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戚微微一时语塞,面色煞白。
“我还走了关系,把以前关系不错的同事换到林家岛来下放,那我不就成罪人了嘛!”
“你也是一片好心,不要自责!”
黄父拍了拍老伴的手背,“憨仔,假如真会像你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就让你的那些兄弟,主动加入你看行不行。
咱们来个黄雀在前螳螂在后,螳螂扑蝉!”
“这个可以有……”
憨仔一拍大腿,顿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还得是干爹啊!
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想当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瞎子。
在能力范围之内,保护一下功臣,也算是为国出力了!”
“二位说完了吗?”
林深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一唱一和的俩人。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Gw会这个庞大的部门,办事章法乖张,得罪多少人,你们心里没数吗?
你们觉得他们会一直这么猖狂下去吗?
清算是迟早的问题,二位的想法很危险,你们这是想送对憨仔忠心耿耿的兄弟,去吃免费的国家饭?
然后把憨仔陷入不义之中?”
“清算肯定是要清算的,但是这个时间应该很漫长。
Gw会已经成立快十年了,今年才真正疯狂起来。
那么落幕的时间用时也差不多,只要我们把握好时间的这个度,问题不大。”
黄父在京城身居高位多年,对形势可是一清二楚。
要不然他们两口子,也不会在鼎盛时期选择退休。
“爸,你说的那是意志坚定的正常人。
憨仔的兄弟是二流子,他们干坏事轻车熟路的,一旦开头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按都按不住。”
黄书瑶顿时哭笑不得,表情一言难尽。
“鞋子一旦打湿水,吹干也有印子,他们做不到全身而退!”
憨仔点头如捣蒜,“对,对,我还把这一茬忘了。
那几个人也就是在我面前老实一点,现在还干着倒买倒卖的活。
要是真加入Gw会,不就是合理合法的明抢嘛!
他们干不了这活,我不能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要不我活动一下,搞个人来领导他们?”
黄父被几个人这么一说,心里也动摇了。
最主要是,他也暗戳戳的把倒霉的老战友搞到林家岛来了。
现在怎么感觉手脚被铐住了,施展不开啊!
“不行……”
黄书瑶和林深海异口同声的吼,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不管是什么身份,一旦沾上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全家遭殃的那种。
黄书瑶看着父亲疑惑的眼神,埋下头,用意念在系统群聊说话。
“爸,沾不得,现在已经失控了,即便是你也不能全身而退!”
黄父面上不显,心里却惊涛骇浪。
他知道女儿女婿除了系统之外,还有秘密,他们好像一个未卜先知巨人。
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看来他要重新定论这场新的洗牌了。
他看着大家都用探究的目光,看女儿女婿,赶紧打圆场。
“好,听你们的,我们都不沾!
咱们就给相熟的人提供伙食,保证他们不饿死,也算仁至义尽了!
咱们也注意一些,以后不要大吃二喝了,把家里打眼的东西,该收的收一下。”
黄书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小人难防,注意点好!”
大家都跟着点头,连小朋友看着大人严肃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了。
他们从小在父母的潜移默化影响下,保密意识很强,一个个的像小战士一样,胸口拍得啪啪直响。
大家不再说话,都在沉默中往嘴里扒饭,明明是一场普通的聚餐,却在凝重的气氛中结束。
日子一天天的过,岛上的村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林家和军属明显低调了很多。
尤其是军属,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连老头老太太们嘴巴都像上了金锁似的,再也不当大半蒜,倚老卖老了。
更没有到处东家长西家短了,都害怕哪句话不对引火上身。
今天岛上又来一批知青,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林家一直牵挂的人,村民口中的臭老九。
同行者还有让众人闻风丧胆的Gw会,一同来了三个人。
看他们高傲的脸庞,鼻孔朝天的派头就知道,不是好玩意。
为首年长的男人,下轮渡就是开始装逼,“谁是乡长?”
宋援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
“我是林家岛的乡长宋援朝,你是?”
“你瞎吗?”
为首的男人还没说话,旁边的狗腿子就开始叫嚣。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苟主人,林家岛Gw会未来的当家人。”
宋援朝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死逼,忍着脾气道。
“抱歉,我没有收到上级的指令,更没有听说、兄弟单位要来林家岛新起炉灶。”
“没收到就对了,这就是我们主任的高明之处,专门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狗腿子满眼得意,小人的嘴脸,像极了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
他像是施舍一样,把一沓文件扔在宋援朝胸口。
“这是上面发的调令,还有红头文件!”
宋援朝眼皮都没有掀一下,让文件顺着胸口往地上掉,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他可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啪!”
他毫不客气给了嚣张的小年轻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小年轻的脸瞬间肿的像包子一样。
“谁给你胆子这么对待重要文件的,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至关重要。
一字相差内容就天壤之别,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乡长了,我可是Gw会的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青年顿时跳老高,挥着拳头就向宋援朝砸过来。
宋援朝身子一侧,轻飘飘的一脚,就把青年踢倒,不偏不倚刚好倒在地上的文件上。
“我这个乡长当不当得了,还不是你一个小小Gw会能决定。
这是我从部队转业以后,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干起来的。”
“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宋乡长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于不去,他已经付出代价了!”
苟主任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只是这笑意有点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