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不断扫描魂海内的一切不过却始终无法探查到还关于暗天大帝的一丝灵魂。
“这样吗?莫非哪怕到你都无法做到吗?”宋应嘴里喃喃道思绪却是回到了外界,这时冰熊正紧跟在宋应身后,虽说宋应刚才在冰熊眼里一直在发呆不过冰熊却丝毫没有敢对宋应出手。
宋应跟着冰熊往雾雪岭深处飞去,没多会儿就撞见了第一头三阶曜兽 —— 银灰雪豹。那雪豹本想借着风雪偷袭,刚弓起身子准备扑跃,冰熊连脚步都没停,只抬了抬前爪,一道半人高的冰墙 “唰” 地竖在雪豹面前,雪豹一头撞上去,脑门上瞬间结了层薄冰,疼得它呜咽着后退。宋应甚至没停下脚步,随手对着雪豹方向凝出一缕暗曜力,那暗力化作细细的锁链,轻轻缠住雪豹的四肢,连勒紧的力道都没给 —— 雪豹挣扎了两下,发现暗力纹丝不动,顿时蔫了,被宋应指尖金瞳之誓的光痕轻轻一点,就乖乖跟在冰熊身后,连尾巴都不敢翘。
“三阶曜兽,现在看来是真没威胁。” 宋应随口跟冰熊搭话,冰熊低低吼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早就说过”。又走了片刻,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 “唳鸣”,不是雪狐也不是雪豹的声音,宋应抬头一看,只见雪坡上站着一只模样奇特的生物 —— 体型比普通公鸡大两倍,羽毛是冰蓝与赤金交织的颜色,尾羽展开像缀着细碎的星子,喙尖和爪子泛着淡淡的曜光,连叫一声都带着细微的能量波动,宋应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雾雪岭的曜兽图鉴里,没见过这种鸡形的。”
那鸡形曜兽见宋应盯着它,顿时炸起羽毛,张嘴就吐出三簇带着寒气的火焰,朝着宋应射来。宋应连躲都没躲,只抬了抬手腕,一道淡青色的风墙瞬间挡在身前,冰焰撞上去,连个火星都没溅出来,反而被风墙卷着吹了回去,差点烧到鸡形曜兽自己的尾羽。它吓得往后跳了两步,还想扑腾翅膀逃跑,宋应指尖凝出一缕木曜力,化作柔韧的藤蔓,轻轻缠住它的翅膀 —— 力道轻得没伤它半根羽毛,却让它动弹不得,只能委屈地 “唳唳” 叫。
“没见过也没关系,反正拿捏得住。” 宋应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这只鸡形曜兽,发现它羽毛下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高阶曜兽的特征,却偏偏是从没见过的品种,忍不住笑了,“就叫你‘雪焰鸡’吧,以后跟着我。” 说着,指尖金瞳之誓的光痕一闪,雪焰鸡身上的藤蔓瞬间消散,它愣了愣,没再逃跑,反而晃了晃脑袋,跳上宋应的肩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倒比雪豹乖巧多了。
宋应指尖的光痕刚收,雪焰鸡就亲昵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脸颊,冰凉的羽毛带着点细碎的金芒,蹭得他下巴发痒。他笑着抬手摸了摸雪焰鸡的冠子,意外发现那冠子看着像冰做的,摸起来却温温的,连刚才吐冰焰时残留的寒气都散得干净:“没想到你看着凶,倒挺黏人。”
冰熊在旁边低低吼了一声,像是在提醒 “该去接狼王了”,雪豹则乖乖跟在后面,连之前被撞疼的脑门都忘了,只盯着雪焰鸡的尾羽看 —— 大概是好奇那上面的金芒是什么。宋应点点头,跟着冰熊往狼王的领地走,雪焰鸡要么站在他肩膀上,要么扑腾着翅膀飞到前面,啄两口雪地里亮晶晶的冰晶,又赶紧飞回来,生怕跟丢。
不到半刻钟宋应就带着曜兽们来到狼王的洞穴外,狼王起初嗅到其他强大曜兽的气息感到警惕,不过在看到宋应后则是收敛了那绷紧的神经“看来你没乱跑嘛。” 宋应笑着拍了拍狼王的脖颈,这头本地的狼王宋应老喜欢它了,连身上的气息都带着股 “地头蛇” 的沉稳,和雪鬃狮那种在城周边待久了的机灵劲儿不一样。旁边的雪豹见了,立刻低下头,尾巴紧紧夹在腿间 —— 它在这附近待过一阵,自然认得这头狼王的威严,也知道这头狼的强大,应该是宋应这几头曜兽中除开冰熊外最强的了。
狼王被宋应拍着脖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 “呼噜” 声,像是在回应 “当然没乱跑”。它眼角的余光扫过雪豹,那眼神带着点 “老大对小弟” 的审视,雪豹立刻把头埋得更低,连爪子都往回缩了缩。倒是雪焰鸡又犯了好奇,从宋应肩膀上跳下来,扑腾着翅膀落在狼王的头顶,对着它耳尖的绒毛啄了啄 —— 那力道轻得像挠痒,狼王非但没甩头赶它,反而微微侧过脸,让它啄得更方便,连尾巴都轻轻晃了晃,透着股藏不住的 “纵容”。
冰熊在旁边看了,低低吼了两声,像是在跟狼王 “确认行程”。狼王抬头看了眼天色,夕阳已经快沉到雪山后面,便率先迈步往洞穴外走,庞大的身躯轻松拨开洞口的积雪,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宋应,像是在说 “跟我来,路我熟”。
