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两人都没起来。
……
嗯。
对。
何知行先醒，发现外面天还是黑的，看来天还没亮，那再睡一会——于是他随手瞄了眼手机。
第二天了。
睡了整整一天，这里的睡指的是睡觉的睡，两人的手机几乎被打爆，龙娘那边伊田发了好多条语音，点开全是这狐狸大惊小怪问她社长有没有事的满六十秒语音，再加上宋绥的几个电话，江饴也被摇了过来一起打——不知道是谁联系这小姑娘的。
没有迪维娜。
何知行这边则依旧是副部长的游戏日常，这人发了好几条还没有得到回复有些奇怪——何知行一般隔几条就回一个666或是大拇指，但现在什么也没有——所以也打了几个电话，把汉克安德森也摇了过来，无可奉告干员似乎什么都知道，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让他工作和私生活要管理得当，并用好几个被卡戴珊祸害的球星举例。
……
“子肥泉。”
“子肥泉——”
何知行呼唤着，这只龙娘还趴在胸前，只看见脑袋顶部的两只角戳着自己胸口，像小猫一样轻轻吐着气，尾巴撇在一边，耷拉到床底下。
……
“怎么。”
女孩终于有了回应，脑袋动动，换了个方向趴。
“不还是晚上吗。”
“第二天晚上。”
……
她一下子坐起来，皱着眉头拿过自己手机给报平安，其他三位女生全都多多少少地若有若无猜到了事情的起因，就是最不经人事的江饴都笑嘻嘻地问是不是跑去亲热了，子肥泉冷着脸打断道亲热又亲热不了这么久，睡着了而已——随即挂断电话，起身去洗澡。
何知行叫大妈进来打扫卫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副部长回了个oK的手势，对面知道兄弟没事后又开始发那无聊至极的游戏日常。
看来一切都还好，除了大妈看他的表情更火热了，子肥泉走出浴室看到这场景，立即炸毛，把他推进去，不惜冒着变成abc长相的风险用英语冷着脸把人边骂边赶走。
……
……
“以后出来还是订双人房吧，两张床那种——”
何知行换上睡衣，看着正在细细捻着床单的子肥泉。
“这种大床太不方便了——”
“——怎么，不想和我睡，”
龙娘拉下脸。
“你还记不记得在力士满还求着我要和我睡来着。”
……
怎么又搬出来……看来那件事已经成为这人的言语攻势了。
“都不是，干湿分离而已。”
何知行答道，子肥泉怔怔，想起刚才前戏的景象，默默点头——
“那回去了在沙发上做。”
“……那是木沙发，你知不知道有多硬。”
……
善后工作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此次事件的功臣还在昏睡的时候，管理部联合警方和联邦调查局一起突击了花盛顿平权社团的大本营，宣布社团成员为非法，抓获绝大多数主要成员，并对其进行关押。
当然，对于遍布整个北方联邦的社团来说，这只是冰山一角，本来是何知行等人预料到的，现在谁都可以看出来了——这或许是好事，至少不是坏事，这个国家的方针已经开始转变。
总统岌岌可危了，换届即将开始。
……
宋绥再次邀请了二人想表示感谢——帮她报了杀父之仇，应该这样说，电话中千金重点提及了要和何知行好好聊聊将来的事，当然这次行动的报酬是绝对不会亏待的，话里话外自己绝对不会辜负有功的人。
可惜电话是免提的，龙娘是听到的，尾巴是直直竖起的，眉头是皱得紧紧的，何知行还没听出来宋绥的意思，子肥泉就把手机抢了过去——
“宋绥，以后有什么打给我就行，我来转告他——何知行战争结束后会直接和我回国，不会再滞留在美国。”
“……抱歉肥泉，我明白了，以后直接打给你——但我没有要让他当我属下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谢——”
“——我还没说什么事，宋绥，听得出来的。”
龙娘说完这句话就把手机抛了回去，何知行瞪了她一眼，只能为这只冒失的老龙帮两人和稀泥，子肥泉听到他竟然不完全向着自己，立即扑上来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用尾巴戳了戳何知行——应该是在撒娇，这龙娘最近才学会的相处方式，她自己所认为的撒娇。
……
但这人撒起来是有点痛。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他那天晚上和安妮互殴之后子肥泉的占有欲变得更重了，现在在这人眼里入目全是对手，就连陈万安想拍拍何知行都被瞪开，反正就是做的时候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平时也差不多。
何知行把尾巴揭开挂掉电话——
“宋绥又不是长生种，连亚人也不是，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人类为什么不能和我同性，何知行。”
“……你不会连江饴那小姑娘也要防吧。”
“……”
子肥泉没有回答，撇撇嘴，
……
但在花盛顿的是事总算忙完，两人开始筹备返回废城，其他人则会迟一点——但还有一件事，德里克还没下葬，中将会在阿灵顿国家公墓被安葬——地点是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波托马克河河畔，那是这个国家历代殉职将领安顿的地方。
波托马克河。
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这次的终点是威尔士红龙，但每次的起点都有迪维娜，小萝莉似乎承载了什么因果上下——何知行当然会出席，不管从何而谈，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阴天气，他和子肥泉回废城的票在下午，两人早上退了房，把行李箱塞进在酒店租的车，先开往六角大楼，从另一座桥上渡过了波托马克河，上面还可以看见河面的漂浮物和依旧未清理干净的断桥，北方联邦在这方面的工作效率一直如此。
在此之前，迪维娜邀请众人去见一下刺杀德里克的凶手，他一直被临时关押在六角大楼里。
是一名翼人。
中将没逃过那天晚上带来死亡的翼人。
又回到起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