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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冰冷的声音提出的突围建议,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只激起了一圈微澜,便迅速被更深沉的绝望所淹没。

汉高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刻就用力地、带着一种近乎烦躁的否定摇了摇头。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楚子航,语气急促而沉重

“偏僻道路?楚专员,你的想法很好,但行不通!”

他手指用力地戳着桌上那张简陋的、已经被标记得乱七八糟的街区地图

“我们对小镇周边的偏僻地形了解多少?对方既然能精准切断所有主干道和通讯,难道会留下那么明显的漏洞给我们钻吗?”

他的声音因为焦虑而显得有些尖锐

“那些林间小路、废弃矿道、甚至排水系统,可能早就布满了陷阱、地雷,或者有他们的人埋伏,我们现在人手严重不足,带着一个重伤员和一个孩子,在完全不熟悉的环境里摸黑乱撞,和直接送死有什么区别?不确定性太多了,任何一个意外都可能让我们全军覆没。”

楚子航沉默着,没有反驳。

他知道汉高说的是事实。

在这种敌暗我明、对方显然筹划已久的情况下,盲目突围确实胜算渺茫。他的提议,更多是一种基于战术本能的反应,而非成熟的方案。

就在这时,路明非似乎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压抑,他挠了挠头,眼睛转了转,试图用他特有的方式来打破僵局,尽管这方式听起来极其不靠谱。

“呃……那啥……”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说……咱们能不能……嗯……比如,找个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等他们以为我们死了走了再出来?”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主意蠢爆了,连忙补充

“或者……我看电影里经常有,点个大火堆弄出浓烟,说不定有路过的飞机能看到?”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汉高看他的眼神已经从焦虑变成了看白痴一样的无语,连楚子航都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闭嘴”。

“或者……我们能不能伪装成他们的人?比如打晕两个喽啰换上他们的衣服?”

路明非还在垂死挣扎地贡献脑洞。

“然后呢?”

汉高没好气地打断他,语气带着嘲讽

“你知道他们的口令吗?知道他们的识别信号吗?知道他们的布防点和巡逻路线吗?在现在这种高度警戒下,任何一点纰漏都会立刻被识破。路专员,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请用在正确的地方!”

路明非蔫了下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就……随便提提嘛……”

他也知道这些主意纯属异想天开,只是潜意识里抗拒着那个显而易见的、令人绝望的现实。

空气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比之前更加沉重的寂静。

突围被否,奇谋无效,固守待援看似唯一的出路,却又等同于缓慢的死亡倒计时。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似乎变小了一些,但那种被无形之手紧紧扼住喉咙的感觉却愈发清晰。

临时据点内,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几张表情各异却同样凝重的脸。

汉高疲惫地揉着眉心,目光死死盯着地图,仿佛想从那些冰冷的线条中看出一个奇迹。

楚子航依旧站得笔直,如同冰封的礁石,但那双黄金瞳深处,也在飞速计算着任何一丝微小的可能性。

路明非瘫回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试图驱散那越来越浓的无力感。

约翰躺在床上,虚弱地喘息着,听着这一切,内心的愧疚和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看着身旁因为害怕而紧紧抓着他衣角的艾米丽,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倒映着大人们的无助。

就在这绝望的沉默几乎要将所有人压垮之时——

约翰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了极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的声音

“也许……还有一条路……”

约翰那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如同在死寂的潭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汉高猛地转过头,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那双因焦虑和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耐烦。

他看着床上那个虚弱不堪、刚刚还被天价血清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男人,语气冷硬,几乎带着下意识的嘲讽

“一条路?约翰·多克,你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还能知道什么路?难道又是像刚才那样,把自己变成怪物杀出去的路吗?”

他的话很不客气,甚至有些刻薄,巨大的压力和即将到来的绝境让他的耐心消耗殆尽。

他无法信任这个前一刻还是目标、浑身麻烦、甚至可能再次失控的男人。

面对汉高毫不留情的质疑和嘲讽,约翰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愤怒或辩解的神色。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动作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艰难。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看汉高,而是有些失焦地望着天花板,或者说是透过天花板,看向了某个未知的地方。

他扯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丝苦涩而淡漠的笑,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无所谓……你们信不信,或者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然后才继续缓缓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坦然,却又暗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

“但我有个要求……如果,我说的方法……真的能起作用……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

他的眼珠微微转动,最终落在了紧紧抓着他衣角、小脸上满是懵懂与不安的艾米丽身上。

那一刻,他眼中所有的苦涩、淡漠都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柔软所取代,那是一种深沉的、几乎令人心碎的愧疚与保护欲。

“……你们必须……以你们卡塞尔学院的名义……保证她的安全。送她离开这里,给她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生活。远离这一切……肮脏和血腥。”

他的要求提了出来,简单,却又重如千钧。

这不是为他自己的求生提出的条件,而是他为自己可能提供的、渺茫的“价值”,所索取的唯一“报酬”。

一个用他可能存在的最后利用价值,为那个意外闯入他黑暗生命的、无辜的女孩,换来的一个承诺。

汉高愣住了,他预想的讨价还价或推诿没有出现,对方提出的竟是这样一个完全利他的、甚至显得有些“天真”的要求。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嘲讽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路明非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怔怔地看着约翰,看着他那双望着艾米丽的眼睛。

那种眼神,他在很多人身上见过

师父临死前望向他的眼神,似乎也有类似的东西……

那是一种超越了自身生死的东西。

楚子航的目光在约翰和艾米丽之间短暂停留,冰冷的黄金瞳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承诺的分量

“可以,学院有能力,也有责任安置无辜者,她的安全,会得到保障。”

他没有用华丽的辞藻,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汉高看了一眼楚子航,又看了看床上的约翰和那个小女孩,最终有些烦躁地抹了一把脸,粗声粗气地,但也算默认地补充道

“……前提是你的信息真的有用,而且我们都能活到那个时候!”

