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帮孙子又告了我们三家！”
昆仑联盟的作战指挥室，天科集团的赵总一拳砸在桌上。
他脖子上的青筋鼓起。
“昆仑联盟刚成立，他们就搞事！”
“摆明了是想给我们个下马威！”
会议室里，其他几家企业的老总也都脸色难看。
刚刚才点燃的斗志，被泼了盆冷水。
“这帮专利流氓，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华芯科技的李卫国气得直拍大腿。
“他们这是想把我们拖死在诉讼的泥潭里！”
林小小站在苏律身后，手心出了汗。
她能感到，信使的反击，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狠。
“老板，我们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靠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
苏律没说话，他闭着眼睛，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嘀嗒。”
“嘀嗒。”
敲击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老板，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总急了。
苏律睁开眼。
他看着屏幕上，那十几份新收到的法院传票。
“急什么。”
“鱼咬钩了，才好钓鱼。”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电子屏幕前。
“他们想用数量拖垮我们？”
“想法不错。”
“可惜，用错了地方。”
苏律的脑海里，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叮！】
【检测到专利壁垒，正在启动专利模式分析师能力……】
【正在扫描目标专利组合……】
【扫描完成！】
【警告：目标核心专利‘高速数据交换协议’，在申请文件中，存在关键技术引用瑕疵！】
【核心情报：该专利的核心算法，与一份二十年前公开发表的学术论文高度雷同！】
苏律的嘴角，勾起弧度。
他指着屏幕上，那十几份诉状里，最核心，也是最具威胁的那份。
“不用管其他的。”
“集中所有火力，给我打掉这个！”
李卫国凑上前，看了一眼。
“就这个？这是他们手里最硬的骨头！”
“没错。”
苏律笑了。
“我要当着全世界的面，把他们最硬的骨头，敲碎！”
“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武器，是纸糊的。”
他转身，看着林小小。
“小小。”
“在！”
“以昆仑联盟的名义，向国家知识产权局，提交专利无效宣告请求。”
苏律一字一句。
“就说，他们这专利，是抄的。”
……
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无效宣告听证会。
现场座无虚席。
一边，是昆仑联盟的李卫国、赵总等人，个个表情凝重。
另一边，是专利流氓公司的代理律师团，西装革履，胜券在握。
他们的首席律师，一个叫史密斯的金发男人，站了起来。
他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方认为，对方提出的无效宣告请求，是毫无根据的污蔑！”
“我们的专利，经过了严格的审查，是完全合法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法律精英的傲慢。
李卫国气得拳头都攥紧了。
就在这时。
听证会的大门，被推开。
苏律走了进来。
他没有坐到律师席，而是直接走上了发言台。
史密斯的瞳孔缩了缩。
他从这个东方男人的身上，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史密斯先生，说得很好。”
苏律笑了笑。
“但是，你说的不算。”
他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大屏幕，亮了。
上面，不是复杂的法律条文。
而是一篇二十年前，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论文。
论文的作者，是一位早已退休的老教授。
“各位请看。”
苏律指着屏幕。
“这是论文里的核心算法。”
他再按。
屏幕上，出现了专利流氓公司的专利申请文件。
“这是他们专利里的核心算法。”
“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ctrl+c，ctrl+V。”
“噗——”
台下，一个年轻的记者，没忍住，笑了出来。
整个会场，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
史密斯脸上的肌肉，僵住了。
“这……这只是技术上的巧合！”
他还在嘴硬。
“巧合？”
苏律笑了。
“那我们再来看个更巧合的。”
屏幕画面再转。
那是一张邮件截图。
发件人，是史密斯所在的律所。
收件人，是那家专利流氓公司。
邮件内容很简单。
“关于‘高速数据交换协议’专利的‘技术来源优化’方案。”
邮件下面，还附带了一个账单。
五百万美金的“咨询费”。
轰！
全场炸了！
史密斯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脸，白得没有血色。
完了。
这是把他们怎么把偷来的东西，洗成自己的，全给直播了！
李卫国和赵总，张大了嘴。
他们看着台上的苏律，跟看神仙一样。
这哪是打官司。
这是在诛心！
苏律没理会台下的骚动。
他的目光，落在评审席上。
“各位评审员。”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我想请问。”
“一个建立在谎言和盗窃之上的专利。”
“它，还具备有效性吗？”
苏律的声音，响彻整个听证会。
“它，还配受到法律的保护吗？”
评审席上，首席评审员深吸口气。
他拿起麦克风，手在抖。
他看着史密斯，又看看苏律。
最后，他敲下了桌上的小锤。
“我宣布。”
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遍全场。
“‘高速数据交换协议’专利，无效！”
话音落下。
昆仑联盟这边，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李卫国和赵总，激动地抱在一起，眼眶都红了。
赢了！
赢得干净利落！
苏律的脑海里，冰冷的机械音，姗姗来迟。
【叮！】
【宿主专利无效宣告策略能力提升。】
【获得称号：专利无效专家。】
苏律走出听证会。
林小小立刻迎了上来，递上一瓶水。
她胸口起伏。
“老板，你太厉害了！”
苏律喝了口水。
“这才刚开始。”
他看着远处，那些专利流氓公司的律师，一个个灰头土脸。
“打蛇打七寸。”
“现在，蛇头断了。”
“下一步，该把蛇身也剁了。”
林小小的眼睛亮了。
“老板，你的意思是……”
“通知昆仑联盟所有成员。”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准备反诉。”
“我要让他们，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全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