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阿竹咀嚼着这个名字,星图玉佩突然剧烈发烫,像是要挣脱掌心。星核的低语化作清晰的咆哮,恒星之心的金色火焰疯狂跳动,水晶球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烛龙是上古神兽,传说它睁眼为昼,闭眼为夜,能操控时间流转。”风玄子脸色煞白,烟杆都差点掉在地上,“古籍记载,它早在万年前就已沉睡,怎么会与星核扯上关系?”
幽离的目光落在水晶球的裂痕上:“难道星核的记忆被它篡改了?刚才那个幻境……”
“不是篡改,是囚禁。”墨烬突然开口,他指着水晶球内部,那里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光点,每个光点里都包裹着一段模糊的记忆,“烛龙把真正的记忆锁在了里面,用假记忆取而代之。”
话音刚落,恒星核心突然暗了下来。周围的星辰不再流转,而是纷纷炸裂,化作黑色的碎片,拼凑出一条巨大的龙影——龙身覆盖着青铜色的鳞片,头颅生有双角,眼睛是两团燃烧的幽火,正是烛龙!
“终于等到你们了,承星者。”烛龙的声音像是从亘古传来,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我等这一天,等了万年。”
阿竹握紧星图玉佩,金光与烛龙的幽火碰撞,激起漫天星屑:“是你篡改了星核的记忆?为什么?”
“篡改?不,我只是在‘修正’。”烛龙的幽火闪烁着,“万年前,星核本是我的伴生之物,却被你们人类的先祖夺走,用来封印我。如今我醒来,自然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它的龙尾一扫,无数黑色碎片如箭般射来。幽离的幽冥锁链、墨烬的短刀、周衍的符咒同时出手,却只能勉强挡下一部分碎片,剩下的碎片穿过防御,撞在众人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你们看到的幻境,才是真相。”烛龙的声音带着嘲讽,“墨渊的妻子早就被我种下‘影蛊’,所谓的背叛,不过是蛊虫发作罢了。你们拼死守护的星核,从根源上就藏着谎言。”
“你胡说!”阿竹怒喝着,星核之力催发到极致,金光化作利剑,直刺烛龙的双目。烛龙却不闪不避,幽火猛地暴涨,将金光吞噬:“不信?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更‘真实’的画面。”
水晶球突然再次亮起,这一次,画面里是沉星岛的聚星潭。玄水蛟龙并未化作星光消散,而是被一条黑色的锁链捆在潭底,锁链的另一端,握在烛龙手中。烛龙正用蛟龙的精血,滋养着一块与星核相似的黑色晶石。
“玄水蛟龙是我的后裔。”烛龙的声音带着得意,“它吞噬星辰碎片,不是为了力量,是为了帮我培育‘暗星核’。等暗星核成熟,整个三界的星力都会被我掌控,到时候,昼夜轮回,生死祸福,都由我说了算!”
画面一转,来到启明之城的地下溶洞。沙虫王的尸体旁,蹲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守城的老者!他手里拿着块破碎的古玉,正将沙虫王的精血注入玉中,玉上的星纹亮起,竟与烛龙的鳞片纹路一模一样。
“连守城人都是你的棋子?”阿竹的心沉到了谷底,星核的低语此刻充满了绝望。
“棋子?不,他们是自愿追随我的。”烛龙的龙首凑近,幽火照亮了它嘴角的诡笑,“谁不想掌控时间?谁不想改写遗憾?我能给他们想要的,只要他们帮我拿回星核。”
恒星之心的跳动越来越微弱,水晶球上的裂痕已经蔓延到中心。阿竹看着身边的同伴,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显然烛龙的话动摇了他们的信念。
“就算记忆被篡改,就算有人背叛,”阿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们一路走来的经历,我们彼此的信任,总不是假的。”
他举起星图玉佩,金光穿透烛龙的幽火,照亮了水晶球内部的光点:“真正的记忆,从来不在星核里,在我们心里!”
墨烬、幽离、周衍、风玄子、苏娘同时反应过来,纷纷催动力量,与阿竹的金光交织。众人的力量汇聚成一道洪流,冲向水晶球——他们要打碎这记忆的囚笼,释放被囚禁的真相。
烛龙见状,发出愤怒的咆哮,龙身猛地撞向众人,恒星核心的空间剧烈震荡,仿佛随时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