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联盟的新房就闹哄哄的——玄烈光着膀子,拎着两个石锁在院子里晨练,虎啸声震得窗棂嗡嗡响,差点把刚摆上桌的鲛珠粥震洒。
“玄烈!你小声点!”凌瑶穿着绣着同心藤的软袍,端着粥碗出来,眉头轻轻蹙着,“孩子们还没起呢,别吓着他们!”
玄烈立刻收了势,石锁往地上一放,挠着头傻笑:“俺忘了!这不是习惯了嘛!”他凑到桌前,盯着鲛珠粥眼睛发亮,“沧溟,你这粥熬得真稠,鲛珠放得多,甜丝丝的!”
沧溟刚从玄海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海水味,手里拎着一串新鲜的海鱼:“早上去捕的,给你做你爱吃的清蒸鱼。”他把鱼递给凌瑶,眼神温柔,“粥凉了就不好喝了,快趁热喝。”
凤栖梧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烤得金黄的灵草糕,上面还点缀着凤凰火烤过的野果,香气扑鼻:“炎宝跟着我学控火,烤焦了三盘,这盘是成功的,你尝尝。”
凌瑶刚咬了一口灵草糕,甜香混着草木味在嘴里散开,就听见院子外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托尔扛着一个刚打造的玄铁小桌,大步流星走进来:“俺给你打了个小桌,放在窗边,你看书、缝衣服都方便,玄铁做的,稳当!”
“你这也太沉了吧?”凌瑶看着沉甸甸的玄铁小桌,哭笑不得,“我哪搬得动?”
“俺给你安了轮子!”托尔一拍桌子,小桌底下的玄铁轮子转了转,“想放哪就推哪,还能挡邪祟!”
墨渊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暗影轻轻一动,就把玄铁小桌推到了窗边,位置刚刚好:“太吵了。”他丢下三个字,递给凌瑶一个暗影编织的小靠垫,软乎乎的,“坐着舒服。”
苍渊则在院子里栽了一圈同心花,指尖藤蔓轻轻晃动,花朵瞬间绽放:“给院子添点颜色,你看书累了,抬头就能看见。”他走到凌瑶身边,递上一杯灵草露,“解腻。”
辰砚推着装星盘的小推车出来,上面摆着刚算好的耕种吉日:“我看了星象,后天适合种新的灵草,各族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他拿起一块灵草糕,“凤栖梧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玄林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身后跟着阿糯和一群小动物,走进院子:“阿糯说想你了,带着小动物们来给你送野果。”小狐狸亲昵地蹭了蹭凌瑶的手心,阿糯举起手里的野果:“凤主姐姐,这是刚摘的,可甜了!”
正热闹着,炎宝哭丧着脸跑进来,衣服上还沾着火星:“爹!俺又把点心烤焦了!”影墨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点心,忍不住笑:“烤得跟炭一样,能当武器了!”
“没事,”凌瑶摸了摸炎宝的头,拿起那块焦点心,用凤凰火轻轻一烤,焦黑的部分褪去,露出里面金黄的果肉,“你看,这不就好了?下次慢点,火要柔。”
炎宝眼睛一亮,立刻拉着凤栖梧去厨房:“爹,俺再试试!这次一定成功!”
玄烈看着院子里的景象,哈哈大笑:“这日子,比举石锁还痛快!”他拿起一条海鱼,“俺去给你烤鱼,保证外焦里嫩!”
“你别把厨房烧了!”沧溟赶紧跟上去,“我给你打下手。”
凌瑶坐在玄铁小桌旁,靠着暗影靠垫,看着身边忙碌的兽夫们,看着院子里打闹的七宝和小动物,手里捧着灵草露,心里甜得发腻。
午后,凌瑶在窗边看书,墨渊的暗影悄悄在她头顶织成一道凉棚,挡住刺眼的阳光;苍渊的同心花顺着窗棂爬上来,花香萦绕;辰砚坐在一旁,帮她整理各族的文书,偶尔轻声问她意见;玄林则带着小动物们在院子里晒太阳,小狐狸趴在她脚边,温顺地打着呼噜。
“累了吗?”凤栖梧端着一杯温茶过来,放在她手边,“歇会儿,我给你弹首曲子。”他拿出用凤凰羽做的琴,指尖拨动,悠扬的琴声在院子里回荡。
凌瑶放下书,看着眼前的一切:玄烈和托尔在院子里比试刀法,却点到为止,时不时互相调侃;沧溟在给小鱼喂食,阿汐在旁边帮忙;七宝们围着玄铁小桌,辰星在画画,影墨在给他递画笔;小动物们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小鸟落在枝头,跟着琴声唱歌。
这就是她的婚后生活,没有轰轰烈烈,却满是烟火气和甜蜜。七个性格各异的兽夫,用各自的方式爱着她、护着她;七个懂事的孩子,给生活添满了欢乐;还有各族族人的和睦相处,人与兽的和谐共生。
凌瑶喝了一口温茶,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她知道,这样的甜蜜日常,会一直延续下去——在蛮荒的土地上,她有最爱的人,有最温暖的家,有最安稳的生活。而这份幸福,也会像同心花一样,在岁月里静静绽放,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