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的篝火噼啪作响,暖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跳跃,掌心的掌纹印记泛着柔和的光晕。洛小鱼指尖还残留着萧烬掌心的温度,耳边却还回荡着系统那句带着促狭的“心动了吧”,脸颊的热度怎么也褪不下去,连带着呼吸都比平时急促了几分。
“叮——检测到宿主心跳频率再次上升,情绪波动:羞怯+否认,确认:‘否认三连’启动中。”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忍俊不禁的调侃,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小戏。
洛小鱼的指尖猛地蜷缩了一下,像是被戳破了心思的小兽,慌忙将手从萧烬掌心抽了回来,动作快得有些刻意。她别过脸,假装整理篝火旁的灵药草,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却故意说得又快又响,像是在给自己壮胆:“谁……谁心动了!你别胡说!我只是……只是在梦里迷路了,随手拉了个人而已!”
“梦游?”萧烬挑眉,看着她耳尖泛红的模样,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声音却放得极轻,带着几分调侃的温柔,“小鱼,你梦游的时候,还能精准找到被幽冥锁链困住的我?还能以魂契为引,把我从虚无里拉回来?这梦游的本事,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就是梦游!”洛小鱼梗着脖子反驳,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灵药草的叶子,把嫩绿的叶子都揉得有些发皱,像是要把心底那点慌乱也揉进叶脉里,“我……我经常梦游的!上次在落霞峰,我还梦游着把苏远航的剑鞘埋进土里了呢!这次……这次就是凑巧了!”
她越说越急,连耳根都红透了,像是要把“否认”贯彻到底,连带着语气都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再说了,秘境之心有守护同伴的职责,我救你是职责所在,跟……跟心动没关系!”
“哦?职责所在?”萧烬慢悠悠地坐直身子,目光却牢牢锁着她躲闪的侧脸,故意拖长了语调,“可大长老说了,心契不是职责能成就的,是两颗心自愿的共鸣。你当时在梦里伸手的时候,心里想的可不是‘职责’,而是……”
“停!”洛小鱼猛地打断他,转过头来,眼眸瞪得圆圆的,像是要把“否认”刻进眼神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声音却带着几分底气不足的颤抖,“我说了是梦游!梦游懂不懂?就是人在睡着,脑子却在乱逛!我脑子逛着逛着,就逛到你那儿了!跟你没关系!”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自己,又指着萧烬,像是要把“梦游”和“没关系”两个词钉在空气中,连带着身体都微微前倾,像是在用气势掩盖心虚:“所以,你别多想!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梦游到你那儿,随手拉了你一把!真的!”
苏远航正好掀开帐帘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烤得金黄的灵鸟,刚想说“萧烬,你醒了就尝尝这个”,就看到洛小鱼红着脸、手舞足蹈地喊“梦游”,萧烬则含笑看着她,两人之间的氛围暖得能融化秘境深处的寒霜。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故意夸张地说道:“哎哟,这是怎么了?洛小鱼,你梦游的本事这么厉害,下次能不能梦游着帮我把剑鞘从土里挖出来?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苏远航!”洛小鱼被他一打岔,更是羞恼得不行,抓起旁边的一块兽皮就朝他扔过去,“你别添乱!我就是梦游!我梦游了!跟你没关系!”
她一边喊,一边还偷偷瞥了一眼萧烬,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顿时更慌了,像是要把“否认三连”进行到底:“就是梦游!梦游!梦游!”
“好,梦游。”萧烬看着她这副又急又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带着安抚的力量,“你说梦游,那就是梦游。”
可他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那里面满是了然与温柔——他知道,她只是还没准备好坦然面对那份心动,所以才用“梦游”来给自己找台阶。而他,愿意等,等她慢慢放下心防,等她愿意亲口说出那句“心动”。
系统的声音在洛小鱼脑海中轻轻响起,带着几分忍俊不禁:“叮——检测到宿主‘否认三连’完成度100%,但心契共鸣度未受影响,反而因情绪波动提升5%,宿主:嘴硬心软,认证通过。建议:下次‘梦游’的时候,记得抓牢心契对象的手,别让他再掉进虚无里哦~”
洛小鱼的脸颊瞬间更红了,像是被系统的话烫了一下,她狠狠地在心里瞪了系统一眼,却没再反驳——她知道,萧烬看穿了,苏远航看穿了,甚至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也看穿了。可她还是固执地把“梦游”挂在嘴边,像是要把这份羞怯藏进一个安全的借口里。
她转过身,假装去接苏远航手里的灵鸟,背对着萧烬,小声嘟囔道:“哼,反正就是梦游……谁让刚好梦到你了呢……”
声音轻得像蚊蚋,可萧烬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和藏在发丝下的红透的耳尖,眼底的温柔更深了,轻轻说道:“嗯,刚好梦到我,真好。”
营帐外,秘境深处的雾气彻底散去,星光透过帐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洛小鱼的“否认三连”像一场可爱的闹剧,却让这份心动多了几分鲜活的温度,而掌心的掌纹印记,依旧在暖光中泛着光,像是在默默见证着这份还未完全坦诚,却早已刻进灵魂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