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打雁,反被鹰啄!”
黄书瑶一屁股墩儿砸在床上,眼里全是懊悔。
“研究所的地下河水,可是活水吗?
老子就悄悄扔了几个“糖豆”怎么就发现了?”
黄父嘴角抽搐了一下,“瓜娃子,研究所的水就是放大版的水当当,根本没有所谓的地下河!
还甩几颗?
就是一颗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再说你悄悄给戚同志投喂了吧!
她是研究所的骨干,每周定点检查身体,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个个是专家,国之重器。
有一丝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你妈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到全盛时期,你说能不能引起重视?
还好你们脑壳里也不全是豆腐渣,不算太蠢。
知道往水里丢点,转移注意力。
研究所那边的老家伙也跟着沾光,本来也不会引起注意,可以‘浑水摸鱼’蒙混过关的。
偏偏你们这两个惹祸精,在火车上得罪了一个姓顾的研究员,那老家伙就是一个“搅屎棍”!
你们逞一时之口舌快,把人得罪死了,人家把你们卖得干干净净,连底裤都扒了!
他说亲眼看到林青书挨了枪子,奄奄一息,随时都要翘辫子的样子。
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林青书那个位置可是一个香饽饽,很多世家和政客都像狼外婆一样盯着。
这些年林青书远离是非远程指挥,做得滴水不漏。
那帮畜生,好不容易抓住“把柄”了,各种牛马神鬼会放过这次机会?
事情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黄父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厌倦现在的官场了。
“林青书确实是一个好父亲,最起码比我更称职。
他这次为了给你们擦屁股,惹一身骚,在京城都杀疯了。
手段雷厉风行,硬是把那帮出头鸟给吓得大气不敢出。
狗日的····真不愧是当年敌后的书记员“狠角色”。
明明是一条四面楚歌的死胡同,硬是让他给盘活了!
即便在最难的时候,他都没向我求助。
老子自认为是人中龙凤,样样都拔尖。
到了如今这年龄、身份地位,能让我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林青书绝对算一个。”
林深海和黄书瑶嘴巴都快塞得进一个鹅蛋了,张成一个o字形。
他们眼里总是笑嘻嘻,老实巴交慈祥的父亲(公公),在外面竟然这么生猛?
他们甚至都怀疑黄父说的,跟他们认识的是不是一个人,这反差也太大了。
林深海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没力的瘫坐在黄书瑶身边。
“爸,那您老人家又是怎么想到我们身上的?”
黄父翻了一个大白眼,“手段不错,算得上是有勇有谋,唯一出了纰漏的地方就是心软。
作为普通人你们算是拎得清,各扫自家门前雪的聪明人。
但是对政客,你们的手段就太稚嫩了····”
“爸,你的意思我没懂,一个小小的丹药,又怎么上升到政治层面?”
黄书瑶打断了父亲的话,她聪明的脑袋现在有点卡壳,感觉不够用。
“哎,孩子啊!
老爸现在后悔了,后悔没把你带到身边!”
黄父眼里闪过悔意,“你们能防备钟家,知道和平时代的军人是政客。
但你们忘记了,研究所的每位研究员都是军人。
连站岗的都是连长以上,四舍五入,他们都是政客,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让人拿来大做文章。
你们夫妻俩都不傻,好好细品一下吧!”
“我,我们····”
林深海脸瞬间都垮下去了,黑如锅底。
“现在都乱成这个样子了吗?
连拿笔杆子的都开始斗争了?
他们享受着国家最好的待遇,为什么不好好做本职工作?”
“幼稚!”
黄父拍了拍女婿的肩膀,“一颗耗子屎坏一锅粥,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佛系的人肯定要被炮灰掉,我也只能保他们的命。
牛棚、农场、干校,都是与世无争人的去处,换位思考一下,是你你斗不斗?”
“斗···”
林深海瞬间无语,原来运动这么早就开始了。
看来平行时空跟前世历史书上看到的,出入很大,以后不能太依赖前世的记忆了。
“斗就对了,我今天能在这里、跟你们两个心平气和的说话,就是斗争的冠军,不然····”
剩下的话黄父没有继续说,林深海和黄书瑶秒懂。
这会好像更深刻的理解、黄父隐瞒黄书瑶身世的苦心了!
黄书瑶歪头看向父亲,“爸,你还没说怎么怀疑到我们头上啊!
你又没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夫妻算得上二代中,最没出息的人了。
你对我是有多深过的滤镜,才能脑洞大开,把视线移到我们身上的?”
黄父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白夸你们,你们那点手段,在老子眼里不够看,漏洞百出啊!
林青书有心替你们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他身上去。
即便外孙给了我一杯水,我喝完之后,身上莫名的感觉轻松,我是一点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啊!
结果第二天,脊梁骨里几十年的子弹片瘙痒,我去军区医院检查。
医生却说可以动手术了,轻轻划开一个口子,子弹壳就自己掉下来,顺利得不可思议。
我想到你妈在电话里隐晦的话,老子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赶紧拦住医生,没让那帮狗日的给我做全身体检,不然你们早就完犊子了。
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我跟林青书联手都拦不住,贪婪会让人面无全非!
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林青书的,他不可能让外孙悄悄给我?
都是千年老狐狸,这可是天大的人情,换他农场的儿子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唯一的解释,这个东西是我的女儿的,不然我吃不到嘴里。”
“爸,谢谢您,没想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您为我做了这么多!”
黄书瑶把头靠在他肩头,“爸,我相信你和公公的能力,能为我们把尾巴断干净。
但担心戚同志,我在她心目中,没有她的国家重要。
这丹药说是起死回生都不为过,妈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