约翰得到了虽然不是最完美,但至少是明确的回应。

他脸上那丝苦涩的笑意似乎淡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卸下某种重担后的平静,以及……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重新将目光聚焦,缓缓地、清晰地说出了那个可能蕴含着唯一生机的关键词

“……地下……排水系统……”

约翰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临时据点内。

他缓缓地描述着那条隐藏在城镇之下、早已被大多数人遗忘的动脉——错综复杂的地下排水系统。

“主排污管道……在第三大街和枫叶路的交汇口下方,有一个检修入口,比较隐蔽……顺着主管道向东大概一点五公里,会有一个废弃的分流枢纽站……从那里,有一条七十年代废弃的、半途而废的防空泄洪通道……可以直接通到镇外黑松林边缘的泄洪口……”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细节具体得令人惊讶,包括某个闸门可能锈蚀需要爆破,某段路可能积水较深,甚至提醒某个岔路口容易走错。

然而,听着他的叙述,房间内三个卡塞尔专员脸上的表情却各不相同,但都没有立刻出现欣喜若狂的神色。

路明非是听得一脸茫然加懵逼,他对这个小镇的地下结构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听起来很复杂、很脏、很危险,像某种地下墓穴探险,但具体意味着什么,他暂时还没转过弯来。

楚子航则微微蹙起眉头,黄金瞳中光芒流转,显然是在大脑中飞速构建着约翰所描述的地下路线图,并理性地分析其可行性和潜在风险。

地形复杂、环境恶劣、未知因素多,但……理论上似乎存在一线生机。

而汉高专员的反应最为激烈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如同鹰隼般死死盯住约翰,之前的疲惫和焦虑被一股强烈的警惕和怀疑所取代。

他猛地打断约翰的话,声音冷得像冰

“等等!约翰·多克!”

汉高的身体前倾,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这些信息……这些连市政规划图都可能遗漏的废弃通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如此详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跑腿的’外围人员该掌握的东西!”

他的怀疑合情合理。

如此隐秘的逃生通道,对于一个严密且显然从事非法危险活动的组织而言,应该是最高级别的秘密之一,怎么可能让一个看起来随时可以牺牲的、有脱离倾向的外围人员知晓?

面对汉高咄咄逼人的质疑,约翰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苦涩而淡漠的神情,他甚至轻轻嗤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

“为什么知道?”

他喘了口气,目光有些飘忽,仿佛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说得对……我确实,只是个跑腿的。”

“但是,”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

“我和其他那些……只知道拿药、卖药、或者自己变成药渣的跑腿的……可能,不太一样。”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屈辱和无奈交织的情绪

“我的‘价值’……或者说,我的‘可塑性’,在那些人眼里,似乎……比较高一点。所以他们愿意让我接触稍微多一点点……‘内部’的东西。比如,一些紧急情况下……并非为‘我’准备的‘安全屋’或者‘撤离路线’。”

他这话说得含糊其辞,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潜台词:组织高层可能曾经有意吸纳或更深入地利用他,因此像喂狗一样偶尔扔给他一点看似重要的骨头,既是考验,也是捆绑。

而约翰,凭借其退伍老兵的敏锐和求生本能,默默记下了这些信息,作为自己最后的底牌。

楚子航听完,冷静地摇了摇头,黄金瞳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

“即便如此,这也很可能是一个陷阱。对方有意无意泄露这种级别的信息给你,本身就极不正常。他们可能预判了你在绝境中会想到这条路,甚至可能希望我们选择这条路。”

他的分析冰冷而精准,点出了最可怕的可能性——那条通道或许根本不是生路,而是另一个更精心布置的屠宰场。

汉高的脸色更加难看,楚子航的话印证了他最深的担忧。

房间里刚刚因为一线希望而稍有缓解的气氛,瞬间再次凝结,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重。

希望似乎近在眼前,却缠绕着致命的毒刺。

然而——

约翰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楚子航,又看向汉高,最后目光扫过一旁沉默的路明非和懵懂的艾米丽,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我知道……这可能是陷阱……”

“但是……各位先生……”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们……还有的选吗?”

一句话,如同重锤,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是的,还有的选吗?

固守,是坐以待毙。

突围,是九死一生。

而这条看似充满疑点、可能是陷阱的地下通道,尽管风险巨大,却也是目前唯一一个理论上存在“可能”的选项了。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次降临。

窗外,雨似乎真的小了,但黑夜依旧浓重,仿佛一头巨兽,正准备将这座孤岛般的小镇彻底吞噬。

他们已经没有全身而退的选项,只能在绝境中,赌上那唯一一丝带着毒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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