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且跟我来。几人下马后,王茈玫带二人来到一户人家,封言上前开始扣门。
一个年轻的跛脚小伙子打开了门,一看是王茈玫,忙请进屋坐,自己去拴马。
三人来到屋里,茈玫轻车熟路的从一个衣柜里找出洗的发白的三件布衣衫,三张牛头马面的面具。
太子封言二人快速换好衣服,带上面具。
王茈玫则在带面具之前将脸抹上草灰,胡乱画了一番,感觉一下子就换了个人。
换好妆容后,王茈玫带二人兜兜转转来到村子附近大概一里地的一间破庙中。
里面两个乞丐正躺在地上打着呼噜,王茈玫二话不说上前对着年长的那个就是一脚。
那乞丐睁开眼睛,看向几人,打着哈欠爬起来,王茈玫随手丢下一块碎银子,言简意赅的道:“开门。”
那乞丐捡起银子一看大概有三两左右,便道:“老规矩。”
看王茈玫点头同意后,那乞丐便起身,来到佛像跟前,双手抱着佛像前的香炉一拧,随着佛像的缓慢转身,佛像后面咯吱做响,一扇小门出现在几人眼前,门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陆靖寒二人顾不得吃惊,走进小门,三人顺着石阶走下去。
大启律例,禁止私下设赌武斗,是以这地下斗武场十分隐蔽,只在太阳落山后开放,天亮人散。
斗武场的此试区域并不大,但四周的观赛区却很广,上下三层,几乎坐满了人。封言交了银子入场,在第三层的观看位找了几个空座位坐好。此时,比试尚未开始。
入口处,走过来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他环视一周,开始大声发话:“诸位,今晚的比试开始前 有几点要求:
第一 一旦上了比试台,一概不论生死, 只论输赢,不可中途退赛。
第二 ,一比一对决,不可携带武器,靠的就是真本事。
第三,官府之人,一律不得入内,一经发现,必死。举报者,赏百两银。”
话刚说完,三层就传来打斗声,一黑衣男子被人从高处推下,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毙命。
那中年男人顺手一指:“这就是官差入内的下场,拖下去喂狗。”
看客们一阵欢呼。
陆靖寒目光一沉,官差都敢杀,这就是天子脚下?一国之都城?
随着欢呼声的浪潮过去,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个上台的是个肌肉壮硕的大汉,满脸横肉,眼神凶狠。
他往台上一站,便大吼一声,似是要吓退对手。
紧跟着上来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虽身形单薄,但步伐稳健。
两人互相抱拳行礼之后,瞬间扭打在一起。
大汉仗着力气大,频频发动猛攻,年轻人则灵活闪躲,寻找破绽。
陆靖寒紧紧的盯着台上,心中暗自评估着两人的实力。
王茈玫小声对着他说:“莫小瞧这地下斗武场,这里可是卧虎藏龙,不少高手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在明面上崭露头角,才在此处寻机会。”
就在这时,年轻人瞅准大汉一次攻击后的空隙,猛地一拳击中大汉腹部,大汉吃痛弯下身去。
年轻人乘胜追击,一个扫堂腿将大汉绊倒在地。观众席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而陆靖寒却微微皱眉,他深知这种地下斗武场虽满足了一些人的私欲,但也破坏律法,日后定要想法子整治才行。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也是精彩纷呈,有人以巧劲获胜,有人凭借耐力熬到最后。陆靖寒看得仔细,心中已有了些盘算。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神秘人走上台来,他身姿轻盈,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此人一上台,原本喧闹的观众席竟安静了几分。
与他对战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然而几个回合下来,老手竟然节节败退。
神秘人的招式极为奇特,像是融合了多种门派的绝学。
陆靖寒心中一惊,这般人物为何会出现在这地下斗武场?
他转头看向妻子,王茈玫不经意的道:“寒哥,这样的人才配在你身边保护你。”
“十七,你带我来这里,原来是为我寻觅人才。”
陆靖寒听她在外面对自己的称呼,一下子心花怒放,也顺带叫起了她的小名。
“是的。你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了,此人若能被我们收服,必定对你大有裨益。”王茈玫轻声说道。
陆靖寒沉思片刻,微微点头。
这时台上的战斗已接近尾声,神秘人一招制敌,轻松赢得胜利。台下众人高呼喝彩。
陆靖寒正要起身,王茈玫拉住了他:“切莫着急,小心暴露。东来,西戎几国的使者今晚也在斗武场,就在西南角那个位置。”
陆靖寒顺着茈玫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一群人,戴着各种面具,正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他眯起眼,心中暗忖:外使此,怕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他们是为风羽公子而来。”陆靖寒想了一下,肯定的道。
“应该是。他们迟迟不回国,除了为风羽公子,再找不出其他理由。”封言插嘴道。
“父……亲也在找风羽公子。只是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弟找了几年,也没音讯。”
“风羽公子也许只是个传说,能靠得住的永远只有自己。百花盛开,蜂蝶自来。”王茈玫握住丈夫的手。
“可是确有此人。父亲也是怕他被其它国的人……”陆靖寒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王茈玫笑着安慰:“寒哥大可不必担忧。如果真的此人,那他也是大启人士,既然真去传言这般好,一定有深厚的家国情怀,定大可不必示好与他人。
你不要担心,他不会跟别国有牵扯,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