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送柯桥出门上班,杜杞年笑吟吟的,等柯桥出了门就开始收拾书包,他决定今天下午就回学校去,回去自我反省一下。
虽然姐姐那会给他夸的心满意足,兴高采烈,但是失去的脸面是补救补不回来的上,他要回校!
实在是太丢脸了,他需要冷静几天才行,不然他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了,他怎么能这样啊,这已经超出他自我能够调节的范围了,他需要躲避。
杜杞年收拾完书包准备出门,还很勤快的给家里的垃圾袋全给收拾了。
所以那根被他丢进垃圾桶的戒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自然光照在尺身上,熠熠生辉。
杜杞年喉结滚动,站在原地,迟疑了好一会,挠挠头,最后还是给捡起来了,“唉,也不知道我丢你,是为了丢你还是找打?”
自嘲般的将戒尺装进了自己的包里,一起的还有柯桥给的戒指,全部带走。
戒尺要是丢了,肯定会挨打,现在只是藏起来应该没有那么严重,赞叹了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杜杞年拎起来屋里所有的垃圾出了门。
下楼。
小区门口。
杜杞年还是坐到了台阶上,“能不能走啊?姐姐说叫我等她回来的。”
“唉,做人好难!”
杜杞年疲惫的抬头看天,带着口罩,脸上捂着有些发痒,伸出一根手指进去抠抠。
“叮铃——”
手机铃声响了,杜杞年无精打采的扫一眼,眼睛瞬间瞪大,“鲁冰!”
接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要不要接,会不会是静川打的?
虽然这个星期被柯桥关在家里,也不给他回复温软他们的消息,但他们在群里说的话他也是知道的。
刘子熙约一个老搭档玩,被静川碰上了,上去直接给他添了些装饰,差点没给他搞死。
至于温软,他和周平安出去玩的时候,被同伴掳走了,在小黑屋里关了将近三个小时,也不给手机玩,只有一罐罐的酒,出来的时候温软都醉翻了。
他们约鲁冰出来玩,也就玩了三个小时,这很难不怀疑是静川的报复,但又没有证据,也只能自己吞下这个苦果了,
这会,盯着来电通话的页面,杜杞年麻爪了,甚至在那一瞬间想发个信息问柯桥,这通电话能不能接?
思考了好久,杜杞年还是接了。
“喂?”
“小年,是我。”
杜杞年一听是鲁冰的声音,立马松了口气,“啊,还好还好。”
“在庆幸电话不是我打的?”
静川的声音一出来,杜杞年就有些害怕了,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了一声,“嘿——”
杜杞年的痴笑逗乐了静川,揉了把鲁冰的脑袋,“你们聊,我去上班了。”
鲁冰捂着话筒嗯了一声,还伸头过去,献祭似的要亲亲,静川看了眼他手上的手机,“你的小伙伴还在呢。”
“嘟!”
一戳,没有丝毫的犹豫,电话挂断,“他不在了。”
“……”这塑料兄弟情,也是给她见识到了。
在暖风中吹的人心哇凉哇凉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响1起来,杜杞年游魂似的接听了。
“你们亲好了,终于有时间来安排我了?”
杜杞年听到了,他听到了鲁冰因为要亲亲给他把电话挂了,但这个电话是他打来的!不是自己打过去的!
那头的鲁冰干咳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你最近还好吗?”
“……”
杜杞年不出声,鲁冰以为他生气了,就问,“你怎么不说话?”
“一般问人好不好的,接下来就会说自己的近况,我在等你,和我分析分析你的近况。”
鲁冰闭麦了,过了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干脆的说,“最近估计有人会找你麻烦,你这几天尽量都和明止待在一起,防止被误伤。”
杜杞年皱眉,“静川做的,会不会有点过分了?我们那天确实做的不对,但也受到教训,再做是不是过了。”
鲁冰叹气,“不是她干的,根据我收到的小道消息,好像是明止得罪了什么人,也是圈里的,牵连到你头上了,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过分。”
“毕竟,现在你俩就是一对了。”
鲁冰给自己的手机掉个边,“刘子熙和温软他们俩是静川干的,但也是打招呼了,不是直接莽上去的,刘子熙还挺高兴的。”
“听调酒师说,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一边龇牙咧嘴一边乐呵,他老爱慕了,人家享受着呢。”
对于鲁冰这会儿的调侃,杜杞年有些听不进去了,他很慌张,不会又是上次那种直接闯进家里的那种绑架吧?
听出来杜杞年的不专心,鲁冰也不勉强了,只是再三叮嘱了两声就挂掉了电话了,和杜杞年提一嘴,让明止有个心理准备就行,其他的就不管了。
杜杞年在楼下坐了好久,还是决定回去,他得好好守着柯桥。
尽管他的武力值不一定有柯桥高,但好歹是个大人不是。
心里直接慌跳跳的,没办法,重新找了徐天文要了新论文开始研读,试图让自己从那件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上脱离出来,这样才能理智的做出决断。
等下午,柯桥回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光都是昏暗暗的,杜杞年还在茶几上埋头苦读,沉在知识的浩瀚里无法自拔。
“宝宝,怎么不开灯?”
杜杞年抬头,眼前发花,等定睛看清楚是柯桥回来的时候,转身看向窗外,外面的太阳都落山了。
“啊,姐姐,您回来了,我还没有煮饭烧菜!”
杜杞年坐起来,飞快的过来,给柯桥拎包换鞋的,行动迅速高效,柯桥很是享受,“这么有眼力见儿,今天在家是不是又干啥坏事了?”
杜杞年直了腰,严肃道,“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只是想照顾你罢了。”
柯桥轻倚在玄关的柜子上,低头看杜杞年给她跪式服务,膝盖挨在地上,将她的脚搭在他的腿上,“我没见过我爸这样照顾我妈的。”
杜杞年哼唧一声,“你怎么知道,万一叔叔阿姨私底下就是这么玩的呢?”
柯桥臆想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是臆想了。
手果断的拍响了杜杞年圆溜的大脑袋瓜子,“说的什么鬼话,在胡乱编排我爸妈,我直接捶死你,都不带商量的。”
杜杞年低头撇嘴,“你捶我什么时候和人商量了?”
这般说着,给柯桥换好拖鞋的脚丢下来,“哼,反正又不是和我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