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听着符箓另一边传来的问话没有立即回复,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孩子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冯月娥本来只想听个乐呵,但不出三句,便扯到了自己身上,倒是显得颇为意外。而至于她那个几乎一年到头都不曾露面的父亲,她着实没有太多的印象。
冯月娥有些琢磨不透,便显得有些犹豫,考虑着到底要如何同我说明,但林仙显然是个急性子,将冯月娥推至符箓身前之后,便说道:“娘,对着这个说话就可以了,就和打电话一样。”
冯月娥微微点头,然后说道:“您好,白先生。”
“你好。冯小姐,刚刚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就长话短说。关于你的父亲,亨·冯尔曼·林焦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冯月娥想了想,便回复道:“并没有多少印象,自我出生到记事起,就很少能见到他。他虽然顶着我父亲的名义,但却是从未履行过父亲的职责,若非母亲在中间说合,我怕是根本就不会和他相认。白先生既然找到了我的父亲,想必我的母亲也就在跟前吧?您若想知道的全面一些,还是询问我的母亲比较好。”
我听着符箓另一头冯月娥的态度,便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于冯尔曼的事情,并不想多说什么。但当下又不能逼问,想来她说的是正确的。但我的目的也并非是如此,若是想要了解冯尔曼,我大可以将小青困住,细细审问之下,可能收获更多。
不过对于冯月娥这个租客,还是需要保留一些面子的。不仅仅是因为林仙,更多的是关于冯尔曼背后的集团。我虽然不怕什么,但是总有怕的人,也总有软肋。此刻我才算明白了,师姐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事无巨细,她以往本就孤身一人,现而今有了我,有了一大串沾亲带故的亲戚后,便越发的谨慎了。
我看着符箓,沉思了两秒后,问道:“若是我将冯尔曼击杀,会造成什么后果?”
符箓依旧在连通着,但这个问题问出之后,林仙那边显然一时间沉默了下来。我也不曾催促,足足过了小半刻钟,冯月娥才带着略微焦急的语气说道:“冯尔曼的背后具体是什么势力,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有一次和母亲吵架的时候,我曾听他们提到一个词,叫做天阙。”
“天阙这个词当时我好奇的很,所以查阅了很多的资料,但白先生你可能猜到了,并没有什么结果。然后我突然间被莫名其妙的监视了三个月后,才脱离了那种环境。对于你和冯尔曼的恩怨,我并不想了解。但如果你要杀他的话,这个天阙的势力,可能会盯上你。”
“而且冯尔曼的资产不仅仅是你现在所处的的那座实验室,他名下的资产虽然不多,但有一家生物制药和一家金融公司都处于世界五百强的范畴。故此,他的死亡可能不仅仅只是作用在社会层面,更多的是社会舆论,以及庞大的资金该由谁来继承。”
“据我所知,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除了你,难道还有其他人?”
“有。很多,我虽然在继承权上占据一定的优势,但觊觎这一块蛋糕的人,很多。而且我也并不想接手他的公司,想来具体的原因,白先生是清楚的。”
又过了三两分钟,冯月娥才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一个活着的冯尔曼,比死去的冯尔曼,更有用处。”
我听着冯月娥的最后一句话,下意识的一笑,然后收起了符箓之后,朝着师姐问道:“我可以先试着将此处的缝隙关闭。不过从凿界金锤之上传来的反馈,这一处的缝隙并非只有一条。”
师姐点点头,说道:“能关一处是一处,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完成的。你去忙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而后感应着体内的神器传来的信息,且是朝着荧幕后方走去。
而师姐则是看了看周围,朝着小狼说道:“你去找小青过来,要快。”
小狼点头之后,一时间变化成狼,而后不断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朝着房间外走去。
我穿过巨大的荧幕之后,想象中的杂乱并没有出现,不过这也是一种通病,总是觉得在巨大的遮掩物后面,会堆积满满当当的杂物。
荧幕之后很是空旷,不过在空旷的地方,摆上一块石头便很是惹眼了。
石头并非是什么玉石翡翠,只是很普通的山岩,我走到身旁的时候,却是看见在山岩的顶部,被凿开了一个空洞,尺寸大小同凿界金锤相互契合,并且其中有着丝丝的凉风传来,但却无法冲出孔洞。
这一发现着实让我好奇,我不由得怀疑这个小小的孔洞是否如同宇宙虫洞那样,具有瞬间跨越千万光年的神奇魅力!
空洞之中漆黑深邃,一眼根本看不到底。而且我一只手缓缓伸进去的时候,便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寒冷,顷刻间将我的手冻僵了去。
拿出手掌看了看,而后微微甩手,将手中的冰碴子甩去之后,便不再犹豫,且是一掌朝着那孔洞缓缓按压下去,正好对准掌心的凿界金锤后,便再度运转符文,以一种逆形态的顺序开始运行后,凿界金锤一时间没入孔洞之中,而后散发这淡淡的金黄色光晕,随着符文的缓缓落下之后,那岩石之上的孔洞开始慢慢收缩。
是收缩,并不是修补!
失去的岩石无法再生,而再生的岩石无法介入,此时便是这么一种情况。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那拳头大小的孔洞才尽数消失,只不过整体大小若是不细细观看,便无法察觉,他此刻已然小了一圈。
孔洞关闭之后,整个地下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快速闪动了三下,然后一时间尽数熄灭。
鱼瑜被突然发生的状况吓得大叫了一声,但也伴随着师姐不急不躁的平和声音,说道:“电源断了。夫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