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两声,两人应声而倒。
那些刺客很快被曹性亲卫斩杀。
而耿武直接被曹性亲卫制服。
很快外面喊杀声也平息下来。
曹性身后的韩馥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有些惊恐地看着曹性。
见曹性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一脸着急地开口:
“曹将军,我......”
曹性却是轻声道:“文节公勿忧,某知汝与此事无关。”
韩馥心中一松,他真怕曹性误会或者怪罪他。
曹性目光移向耿武,冷声道:“何故谋反?”
耿武看着曹性大骂道:“曹贼,汝欲夺我主基业,我怎能容你?”
“哼!”
曹性也不废话,看向戏忠,问道:“志才,刺杀朝廷重将,何罪也?”
戏忠回道:“大逆不道之罪,或危害皇权罪与危害国家安全罪。”
曹性淡淡地开口:“如何处置?”
戏忠轻声回道:“主犯者,腰斩、弃示或者诛族连坐。”
曹性沉吟道:“尔等虽刺杀未果,但刺杀了便是刺杀了,不可饶恕。公明,将他斩了。三人家族之人,皆贬为仆。”
虽然说这三人忠诚,但他们忠诚的是韩馥。
既然刺杀自己,只能杀了。
他们的族人自然也要受到处罚,这也是给别人一个提醒。
刺杀的后果。
“诺!”
徐晃闻言,直接一剑将耿武刺死。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情凝重。
韩馥也是面带忧愁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他有心想替三人说话,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他怕曹性怪罪。
曹性忽然又笑吟吟地看向众人,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开口道:“诸位随某前往后堂相商。”
说完曹性便转身离开。
众人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曹性离开大堂。
而韩馥则是没有跟来,他要准备前往长安。
来到后堂,曹性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戏忠等人坐在左右。
看着只有几个冀州的文官在一旁,曹性开口问道:“孰是审正南?”
如今他兼领冀州牧,也算统领冀州了,自然要开始整顿冀州。
安排冀州官员是首要的。
只有州牧府官员安排好,大家各司其职,冀州才会快速稳定下来。
审配听到曹性说他,他起身抱拳道:
“审配审正南,拜见将军。”
他也是没想到曹性会提起他。
要知道,他在韩馥麾下根本不受重用。
还是荀谌辛评等人离开了他才稍微被提拔。
但也只是中层文吏。
韩馥可是空着很多冀州官员。
如今冀州的治中和主簿以及很多从事职位都是空着的。
曹性有些欣喜地看着审配。
不得不说,审配长相和性格还是很搭配的。
一脸严肃,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刚直不阿的劲。
这位可是曹操攻打邺城时守了几年邺城的大才啊!
最后还来个我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
曹操直接将他葬在城北。
可谓是忠义之辈。
虽然说性格可能有些那个,但对于人主来说,才干和忠义才是最重要的。
曹性心中暗赞,笑着说道:“久闻正南之名,今得相见,实乃幸事。今某初领冀州,诸事待兴,还望正南能助我一臂之力。”
审配直言不讳道:“配为冀州之吏,自当做好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
曹性心中暗笑,既然是分内之事,那就直接提拔你做治中。
治中可是管很多事情的,要是审配可以把治中做好,自己也省了很多麻烦。
曹性笑着开口:“如此,正南为冀州治中从事,总领幕府。”
“什么?”
审配大惊,他瞪大了双眼。
治中从事,一步登天啊!
他此刻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别驾是冀州二把手,治中可以说是冀州三把手了。
他在韩馥麾下和田丰一样不得重用。
韩馥只亲近颍川人,对他们这些冀州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甚至沮授的冀州别驾和骑都尉之职都是韩馥不得已才让沮授做的。
毕竟沮授代表冀州世家利益。
想到这,审配面色也严肃了些,他抱拳道:“敢不从命,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对于审配还没叫主公,曹性也不在意。
任何聪明人都讲君择臣臣亦择君。
审配作为名士,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轻易拜主。
就像沮授一样,沮授也是聪明人,他自然也没拜主韩馥。
毕竟拜主了算家臣,要和主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如今很多人都讲忠义,讲忠臣不事二主。
要是背叛,很容易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很多人宁愿被杀也不愿意做背主之臣。
韩馥不是明主,所以很多人一般也不会拜主。
荀谌辛评等人弃韩馥投袁绍,就没人说什么。
这就是名士的地位和不轻易拜主的好处。
曹性笑着问道:“今某治冀州,不知正南有何教我?”
审配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曹性,沉吟道:
“将军欲治冀州,首要便是昭告天下,将军兼领冀州牧。”
“如此将军治下士族百姓才会慢慢服从将军,也算名正言顺。”
“还需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方能服众。”
曹性点头道:“正南所言极是,某自当铭记。”
戏忠在一旁笑道:“正南乃大才,正南为冀州治中,冀州可稳啊!”
曹性哈哈一笑:“那是自然。”
“主公!”
戏忠低声道:“眼下我等当考虑陛下是继续留在长安,还是来冀州。”
“迁都乃大事,当仔细斟酌。”
“其次便是冀州兵马,这更是大事。”
“邺城有一万兵马,而赵浮程奂手中亦有一万兵马。”
“高览蒋奇两人手中,还有一万兵马。”
“张合手中,也有数千兵马。”
“这些将军及其麾下兵马,必须要早些归于主公手中。”
“眼下当传令让他们速速回邺城。”
“拜主者,可继续用之。”
“不拜主者,则早些处理,免生祸患。”
曹性闻言,面色也变得严肃了些。
这些确实非常重要。
他正色道:“迁都乃大事,眼下绝不可迁都。”
“至少要等某在冀州稳定再说。”
“而冀州数位将军及其麾下兵马,同样乃大事,亦要好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