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尽欢,杯盘狼藉。席间蔡旦眉目频频传情,却如同泥牛入海不得回应。
宴会散后,二狗道:“这些天蔡姑娘天天来打扫院子,还来喂你的黄狗。”
“她太小了。”
“嗯?!”
“我心理年龄一甲子了”
“……按照师傅说的,你应该出现在我家院子,可你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
是啊,也就是说丞回来了,却没有现身相见,这就很诡异了。
什么时候大家这么陌生了。这也是二狗要求诸事不谈的缘由。
“小世界过了45年,一言难尽。”
“所以(* ̄m ̄),你在那边已经结婚生子了?”二狗这才注意到丞有些斑白的头发,“我还以为是落的雪呢,半天都没化掉,想着你境界又高深了呢。”
“滚!老子还是个处!”
“那……确实很惨。要不你物色一个五六十的老姑娘?我媳妇她二姨现在还寡居。”
“……!滚!”
惨不惨的,蔡旦的心思丞也没有太多精力回应了。主要是,哪怕他现在审美也是以窈窕为主,可就是对蔡旦毫无想法。
楚国凤族小公主,今年入学的那个凤清,才是他的目标。
到了这个层次,婚姻就成了达成某种目的交换。
何况,他即将开始自己的青楼之旅……如果有对象,还去青楼,那不是渣男是啥?
况且,他与蔡旦数十年未见,都差点把人忘了,二狗来强行cp毫无意义呢。
“狗大户,有秦国的钱币吗,给我点。”
“只有齐国的,你要钱干啥|?w?`)”
“上青楼!”
“我理解你六十多岁还没有女朋友,可也不用这么急吧,都这么晚了……飞舟顶多到齐国边关的太河城,通关后都天亮了。而且明天你不开个会?”
“……我试炼的任务,有一条每月最少去七次青楼!可以传送到任意青楼。”
“那个,冒昧的问一句,嫡传试炼还缺人吗?”
“我告诉你媳妇儿。”
“我错了哥!告辞!”
待众人走后,丞运转虚空气息转换阵,却转换了个寂寞……不死心的他继续琢磨,终于在子夜发现了某种规律……
子夜,月光撒下大量类似于虚空气息的能量,密林的高阶魔兽沐浴着月华,凭借原始的本能,进行简单的吐纳修炼。这也是此间魔兽杀之不尽的缘由吧,刀剑的养猪计划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
丞试着转化,却发现这月华竟然不能被他吸收,所以,虚空转换阵,转了个寂寞!那么,看来只有西出天山关,在锁天绝地阵薄弱处,才能用这个底牌了。
丞先变化面容,成了个平平无奇的青年面容,此刻应该叫他商鞅,这是怕青楼人多……秦国国师的弟子商鞅逛青楼,跟他商丞有一毛钱关系么?他心神沉入,意识里出现光幕,齐国,青州,稷上城。
稷上城辣么大,每条街都有一个或者多个绿点……绿点最多的竟然是学宫附近……青楼与学宫,学宫与青楼。难道是兼职和消费,消费和兼职?
靡靡之音里的年轻学子,怎能养成铁血气魄?丞暗骂了一声禽兽!旋即毫不犹豫的消失在了原地。
灵光灯将稷上城装点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在夜空中向下看,这是一座永远不会沉睡的城。
稷上城冬青街的冬青苑,丞的身影缓缓浮现,奇怪的是周围人对他熟视无睹,约摸过了数十秒,点头哈腰的龟公才瞅见他。似乎,好像,传送阵给了他一个隐身时间,让他的出现不至于太过突兀。
“贵客里面请~婕洁姑娘的出阁礼就要开始了!”
一脸懵的丞被热情的龟公拉进了院子……
得亏是在稷上城,包罗万象,否则就这一头花白短发就能被高贵的儒教士子喷成筛子。
“公子稍坐,等会婕洁姑娘就出来了。”
宽阔的大堂,坐满了年轻的,年老的男人。他们翘首企盼,婕洁姑娘的身段,腰围,臀围,某些地方的,褶皱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听这交谈,谁要是能拿下一血,还不能吹上天?!
丞看着周围,自身颇不适应。只见大堂中间有一座布满鲜花的红台子,乐师早已就绪……
丞心道,“我来是完成个任务,不需要节外生枝。”
随即起身,就要随便寻一个龟公,要一间屋子,完成自己光荣又伟大的任务。
“来,你过来。”
“爷,您吩咐。”
“给我寻一个房间,随便来一个姑娘。”
龟公顿时皮笑肉不笑道:“这位爷,您莫不是把我们冬青苑当妓馆了?”
“有什么区别?”
