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世纪的中国,南北两边就像两个开分公司的老板,一边忙着搞人事调整,一边忙着搞基建炫家底,北魏和南朝宋的这波操作,放在今天看,简直像一场大型古代职场+生活综艺现场——北魏主拓跋浚忙着给自家侄子封王、打卡边疆景点,南朝宋孝武帝刘骏则专心当基建狂魔,还不忘吐槽自家爷爷太抠门,最后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先说说北边的北魏,当时的北魏主拓跋浚,算是个按部就班型领导。这天他突然想起家族企业得培养新人,于是大手一挥,把侄子拓跋推封为京兆王。这操作搁现在,就相当于董事长给自家侄子升了个区域总监,既显得重视家族人才,又能稳定内部人心,算是常规操作,没什么大毛病。
封完王,拓跋浚又犯了旅游瘾,带着大队人马去阴山、云中等地。说是巡查,其实跟现在老板带着高管去偏远分公司考察,顺便打卡当地景点差不多。阴山那地方,当时算是北魏的边疆网红地,既能看看边防部队的KpI,又能欣赏草原风光,还能在下属面前刷一波勤政又懂生活的人设,一举三得。只不过那时候没有高铁飞机,一行人骑马坐车,一路上风餐露宿,估计到了地方,拓跋浚的腰都快颠断了——看来古代当领导,想公费旅游也得先练出一副好腰板。
北边岁月静好,南边的南朝宋可就热闹多了,孝武帝刘骏堪称古代版基建狂魔+凡尔赛大师。他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给自家改名字、划区域。把原来的扬州六郡改成,相当于把公司核心业务区改成总部直属部门,凸显地位;又把东扬州改回扬州,办公地点搬到会稽,这操作就像把分公司名字换成总公司同款,还迁了个新地址,美其名曰优化资源配置,其实说白了就是我是老板,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改完地盘,孝武帝又开始封王大赛,把自己的儿子刘子勋封为晋安王、刘子房封为寻阳王,一口气封了好几个。这就像现代老板给自己的儿子们安排公司高管职位,不管有没有能力,先把股权和职位安排上,至于以后能不能胜任,那是后话。只不过古代封王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个王都有自己的封地和兵力,孝武帝这么撒胡椒面似的封王,也为后来南朝宋的皇室内斗埋下了祸根——就像公司里老板的儿子们各管一摊,互相不服气,最后难免抢资源、闹矛盾。
除了搞人事和区域调整,孝武帝还特别喜欢搞仪式感。春天举行耕籍田仪式,自己扛着锄头在田里比划两下,假装重视农业生产;夏天让皇后带头,也就是采桑叶,假装重视养蚕缫丝。这场景放在现在,就像公司老板在企业文化日亲自下场拧螺丝,老板娘在旁边织毛衣,拍个视频发朋友圈,配文我们重视每一个生产环节,底下员工纷纷点赞,心里却想老板您还是回去管大事吧,这活我们来就行。毕竟孝武帝从小养尊处优,估计扛锄头的姿势都不对,刚挖两下就得歇菜,皇后也未必真会采桑叶,说不定还会把桑叶枝给掰断——这哪是重视农桑,分明是大型作秀现场。
作秀还不够,孝武帝又开始大兴土木,在玄武湖北边建了个上林苑。这上林苑可不是简单的公园,里面有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还养了各种奇珍异兽,相当于在市中心建了个超大型豪华度假村。为了建这个苑子,孝武帝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花的钱能装满好几个国库。当时有大臣劝他陛下,咱们还是省着点花吧,老百姓日子还不好过呢,可孝武帝根本不听,还说我是皇帝,建个苑子怎么了?难道要我跟老百姓一样住破房子?
更离谱的是,孝武帝还特别喜欢吐槽自己的爷爷——南朝宋开国皇帝刘裕。刘裕可是个出了名的节俭达人,当了皇帝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宫里的家具都是旧的,连丝织品都舍不得用。孝武帝每次看到爷爷留下的旧东西,就忍不住嘲笑爷爷也太抠门了,当了皇帝还过得跟乞丐似的,哪有半点帝王的样子。他还跟身边的人说我可不能像爷爷那样,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人生苦短,就得及时行乐。
这话要是让刘裕泉下有知,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要知道刘裕当年可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深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节俭是为了让百姓休养生息,让国家长治久安。可孝武帝倒好,仗着爷爷打下的江山,就开始挥霍无度,一边大修宫室,一边嘲笑爷爷的节俭——这就像现代某个富二代,继承了父辈辛苦创下的公司,不懂得珍惜,反而嘲笑父辈当年太拼太抠门,天天挥霍公司资产,最后把公司搞得濒临破产。
果然,孝武帝的炫富和挥霍没持续多久,南朝宋的国力就开始下滑,老百姓怨声载道,皇室内部也因为争权夺利乱成一团。后来孝武帝去世,他的儿子们互相残杀,没几年南朝宋就灭亡了。可以说,孝武帝用自己的作死操作,亲手加速了王朝的灭亡,也让爷爷刘裕的心血付诸东流。
司马光说
《资治通鉴》中记载孝武帝之事,多有隐晦批评。司马光认为,帝王当以节俭爱民为根本,孝武帝改置州郡、滥封诸王,已是乱政之始,又大修宫室、嘲笑先祖俭德,更是忘本之举。昔年刘裕以节俭兴邦,孝武帝以奢靡败业,此乃创业难,守业更难之明证。帝王若只知享乐,不顾百姓疾苦,不顾先祖基业,纵有一时之盛,终难长久——这就像掌管家业者,若挥霍无度、轻视先辈积累,家族衰败必在旦夕之间。
作者说
孝武帝的故事,放在今天看,其实是一场典型的继承者认知偏差悲剧。他最大的问题,不是爱搞基建喜欢仪式感,而是把帝王的权力当成了挥霍的资本先祖的节俭当成了落后的笑话——他只看到爷爷刘裕节俭的,却没看懂节俭背后藏富于民、稳定根基的深层逻辑。
就像现在很多企二代,继承了父辈的公司,却觉得父辈当年的辛苦打拼太土气,盲目追求高端化、炫技式经营,要么疯狂扩张搞跨界,要么把公司资金拿去买奢侈品、搞面子工程,最后把公司拖垮。其实仪式感基建本身没错,比如耕籍田若真能带动百姓重视农业,上林苑若能合理规划成为公共设施,都是好事;但孝武帝把这些变成了个人炫富和作秀的工具,忽略了资源匹配百姓需求,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更有意思的是,孝武帝的嘲笑先祖,本质上是对历史的无知。他以为节俭是,却不知道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帝王的每一分挥霍,都可能是百姓的赋税和血汗;他以为滥封诸王是巩固皇权,却不知道分散的权力只会引发内斗。这就像现在有人嘲笑父母省钱攒钱太老派,却没意识到父母的节俭是为了应对未知风险;有人觉得前辈的经营方式太保守,却没看懂其中稳扎稳打的生存智慧——不懂历史的人,往往会在同一个坑里摔跟头。
本章金句
继承的是基业,不是挥霍的底气;嘲笑的是先祖,不是真正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