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风卷着冰晶,如狂暴的潮水般拍打着两人身周的屏障,发出刺耳的嗡鸣。洛小鱼刚拢紧的外袍衣襟,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浪狠狠扯开,这一次,月白的“月昙护心兜”彻底露了出来,银线昙花在寒风中泛着清冷的光,边缘的灵珠轻轻晃动,映得她脖颈处的肌肤愈发白皙。
“萧烬!”洛小鱼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促与羞恼,脸颊瞬间红得发烫。她慌忙伸手去拉衣襟,指尖却因风势太猛而微微颤抖,怎么也够不到那颗松脱的系带。就在这时,她分明看到身侧的萧烬猛地转过头——他的目光在接触到那抹月白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强光刺到般,立刻又飞快地转了回去,连带着握着藤蔓的手指都下意识地收紧,藤蔓屏障发出“咯吱”一声轻响,险些被风势压垮。
“你又看!”洛小鱼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既羞又恼,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她看着他僵硬的背影,耳尖的红晕顺着脖颈蔓延,连握着藤蔓的指节都泛了白,心里又气又觉得委屈,“刚才说不是偷看,现在又转头,还说没看!”
萧烬浑身一僵,仿佛被她的声音钉在原地。他死死盯着前方的迷雾,连呼吸都屏住了,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与急切,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没看!我真的没看!是……是屏障晃动得太厉害,我怕藤蔓被吹断,想调整一下角度,才……才不小心转了一下头!”
“不小心?”洛小鱼咬着下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委屈交织的光芒。她故意放慢动作,依旧保持着拉衣襟的姿态,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侧脸,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那你转头的时候,眼睛往哪儿看?别跟我说只是‘调整藤蔓’!刚才那风浪,藤蔓根本没晃到需要调整的程度!”
萧烬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连带着脖颈的线条都绷得紧紧的。他想回头解释,可又怕再看到不该看的,只能硬生生忍住,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声淹没:“我真的只是……想确保屏障稳固!蚀骨风的强度在持续增加,如果屏障被吹破,你……你扛不住!”
“我扛不住?”洛小鱼故意挑眉,指尖依旧捏着衣襟,脸颊却悄悄红了红,“那你刚才转头,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嗯?”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砸在萧烬紧绷的心弦上。他浑身一颤,连带着藤蔓屏障都跟着晃了晃,几粒冰晶趁机钻了进来,落在他的肩头,瞬间结成细小的冰粒。他猛地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坦诚:“没!我没看到!我转头的时候,眼睛只盯着藤蔓的根部,根本没往……没往别的地方看!”
他说这话时,耳尖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连带着下颌线都绷得更紧。其实他确实只看到了一抹月白的轮廓,还没来得及看清昙花的刺绣,就立刻转回了头——可这话他没法说出口,一说就更像在辩解,反而会让她更生气。
洛小鱼看着他僵硬又慌乱的模样,心里的羞恼渐渐消散,只剩下几分甜蜜的无奈。她其实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蚀骨风的环境太恶劣,两人又靠得太近,难免会有这样的小意外。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终于够到了松脱的系带,慢条斯理地系好,外袍重新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
“算你……这次过关。”她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抬脚继续向前走,却悄悄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不过下次再这样,不管是不是‘不小心’,我都要罚你!”
萧烬听到她软下来的声音,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他转头看向她,见她脸颊的红晕渐渐褪去,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弧度,心里的紧张也彻底消散了。他指尖的藤蔓屏障再次加固,语气认真又带着几分别扭的温柔:“嗯,我会更小心,不会再让风浪吹开你的衣襟,也不会……再让你觉得我在偷看。”
“谁……谁让你管我衣襟了!”洛小鱼的脸颊又悄悄红了红,故意转过头,不看他,可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她指尖触碰到胸口温润的“月昙护心兜”,那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连带着蚀骨风的寒意都淡了几分。
萧烬看着她故作凶巴巴却掩不住羞涩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将藤蔓屏障向她的方向挪了挪,将她护得更严实了些。蚀骨风依旧呼啸,冰晶撞击在屏障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比之前更融洽——那句“我没看”,虽带着慌乱与别扭,却藏着最真诚的在意与守护。
碎石小路在脚下延伸,迷雾中的寒风依旧凛冽,可两人的身影却愈发靠近。上古女神的血脉秘密、仙品肚兜的护持、两人之间一次次的尴尬与坦诚,都在这场蚀骨风中交织,成为秘境之路上最温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