱大人,你可知这是什么药丸吗?”
钱沫沫看着颜无姬摇了摇头:“我没有问过殿下。”
这时,赫连望卿走到颜无姬的身侧,从他手中拿过那个药瓶,微微蹙眉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药瓶就是昨日鸾樱手中的那个?”赫连望卿将药瓶立于掌心之上展示给众人看。
紧接着,他们五人相互对视震惊的异口同声道:“归露丸?!”
薛楼皖立即将手放于我的丹田之上,然后闭上双眸探寻我的丹田。
当他再次睁眼之际,瞧着我的眼神复杂无比。
“薛楼皖,婉儿姐姐到底如何了?”
薛楼皖环顾四周,声音低沉且带着怒意的说道:“小钱大人,麻烦你领着其他人都先离开。”
钱沫沫深知兹事体大,他们几人定是有要事商议,且是她不能知晓的,而她现下本就帮不上忙,于是并未多语,便领着不相干的人都离开了行宫的广场。
当整个广场只剩下他们五人与我之时,薛楼皖紧握着双拳,双眸泛着红色的血丝,有些愤恨,有些气恼,更多的乃是心疼。
“婉婉的内力全无,她此刻的丹田空空如也,并且还有破裂之象。”
当薛楼皖的话音刚刚落下,其余四人震惊的看向他,异口同声的喊道:“怎么可能!”
薛楼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了蓝相夷:“相夷,你属木,要不你来试试可否能让她的丹田重现生机。”
蓝相夷将我从薛楼皖的怀中接了过去,手掌抚在了我的丹田之处,静心查验,结果果然与薛楼皖所述一模一样。
当他无声的点了点头后,众人此刻不得不接受我如今丧失五行之力的这个现实。
蓝相夷的木之力缓缓注入到我的丹田之内,不仅没有修复我破损的丹田,并且还加速了丹田撕裂,因此,他不得不停下来。
其他四人瞧着他收了手,立即焦急的问道:“如何了?”
蓝相夷悲痛的摇了摇头:“不仅没有修复,且还进一步加深了裂痕。”
“找圣衣仙人!对,或许只有他能救阿婉!”上官连城说罢便要从蓝相夷的怀中将我接走。
颜无姬立即将手挡在了上官连城的面前:“连城,你冷静一点,小猫儿如今受不住舟车劳顿,并且那高耸入云的尽桁雪山,你要如何带着她攀登上去?”
上官连城握紧了双拳,心疼的看着倒在蓝相夷怀中的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关:“既然无法将阿婉带上去,那我便去将圣衣仙人请下来!”
薛楼皖放下了紧握着我的手,缓缓起身看向上官连城:“我与你一同前去,那老头若是不下山,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绑也要将他绑下来!”
言罢,这二人便头也不回的大步朝着行宫的宫门奔去。
颜无姬与蓝相夷相视一眼,无奈的对着他说道:“盛京城如今百废待兴,小皇帝忽然薨逝,小猫儿又陷入了昏迷。蓝相夷,如今只能靠你来撑起这盛京的一片天,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与赫连望卿。”
蓝相夷点了点头:“小婉陷入昏迷之事还需保密,她府中之人便暂且不要知会了,免得徒增焦虑。”
可他们不知的是,在我昏倒的一瞬间,府邸之中的诸兽仿佛受到了感应一般,纷纷大显神通,竟然全都偷偷溜出了公主府,隐匿身形朝着行宫而来。
当蓝相夷纵马离开行宫之后,行宫的大门被疯狂的敲击着,赫连望卿狐疑的看向正在照顾我的颜无姬,而颜无姬亦是不知所为。
“算了,望卿你在这里守着小猫儿,我去瞧瞧门外是什么情况。”颜无姬起身离开了床榻朝着行宫的大门而去。
当他将行宫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阵劲风拂过,他还尚未看清是何物,便只见一团残影朝着我所在的厢房而去。
颜无姬大惊失色,快步跟在那一团残影的后面,就如他轻功了得,却也跟不上那团残影。
当他终于跟上残影之时,却只见残影已然入了厢房之中,他正欲大喊赫连望卿小心之际,谁知内间竟然传来了赫连望卿惊喜的声音。
“你们是怎么来的?鸾樱带你们来的?”
当颜无姬踏入厢房的内间之后才得以看清,那一团残影竟然是雪山、丹荔、半见、菱莺、青赩以及白泽。
原本坐在床榻之上的赫连望卿哭笑不得地被它们从榻上撵了下来。
只见半见卧于我的眉心之处,丹荔趴在我的心口位置。
菱莺与雪山先是嗅了嗅我的气息,随即转身离开了厢房,当它们离开了屋内之后,一个转身变成了身高一丈的巨兽,一左一右的守在厢房的门口。
而青赩亦是如此,它从窗户飞到了屋外,立即一飞冲天,盘旋在厢房的屋顶之上。
唯一只剩下了那只无所事事的白泽。
赫连望卿与颜无姬相视一眼,哭笑不得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