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寒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从怀中掏出银针,如闪电般准确地刺向王国安的身体。随着银针的刺入,王国安的身体瞬间僵住,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小豆子心领神会,默契地与张胜寒配合着。他迅速伸出手,紧紧捏住王国安的嘴巴,防止他在关键时刻挣扎或吐出药物。然后,小豆子毫不犹豫地将准备好的药灌入王国安的口中。
铁路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当他看到王国安被小豆子强行灌药时,那痛苦的表情和直翻白眼的样子,让他不禁心中一紧。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正在忙碌张胜寒,自己则假装正在烧水。
李军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王国安的状况,他们纷纷装作忙碌的样子,各自找些事情来做,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们身上的一些擦伤和挂增的伤。李跃进、李军和王海军是最安静、乖巧的,他们两个可是知道药有多难喝的。
小豆子动作利落地完成了灌药的任务后,紧接着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剪开了王国安后背位置的衣服。剪刀在布料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衣服被剪开的瞬间,露出了王国安的后背。
小豆子一边剪开衣服,一边询问张胜寒:“小寒姐,里面的衣服也剪开吗?”
张胜寒没有立刻回答,她仔细观察着王国安后背上的出血点,思考了片刻后,果断地说道:“全部剪开。”
听到张胜寒的指示,小豆子手中的剪刀继续飞舞,将王国安内层的衣服也剪开,彻底暴露了他的后背。
此时,铁路和李军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王国安的后背上。他们惊讶地看到,王国安的后背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出血点,这些出血点虽然不大,但数量众多,看起来颇为骇人。
众人围拢过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出声打扰张胜寒。他们知道,此刻张胜寒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王国安的伤势,都怕干扰到张胜寒,影响她的判断和治疗。
张胜寒伸出手指,径直朝着王国安那如同马蜂窝一般的伤口戳去。只见她的手指轻轻一触,伤口便渗出了些许鲜血。张胜寒迅速用手指沾取了这丝鲜血,然后将其凑近鼻尖,仔细地嗅闻着。
就在这时,铁路注意到了张胜寒脸上的神色变化。他敏锐地察觉到,张胜寒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伤口的情况有些严重。铁路心里不禁一紧,他意识到王国安的伤口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于是,铁路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寒,老王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张胜寒并没有立刻回答铁路的问题,而是用手指将沾有鲜血的部分在手指上慢慢碾开,然后再次凑近鼻子闻了闻。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中毒了。”她的语气异常冰冷。
张胜寒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开始询问起来。
“中毒了?什么时候中的毒啊?我们四个可是全程都在一起的啊!”孙跃进一边努力撑起刚刚包扎好的腿,一边凑过来,满脸惊讶地问道。
“就是啊,我们跟王国安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乱吃东西啊,怎么会突然中毒呢?”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老王,你快说啊,你到底又瞎吃什么了?赶紧跟小寒讲清楚,你没听到她都说你中毒了吗?”铁路焦急地催促着王国安。
“我一直跟王哥在一起,他没有吃东西啊,连水都没有喝呢,怎么会中毒呢?”汤原在旁边小声地开口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众人围坐在王国安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铁路听着他们的议论,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突然,有人发现王国安虽然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一发现让大家都愣住了,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尴尬和诡异。
张胜寒见状,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将后背处有一根银针换了个位置重新扎进去,随着银针的拔出,王国安终于能够正常发声了。
王国安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寒,我没有乱吃东西,真的,我没有乱吃东西。”他的语气十分焦急,似乎生怕张胜寒误会他。
然而,张胜寒并没有理会王国安的话,她迅速在王国安的后背又扎了几根银针,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背包。
铁路看到王国安后背止住的血,心中稍安。他想了想,觉得张胜寒等下可能还需要用水,于是决定再去搭一个灶。
李军等人则盯着王国安的后背,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他们对视一眼,都想看接下来张胜寒会怎么做。
小豆子看到王国安背上的血止住了,立刻兴奋地向着张胜寒的方向跑去。
汤原远远地望见铁路正在搭灶,便快步走过去,主动加入到帮忙的行列中。他一边帮忙,一边关切地问道:“树林子里那些人该怎么办呢?”
