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的红色警报在清晨七点突然响起,苏晴的电脑屏幕上弹出非洲刚果盆地的紧急通报:“金沙萨北部三十公里的村落出现不明原因的发热症状,三天内死亡二十三人,疑似病毒感染。”陆沉抓起战术外套冲进指挥室时,屏幕上正播放着当地医院的画面——患者皮肤布满紫色斑疹,呼吸困难,与“女娲”病毒的早期症状高度相似。
“世卫组织的初步检测报告出来了,”苏晴调出病毒基因序列图,“和‘女娲’病毒有87%的同源性,但多了一段未知的基因片段,传染性更强,致死率提升到60%。”陈默正擦拭着刚调配好的麻醉弹,枪膛里的子弹泛着冷光:“是‘盘古’的残余势力在改造病毒?”陆沉指尖点在地图上的疫情核心区:“这里是刚果盆地的雨林边缘,靠近‘盘古’之前的非洲军火中转站,立刻出发。”
乘坐军用运输机抵达金沙萨后,当地疾控中心的研究员玛丽带着防护装备等候在机场:“疫情已经扩散到三个村落,我们设置了隔离区,但村民们不相信医生,认为是‘丛林诅咒’,昨晚还冲击了隔离点。”陆沉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贫民窟,铁皮屋之间的小巷里挤满了戴口罩的居民:“带我去第一个出现病例的村落。”
村落被茂密的雨林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潮湿腐叶的混合气味。村口的老榕树下,几名穿着传统服饰的部落长老正用兽骨法器举行祭祀仪式,地上铺着的树叶上摆放着染血的羽毛。埃琳娜走上前,用流利的斯瓦希里语与长老交谈,胸前的玉石吊坠在阳光下闪烁。“长老说,一周前有陌生人闯入雨林深处的‘圣泉’,他们喝了泉水后就开始生病。”埃琳娜回头对陆沉说,“圣泉旁边有座废弃的木屋,墙上刻着火焰图腾。”
带着防护装备进入雨林,脚下的腐叶深及脚踝,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毒虫逃窜的窸窣声。苏晴的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显示出微弱的辐射信号:“前面有金属反应,应该是人为建造的设施。”穿过一片箭竹林后,眼前出现一汪清澈的泉水,泉边的木屋墙体斑驳,墙上的火焰图腾与“盘古”徽章如出一辙。
木屋内部散落着破碎的试管和防护服,地面上的笔记本记录着潦草的实验数据。苏晴捡起一根断裂的试管,里面残留的淡绿色液体与南极发现的病毒菌株颜色一致:“他们在这里改造病毒,用圣泉的水作为载体扩散。”陆沉突然注意到墙角的暗格,打开后发现里面藏着一份加密文件和一支注射器,注射器上标着“初代载体”的字样。
“文件破解了!”苏晴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盘古’的非洲分支代号‘绿藤’,首领叫‘句芒’,他们计划用雨林里的‘腐心草’强化病毒,让病毒通过蚊虫传播,覆盖整个非洲大陆。文件里还有个坐标,是他们的主实验室位置。”陈默用望远镜观察着雨林深处:“有武装分子的踪迹,大约五人一组,带着自动武器巡逻。”
当晚,团队在雨林中搭建临时营地。埃琳娜用部落草药熬制的汤剂涂抹在帐篷周围,驱赶毒虫:“腐心草是雨林里的剧毒植物,汁液接触皮肤就会溃烂,但‘盘古’竟然能用它改造病毒。”陆沉看着加密文件里的实验日志:“句芒曾是沈渊的学生,专攻植物病毒学,他要把病毒和植物基因结合,制造出无法根治的新型瘟疫。”
凌晨三点,陈默的狙击镜捕捉到实验室方向的灯光。主实验室伪装成雨林观测站,外围有两道铁丝网,门口的武装分子正围着篝火打牌。“苏晴,破解他们的监控系统;埃琳娜,用弩箭解决门口的守卫;我和陈默从西侧的通风管道潜入。”陆沉分配完任务,将麻醉弹装入枪膛。
通风管道内布满灰尘和蛛网,陆沉和陈默匍匐前进时,能清晰听到下方实验室的对话。“病毒已经通过蚊虫传播到五个村落,再过一周就能覆盖金沙萨。”句芒的声音带着狂热,“到时候整个非洲都会成为‘盘古’的试验场!”陆沉示意陈默准备行动,两人同时破窗而入,麻醉弹精准射中实验室里的四名研究员。
句芒刚要按下警报器,就被埃琳娜的弩箭射中手腕,短刀掉在地上。“新型病毒的解毒剂在哪?”陆沉将他按在实验台前,看着培养皿中蠕动的蚊虫。句芒冷笑一声,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已经晚了,解毒剂的配方只有我知道,而我已经服下了病毒……”他的身体抽搐着倒下,实验台上的培养皿摔碎在地,蚊虫四散飞逃。
苏晴立刻操作电脑下载实验数据:“找到了!解毒剂需要雨林里的‘还魂花’作为原料!”陈默突然大喊:“武装分子来了!至少二十人!”实验室的门被撞开,子弹打在实验设备上,玻璃碎片四溅。陆沉抓起数据硬盘:“撤到圣泉!那里有天然的屏障!”
在圣泉边的竹林里,埃琳娜用部落的吹箭击退了冲在最前面的武装分子。苏晴则在泉水边快速提取还魂花的汁液,制作简易解毒剂。陆沉和陈默交替掩护,将武装分子引到布满陷阱的腐叶区。当最后一名武装分子被陷阱困住时,苏晴举着装有绿色液体的试管喊道:“解毒剂制作成功了!”
三天后,第一批解毒剂被送到隔离区,疫情得到有效控制。陆沉站在圣泉边,看着村民们重新举行祭祀仪式,这次是为了感谢他们。埃琳娜将一朵还魂花插在他的口袋里:“句芒的电脑里有个加密文件夹,标注着‘欧洲分部’,里面只有一张巴黎圣母院的照片。”陆沉拿出照片,发现圣母院的玫瑰窗上刻着微小的火焰图腾——“盘古”的踪迹,已经蔓延到了欧洲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