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苌特意在楼下蹲郑九千，旁边还有只乌鸦。
俩人一站一蹲，都是外貌学会的成员，看起来赏心悦目。
郑九千把电脑往前面递，电脑消失。
可她前面没人，只有后面跟着钱天晓，钱天晓手里也没有电脑。
“两位仙女，找我有事？”
苏溪照上前，拉着郑九千检查，怎么看身上都没地方藏那么大的电脑。
“九千，你的电脑呢？你研究出储物袋了？”
郑九千挣脱开，自己原地转了一圈，接着双手摊开，电脑又回来了。
“让你失望了，我们目前没办法创造一个稳定的微观虫洞。”
苏溪照看着出现的电脑，还有刚才那股流动的风：“好神奇。”
郑九千给他们介绍九州：“我的机器人，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它九州。”
九州出现在钱天晓身后，轻轻拍他肩膀，可见也是调皮的。
钱天晓回头只能看到九州的胸口，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九州的机械脑袋。
“这是… 机器人？”
苏溪照比了一下高度：“这得有两米多，比花旗国电影里的还好看。”
九州伸手再次拿走郑九千的电脑，往胸口一扣，直接挂上，似乎还是充电状态。
这机器人的电量来源是哪里？
供电源是独立的？还是跟它自身的电量一体？它可以控制功率？
郑九千又问了一遍：“找我有事？”
荣苌最先回神：“没事就不能找你？你现在难得回来学校一趟，想找你聚聚，可不就是得来蹲你。”
看出来了，是真的没事。
“可我现在要离开了，没有预留出叙旧的时间，下次我在食堂吃完饭再走。”
乌鸦和钱天晓没听她们在说什么，他们现在不是舍不得郑九千，是舍不得九州。
后面还有鬼鬼祟祟的舍友三人组，只是没上前打扰。
九州一会出现一会离开，肉眼看不见，短时间也找不到规律，大家的兴趣和注意力都被它吸引。
郑九千什么时候离开的，压根没留意。
等九州消失，没有再出现，大家才知道，这机器人在逗他们玩。
回到家郑九千看到了宋书画。
对面坐着老爷子，一个看报纸一个看美人，连郑九千回来了都没发现。
“奶奶，回来了怎么不休息？这刚下飞机吧？”
老爷子的脑袋机械般转动，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郑九千：“你叫她什么？”
“怎么了？老糊涂了？这不是我奶？你有其他老婆？”
宋书画没少看监控，知道郑九千的性子，她也很意外，怎么一见面就开口叫自己了呢？想归想，当下脸上不自觉扬起真心的笑，眼里是对郑九千的喜爱：“九千回来了？奶奶飞机上睡过了，习惯了到处飞，在飞机上不影响我休息。”
郑九千陪着聊了会。
老爷子又不蠢，好像发现问题了。
宋书画也看出来一些。
郑九千的行为举止还有眸子里传递出来的情绪，没什么亲情，倒是有对宋书画的敬意。
她尊敬宋书画？
花园传来不小的动静，李叔声音很大。
“一万，刚喷了药啊，不能吃。”
“吃这两个。”
“一万，那个小姐很喜欢的，不要玩不要玩。”
听声音一会离得近一会离得远，似乎在追着一万跑。
说来也是奇怪，一万在郑家这么久，哪里没去过？花园扑蝴蝶也是常去，一直没吃花瓣，就郑九千给它吃了一次，上瘾了一样，会自己去糟蹋花了。
“九州。”
一阵风闪过，一个机器人拎着一只黑猫出现在大家视线。
这黑猫不是一万是谁？嘴巴和前边两只爪爪还死死抱着一朵花。
古戈尔感受到九州的存在，也从厨房闪现过来。
这不站在一起还好，站在一起，越看越像盗版的，身上的机甲质量不行，有廉价感。
郑九千看着一万：“一万，你怎么开始糟蹋花了？吃多少摘多少，不准自己上手，还有，这只是零食，猫饭要吃，怎么能不吃肉呢？再这么挑食我就把你丢去垃圾堆。”
不管是一万还是苍梧，都有很严重的洁癖，一万肯定听懂了，听到垃圾堆抖了两下。
九州放下它，它立马去郑九千脚边蹭，花瓣也不吃了。
搞定了一万，古戈尔开始闹。
“主子，都是你的孩子，怎么能区别对待？行行好，抽空带古戈尔去地下城，给古戈尔换个皮肤吧？”
郑九千不想去：“你怎么学会以貌取人了？你知道换个皮肤多贵吗？”
很好，这句话让古戈尔成了财迷。
既然人类世界干什么都需要钱，它也赚钱，赚钱给它自己换皮肤，换零件，自己养活自己。
扭头又去厨房，继续做饭。
王妈是第一个受害者。
让古戈尔帮她把顶上的灯架拿下来，古戈尔开口就要一百块。
第二个受害者是老爷子。
为了逗宋书画开心，让古戈尔表演杂技。
古戈尔开口就是五万。
还知道不同人不同价格。
老爷子好气，词汇量不需要经过脑子便能脱口而出。
“你的知识库是不是停留在单向循环的逻辑里？完美避开了所有关键信息，我明儿就让九千给你改了，避免以后我们沟通再出现这种问题。”
古戈尔不听：“要钱。”
老爷子不给：“我要人工客服。”
古戈尔还是不听：“没钱只有这个服务。”
宋书画心里乐得很，表演什么杂技，这不比杂技好看？多吵吵，爱看爱听。
郑九千洗完澡换了家居服下来，身后跟着一万，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
老爷子和古戈尔拉着她评理。
郑九千转移话题，指着身后的一万问：“古戈尔，猫吃花瓣吗？有没有先例？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老爷子的指令敢讨价还价，郑九千的可不敢，立马查相关信息：“主子，一个猴一个栓法，一万爱吃，吃了没有不适，不用管。”
宋书画摸了摸一万的肚子：“那我们一万有没有不舒服啊？”
一万发出咕噜咕噜很舒服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
老爷子拿手机在搜怎么对付机器人。
古戈尔扫描了一眼，不屑的语气发出一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