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的轰鸣声此时也盖不住鱼瑜放肆的嘲笑,只见她已然捂着肚子,整个身子已然俯下了大半,荧幕的灯光扩散在她的眼角有些许的晶莹闪烁。
“我......哈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装逼的人,他不装逼是不是会死啊?”
史音拍了拍鱼瑜的肩膀,说道:“某些特质在某些人身上是无法剔除的,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核心因素。”
鱼瑜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珠,然后朝着史音问道:“音姐姐,难道你之前就来到过这里吗?他这个人又是怎么认识你的?”
史音微微摇头,没有说明什么。
但冯尔曼却是又盯上了鱼瑜,说道:“鱼小姐,很遗憾我用这种办法将你请来。你可以有疑问,但请你务必相信我,在我的帮助下,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鱼瑜有些懵,她不清楚为什么冯尔曼突然间同她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一手指了指自己,然后朝着冯尔曼说道:“大叔!你脑子瓦特了?”
“不对!难道说,JJK0航班是你安排人劫持的?”
冯尔曼没有否认,反而有些骄傲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小事,不提也罢。想必你已然见识过小青她们的实力,我可以保证,经过我的实验后,你比她们,只强不弱!”
鱼瑜当即便要朝冯尔曼前去,不过却是被史音拦了下来。
鱼瑜此时无疑是愤怒的,史音虽然拦着她,限制了她的行动,但她的态度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在场的一众人都不需要去经过大脑,一眼便能看透。
很显然,鱼瑜此时是所有人中最为单纯的一个,同时也是最为普通的一个。
其实史音起初也对于冯尔曼的行为极为迷惑,在进入客机之上的时候,史音便察觉到了,比鱼瑜更为合适的人是存在的,且并不在少数,但冯尔曼偏偏就是冲着鱼瑜来的。而现在看来,她明白了冯尔曼的打算,说来有些可笑,鱼瑜其实在这件事情中的份量并不占多少的。
冯尔曼依旧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史音所料不错的话,是冲着自己的夫君来的。
不过如此也好,冯尔曼只要有目的便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在达成目的之前,需要作出一些准备,只要做出准备,便会留下痕迹,只要留下痕迹,便可以推算出他的目的。
鱼瑜挣扎了两下,并没有挣脱史音的阻拦。
故而也只好站在史音旁边,朝着冯尔曼骂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脑子瓦特了。因为你压根就没有脑子!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大致可以猜到,无非是幼年丧亲,中年丧偶,老年丧子,纯纯的一个悲情人设,要说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我有时候真不明白,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造出一个纯纯的大!傻!逼!......”
“让我再来猜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可以征服世界的想法?嗯......”
“对了!你不会是小说看多了,觉得自己拿到的是主角模板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你真的是这样想并且这样认为且一路为了自己心中最崇高的理想而坚持不懈奋斗的那个人吗?”
“冯尔曼先生,你真的应该去医院了,最好挂脑神经科,这是我给予你最后的忠告!”
“......”
鱼瑜足足骂了十分钟,这十分钟内,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反驳,唯一能确定这些话的威力完全体现在了小狼的身上。只见他的嘴角从微微张开到之后无意识的彻底大张,并且从他的眼神中很明显的透露透露出了对于鱼瑜的下意识的躲避......
若是此时有解说员在一旁的话,无疑会这样解说当时的画面。
“观众朋友们,此时为大家直播的是冯尔曼对战鱼瑜的精彩辩论。首先,我们的冯尔曼率先出手了!他那优雅且绅士的动作无疑迷倒了万千小迷妹们,但貌似对鱼瑜没有造成任何杀伤力。不得不说,漂亮的女人都是不会被轻易迷惑的。”
“冯尔曼率先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终极画饼术!男人的终极梦想是什么?若是放在以前,必然是登临九五,但现在时代变了,我们不用拘泥于一国之地!冯尔曼为所有男人诠释了什么叫做梦想!什么叫做穷尽毕生之力!没错,那就是要打开眼界,开放格局,目光所及之处,都要成为征服的对象!”
“众所周知,画饼术是一本极为难以修行的功法,要有对事情发展轨迹的全盘了解,又要深刻洞悉目标任务内心的本质想法,一般人可不会学这种鸡肋且耗费时间巨大的本事。”
“好,我们可以见到,冯尔曼已经开始在暗中引导鱼瑜,可以通过改造身体基因从而获得强大的未知能力。他是想要以此为发力点,从而让鱼瑜产生兴趣,我们看看鱼瑜能否抗住这种诱惑!”
“呃......观众朋友们,鱼瑜的表现当真别具一格,她并没有掉入冯尔曼的陷阱,可能对于鱼瑜而言,征服世界不如一碗麻辣烫来的痛快!”
“呃......鱼瑜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鉴于平台的监管规则,呃......本次内容暂且停止播放,各位再见!”
......
骂人骂到香汗淋漓,即便是史音这个平静无波的表情之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骂人是不分境界高低的,若是执着于境界,那便失去了骂人的意义,当然,文明社会,都要相亲相爱!
“呦吼!鱼大小姐发飙了?”
冷不叮的声音顿时响起,我抱着十二万分的兴致缓缓走了出来,当然,我出现的方式可能让在座的,除了史音之外都极为震惊!
鱼瑜本还沉浸在骂人的畅快之中,下意识的便朝我打了一个招呼:“呦,什么风把您这尊大神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