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躲不过去了,许大茂彻底慌了神,带着哭腔喊道:“柱爷!柱爷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我就是……我就是一时糊涂,看你和刘岚好了,我心里不痛快,就跟赵三说了几句闲话……”
“我真没让他去打人啊!您大人有大量,跟公安同志求求情,饶我这一回吧!我赔钱,我赔刘岚家钱!”
他这算是彻底承认了。
傻柱啐了一口:“呸!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公安同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种背后使坏的小人,绝不能轻饶!”
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许大茂被两名公安同志带走了。
他面如死灰,双腿发软,几乎是半拖着被带出四合院的。
当他来到中院时,正好看见了张野。
许大茂眼睛一转,立即叫喊道:“小舅,救我,这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我就是跟赵三说了几句话,我真没让他去打人啊!”
张野推着自行车,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公安架着许大茂。
“小舅,您可得信我啊!我就是嘴欠,跟赵三多说了两句,我哪知道他真敢下死手啊!”
许大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挣扎着朝张野呼喊。
希望能激起张野的恻隐之心,或者至少看在同住一个院的份上帮他说句话。
周围的邻居也都屏息看着张野,想知道他会如何反应。
张野平淡地看着许大茂,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同情,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
他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了两步,停在许大茂面前,轻声说道:“大茂,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既然公安同志都来了,那你就跟他们回去配合调查!”
“如果真与你无关,我相信公安同志也绝不会诬陷你!”
“你要相信党,相信国家,更要相信我们的公安同志。他们是公平公正的,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公安同志们依法办事,讲的是证据。既然赵三指认了你,你自己也承认跟他说过话。”
“至于你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教唆,法律自有公断。”
“你现在要做的,是老老实实配合调查,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说完,张野不再看面如死灰的许大茂。
他对两位公安同志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径直穿过月亮门,出了四合院。
贾东旭和秦淮茹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许大茂看着张野的背影,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彻底瘫软下来,被公安同志架着拖走了。
傻柱看着张野离开的方向,心里更是解气,朝着许大茂又啐了一口:“呸!活该!”
此时,院子里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这许大茂犯什么事了?”
“你还没听明白吗?这孙子找人想弄柱子,真他娘的不是人!我呸!”
“柱子,到底怎么回事,跟大家伙讲讲呗!”
这时,有人大声向傻柱问道。
傻柱闻言,立即说道:“昨天不是周天吗?我去看了我师父……”
于是,傻柱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当然,他隐去了秦淮茹让他截胡的事情,变成意外相遇。
等傻柱讲完,大家都明白了。
许大茂太不是东西了,连这种生孩子不长屁眼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傻柱绘声绘色地讲完,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这许大茂也太阴损了!”
“就因为看柱子找了对象,他就撺掇流氓去害人?这心肠也太黑了!”
“刘岚那弟弟才多大?听说被打得可惨了,脾都破了!这许大茂真该枪毙!”
“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尽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事儿!”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愤慨和后怕。
谁家没个兄弟姐妹?
今天许大茂能因为嫉妒就对傻柱的对象家下黑手,明天指不定因为什么事就坑害到自家头上。
这种人在院里,简直就是个祸害!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摇头晃脑地叹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许大茂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挺精明一人,怎么尽走这歪门邪道!”
阎埠贵心里却暗自庆幸,之前没跟许大茂走得太近,不然也得沾一身腥。
此刻,许大茂在院里已是人人喊打。
这时,有人突然问道:“柱子,那刘岚姑娘和她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傻柱脸上的怒气消了些,带着几分心疼说道:“岚子弟弟刚做完手术,还得在医院住一阵子。”
“岚子和她爸妈守着,我也帮不上啥大忙,就在那儿搭把手。岚子……唉,哭得眼睛都肿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唏嘘和对许大茂的咒骂。
“柱子,那你跟刘岚这对象……还处吗?”杨瑞华突然开口问道。
这年头,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还摊上个重伤的弟弟,一般人家都会犹豫。
傻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大声道:“处!必须处!岚子是个好姑娘,她家遭了难,我更得好好对她!等她弟弟好了,我们就扯证结婚!”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义气,倒是赢得了不少赞许的目光。
“好了,都散了吧,上班快迟到了!”
突然,有人大声说道。
众人一听,立马散去。
傻柱一夜没睡,但却一点也不困。
回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后,便朝着轧钢厂走去。
此时,李怀德早早就来到了轧钢厂,正坐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李怀德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踱步,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好几个烟头。
他好不容易借着张野的东风,眼看就能在厂里乃至工业系统露个大脸。
没想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农场归了杨厂长直接管辖。
最气人的是那小型拖拉机的制造项目,工业部一纸文件直接划给了沈阳那边。
美其名曰集中力量办大事,发挥老工业基地优势。
他这个新上任的副厂长,除了头上多了个虚名,实际好处一点没捞着,反而显得他之前上蹿下跳像个笑话。
这让他怎么跟张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