“走了,回据点。” 宋应笑着跟上,队伍瞬间排好了序:狼王走在最前面,鼻子时不时凑近地面嗅两下,避开雪下隐藏的冰缝和妖兽踪迹;冰熊跟在右侧,路过陡峭的雪坡时,会用爪子冻出一道冰梯,防止雪豹滑倒;雪豹乖乖跟在中间,眼睛却总忍不住盯着雪焰鸡的尾羽,大概是好奇那金芒会不会掉;宋应走在后面,雪焰鸡则在他和狼王之间飞来飞去,一会儿叼起块亮晶晶的冰晶递到宋应面前,一会儿又跳回狼王背上,嘴里 “唳唳” 的叫声在雪地里传得老远。
路上,狼王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左侧的雪丛低吼了一声。宋应立刻警惕起来,却见狼王只是用爪子扒开积雪,露出下面几株泛着淡绿灵光的草药 —— 是黎桃之前说过的 “雪参草”,能用来熬制御寒的汤药。宋应愣了愣,随即笑着摸了摸狼王的脑袋:“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多谢了。” 狼王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说 “小事”。
宋应在据点空地上站定,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的誓约光痕,轻轻扫过狼王、冰熊、雪豹和雪焰鸡 —— 那光痕带着 “待在此地,互不冲突” 的指令,几头曜兽立刻会意,狼王趴在角落舔了舔爪子,冰熊靠在帐篷旁闭目养神,雪豹缩到冰熊身边,雪焰鸡则跳上帐篷顶,乖乖盯着远方。他又特意走到雪鬃狮面前,拍了拍它的鬃毛:“看好它们,我去去就回。” 雪鬃狮低低吼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算是应下。
安排妥当后,宋应脚尖点地,暗曜力在脚底凝成一道淡紫色的气旋,身形瞬间腾空而起。他顺着雾雪岭的山脊往城镇方向飞,寒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却被他周身的风曜力轻轻挡开。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山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掠过冰封的湖面时,还能看到下面游过的冰鱼,整个天地间只剩风声和他飞行的破空声。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城镇的轮廓就出现在视野里 —— 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守卫比之前多了两倍,手里的长矛泛着冷光,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外的雪地,像是在防备什么。宋应眉头微蹙,在高空中默默俯视下方,用神识缓缓铺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整个城镇。
神识如带着寒意的蛛网,不仅笼罩城镇的角落,更探查了人们的对话,若是可以宋应更想悄悄探向每个人的心神 —— 宋应要查的,不只是屠城计划,更是这城镇里,有多少人藏着 “杀他” 的心思。他的原则很简单:凡无杀他之心者,可留;若有半分主动想害他的念头,这城,便没必要留了。
神识如细密的网,掠过城镇每一处时,最先捕捉到的不是 “屠城” 的恐慌,而是一种更纯粹、更浓烈的情绪 —— 对宋应的极度恐惧。
城墙上的守卫握着长矛的手都在发抖,嘴里的对话压得极低,却还是被宋应听得一清二楚:“你说…… 宋应大人会不会突然回来?”“别乱提!听说他神识很厉害,要是被他听见咱们议论,咱们的手都得没!” 两人边说边往城墙内侧缩,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外,却更怕身后突然出现宋应的身影,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神识扫进居民区,几乎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缝隙里连一点光都不敢漏。有户人家的孩子忍不住哭出声,母亲立刻捂住孩子的嘴,声音发颤:“别吵!要是被宋应大人听见,他会把咱们都带走的!” 旁边的父亲也赶紧附和:“听说他连城主都能随便杀死,咱们这些普通人,在他眼里跟蚂蚁一样,可千万别惹到他!” 百姓们躲在地窖或柜子里,讨论的不是 “怎么躲屠城”,反而是 “怎么别被宋应发现”,提到他的名字时,连声音都在打颤,仿佛宋应才是比屠城更可怕的存在。
驿站里,被黑衣人按在地上的伙计,听到 “宋应” 两个字时,吓得浑身抽搐,比被刀架在脖子上还害怕:“别…… 别提宋应大人!我真的就见过他一面,连话都没敢跟他说!他要是知道我跟你们有牵扯,我全家都活不成!” 黑衣人想再逼问,伙计却直接哭了出来,不是怕黑衣人,是怕宋应会因此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