“哎呦,您这头一回逛青楼呀。”龟公这一句话声音可不低,丞这一身不超过两个银币的打扮,让龟公瞧着怎么都不是个款爷。
“哈哈哈……青楼妓馆都分不清,哪来的土包子。”已经等的无聊的人们突然间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
“请问,有什么区别?”丞倒是不急不躁。
“区别?区别大了!妓馆是买春的地方,脱了裤子就完事儿。冬青苑可是高雅场所,要没有个拿手本事,得不到姑娘青睐,是入不了红纱帐的!”本着职业精神,龟公没好气的讲解到。
“都需要什么拿手本事?”
“这可是学宫附近的高级青楼,诗词歌赋您会吗?”
“琴棋书画,您会吗?”
“看你头一次来,按照我们这行儿规矩,给您一个大红包!”
说罢龟公从怀里掏出一枚铜币,扔在了丞的脚下。他故作姿态的向着四周围观的人鞠了一躬,赚得了不少叫好声。
兴许是丞的沉默被当成了软弱,看客们的神经兴奋极了。
“爷也赏你个大红包!”
“哈哈哈……”
无数的铜币,银币,金币如雨点一样砸下。
所有的钱币都静止在空中。
“呦,还是个驭物境的小修士!”
丞没有理会那些凑热闹的人,他只盯着引起这些事情的龟公。
“你们,冬青苑平时都这么待客?”
“客分好坏,比如您这种,呵呵。怎么,你个小赤佬还敢动手不成?!”
兴许是怕丞是个愣头青,龟公赶紧威胁道:“只要你在青楼动了武,且不说稷上城的青楼都会封杀你。你觉得你能走出我们冬青苑?!”
“别看热闹了,婕洁姑娘出来啦!”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围观的群众立马放弃了这边的瓜。
丞用空间戒指收了看客们的打赏,龟公见他有空间戒指赶紧悄悄溜走。丞没有阻拦,这种小角色的嘲讽都吃不得,那一棍王的涵养岂不是跟这种杂鱼一样?
况且龟公透露的消息还算管用,青楼原来也不是这么好上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丞确实不会啊。陶冶情操才能尽情的cao?这青楼,有意思,真有意思!
老头说自己年轻时诗书冠绝天下,引无数花魁尽折腰。还说哪个女人要是得了他一首诗,定然火遍天下。说罢还吟了一首曾经的诗来显摆,说什么给天下第一美人李白狮写了首诗,美人自荐枕席,他玩了个腻歪,那首诗是什么来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当时还以为老头流连青楼三十年多简单,现在看来有大才啊!
一袭红衣的婕洁姑娘翩翩而来,乐师奏起了宫商角徵羽,舞女摇曳着婀娜的身段伴舞。婕洁在台子中央柔弱的舞了起来。婕洁身姿随着乐曲越舞越快,曲到一半,她再也不复刚出场的柔弱,反而有些飒爽。
只见她一个下腰的舞姿露出乳白丰腴的半球,接着起身扯下了红纱长袍,袍子底下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舞着夸张的角度。
台下举满了留影球,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若不是穿了宽松的衣物定然能看到某些尴尬的场景。
这舞并不yin荡,可乐师的节奏敲打在心跳上,场间的人们享受着热血沸腾的快感。
一曲终了,婕洁姑娘短衣遮不住胸,短裤盖不住腿,带着脸纱俏生生的站在那边。
这时,晚会的主持人,资深老鸨出场了!
“各位贵客,今儿个是婕洁姑娘出阁的日子!谁要是能让姑娘满意,谁就能做今夜的新郎官!”
说罢,叫好声,尖叫声,呐喊声,声声入耳。
丞看着这个菇凉像一个货物一样站在台子上,刚刚舞罢的她额头还冒着细小的汗。硕大的胸脯微微浮动,引来无数的眼神。
“婕洁姑娘以洁字为题,要求诸位作诗或写赋或谱曲。谁写的合姑娘心意,谁今晚就能进入婕洁姑娘的房间,去喝一杯合欢酒!”
“文无第一,这好坏全凭姑娘心意。好啦,笔墨伺候!”
这青楼,呵!
看着身前的笔墨纸砚,丞呆了呆。难道……堂堂商地之主,就要死在最简单的试炼里了吗?他第一次上青楼,就要草草收场吗?可还没有cao啊,怎么能草草了事!耻辱,奇耻大辱!不行,明天开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提议建一座青楼。
洁?自己好歹跟着儒圣学了十年文道!难道还写不出来个诗?
只见众人冥思苦想时,一风流公子摇着折扇起了身:“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日长帘幕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
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去。不辞迢递过关山。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
老鸨听得这首词,不由得大声叫好,“好!好一个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张公子不愧是稷上学宫排名前三千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