铁路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头也不抬地回答道:“等团部派人过来再说吧。先把活儿干好,一会儿小寒肯定要用热水,多烧点水。”
李军看着那少得可怜的物资,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这些物资仅仅只有压缩饼干,远远无法满足大家的需求。他当机立断,下达命令道:“刘抗美、李卫红、强勇,你们三人立刻去村子里收集一下物资。不过,一定要小心,说不定村子里还隐藏着敌人。”
刘抗美、李卫红和强勇齐声应道:“是!”然后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张胜寒手中抓着配好的药,走到小豆子面前,将药递给她,并嘱咐道:“这药需要用一碗水煎成半碗,然后直接喂进去就行了。”
小豆子小心翼翼地接过饭盒,正愁不知道该去哪里煎药时,铁路突然开口喊道:“小豆子,来我这里!”小豆子听到铁路的呼喊,如蒙大赦般赶紧跑了过去。
张胜寒则走到王国安面前,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张嘴。”王国安虽然满脸痛苦,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巴。张胜寒见状,迅速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看着王国安那副痛苦的模样,张胜寒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含着。”
王国安的脸上露出了比之前更加痛苦的表情,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敢轻易地咽下口中的东西,因为他深知不听话的后果,就是药量加倍。
铁路和小豆子目睹了王国安那有些扭曲的面容,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对视一眼,似乎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路哥,火有点小了,再大一点吧。”小豆子对铁路说道。
“好的。”铁路应了一声
张胜寒然后看了看或坐、或躺在地上的李军等人,转身走进了周围的民房里。
李军等人刚才被张胜寒那锐利的目光盯着,心脏都差点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看到张胜寒转身离开,他们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
张胜寒进入民房后,迅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从她的空间里取出了几块防潮、防水的地垫,又从周围拆了几扇门板。她将这些东西搬回祠堂前的空地上,然后开始动手铺设。
只见张胜寒熟练地将木板铺在石头上面,拼接出了一张床的形状,接着再铺上地垫,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完成这一切后,张胜寒直起身子,目光直接落在了李军等人身上。李军等人大概能猜到张胜寒的意思,于是他们赶紧行动起来,先把受伤最重的张卫国和吴建抬到了那张临时搭建的“床”上。
李军满脸忧虑地凝视着那两个依旧昏迷不醒的人,然后将目光投向张胜寒,焦急地问道:“张胜寒同志,我这两个兵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张胜寒连忙再次为他们诊脉,过了一会儿,回答道:“没啥大事,睡觉对他们有好处”
听到这句话,李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赶紧让王海军和孙跃进在旁边坐下休息,自己则在最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就在这时,张胜寒注意到孙跃进的腿有些瘸,便关切地问:“你腿怎么了?”
孙跃进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放下嘴边的压缩饼干,解释道:“就是被几个铁片子刮了几下,已经包扎好了,没啥大不了的。”
然而,张胜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二话不说,立刻动手拆开了孙跃进腿上的绷带。孙跃进见状,想要阻止,但被班长李军死死按住,无法动弹。
张胜寒瞪了孙跃进一眼,然后转身去拿药。
李军则低头看着孙跃进腿上那已经呈现黑色的伤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狠狠地给了孙跃进一个脑瓜崩,怒斥道:“你怎么不说啊!这都成这样了,你想死啊!”
“班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孙跃进满脸愧疚地低着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样
李军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不是什么?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借口来糊弄我!刚才张胜寒同志给王国安同志看伤的时候,你就应该主动上前让人家给你瞧瞧,你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李军越说越激动,最后吼完人后,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也有些摇晃。
孙跃进见状,顾不得自己受伤的腿,连忙伸手扶住班长,嘴里不停地说着:“班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我下次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张胜寒将手中的草药递给小豆子,并嘱咐道:“再多熬一份药吧。”
小豆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张胜寒,问道:“小寒姐,这多熬的一份药是给谁的呀?”
还没等张胜寒回答,一旁的铁路就直接接口道:“这是给孙跃进的,他也中毒了。”
小豆子听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将放着草药的饭盒放在火上,开始熬制起新的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