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肥泉离开吵闹的几人，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何知行旁边，后者起身把观瞄镜让出来，龙娘摇摇头——
“我不看，不就两种情况，安妮吃了哑巴亏直接被抓走关起来——要不就是反抗被格杀。”
“如果她被那群征兵官杀了最好，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何知行重新坐回去，往另一边看了看，天边已经红完了，不时有几辆消防车疾驰而去，天空飞过吊着器具的灭火直升机，一派地狱的景象，他登上网站查看着火线，重点关注了那座庄园的位置，离郊区的那条隔离带还很远。
何知行不太相信这边消防员的实力，本来可以烧完几棵树就解决的问题硬要等到烧几个山头。
“伊田，”
他叫过旁边的狐狸种。
“你们管理部还有警方有在那座庄园里面留人监视吗。”
“没有的呢，房主已经搬离了，过户给平权社团的日期——额，就是今晚。”
“几点。”
“十一点的说，我记得——”
“——战地六今晚也开服了，也是十一点，靠背，干完活就回去试一下，不知道那狗屎服务器会不会炸掉，我除光碟还买了幻影版，早带笔记本来了。”
陈万安依旧三句不离老本行，坐在远处的沙发上调试着枪械道，汉克一下子找到了冷嘲热讽点，一老一小又开始友好交流——这两人已经的关系已经像子肥泉和迪维娜一样融洽了。
……
……
何知行抓起龙娘的手捏了捏，他有些不安，主要还是因为安妮实在是不同常人，这只威尔士红龙的变数太大了——没有谁亲眼见过她的真正的出手时刻，除了那些议会厅里的议员。
……
“是忍不住了，对不对，是不是想做。”
子肥泉不动声色道。
“如果你要求的话我会接受的——”
“……现在谁有心情谈这个，子肥泉，”
何知行摇摇头，也就这龙娘会这样了——他可是还记得上次在力士满火车站的那个洗手间里女孩的一番逆天发言。
“至少先等回去再说——”
“——今晚回去就做吗，看来你真的很想要——”
“我不想……”
他打开夜视仪，缓缓打断了子肥泉，继续瞄着安妮房间，一层的灯都关了，但二层有一间房是亮着的，窗帘拉上，有些人影在反复晃动。
……
这是在干什么……
远处似乎又有一辆车驶过来，何知行松开子肥泉拿起手机，联系迪维娜确认——毕竟抓着的步枪握把可不能松开——
“那车不是征兵办的人。”
他放下手机重新牵起龙爪，龙娘沉默了一会，悄悄抽出，抓起尾巴尖把它塞进何知行的手心。
……
“我看你才是忍不住了——”
“——我一点都不想做，长生种的忍耐力比你强得多——之前做得多是因为——有好吃的摆在你面前你吃不吃，撑了也得多塞几个。”
子肥泉拉着脸道，抿抿嘴唇，把龙尾在何知行手心里抽出伸进慢慢来回摩挲，后者干笑了几声，这龙娘尾巴让他有些浮想联翩，不过依旧没有松开，让憋急了的女孩悄悄地蹭着。
那车也是直直朝安妮的住处驶来，车门拉开，走下几个身影，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看背影像全是男的，最后一人回头往远处张望了一眼，似乎和何知行对视了一下。
几分钟后征兵处的车终于来了，是一辆悍马，屋内的几人停止了闲谈，除了汉克外都凑到窗口边默默注视着接下来发生的事，陈万安另找一个窗口把枪架上。
……
这群人似乎有些轻敌，只有两名军官和两名士兵——其实也只有何知行一行人锁定了安妮而已，其他不管是管理部，警察，联邦调查局特勤局全都还遵循着错误的方向蒙在鼓里，所以这四个人应该也只以为是一次普通的抓捕。
为首的是一名——何知行看不太清，反正是校官，大腹便便的，走进花园等上台阶，把手伸出，重重地敲了敲门，两名士兵分站左右。
二楼的灯光熄灭了，随之而来是一阵急促的脚步，有男人大喊了几声。
……
“开门，北方联邦陆军！”
军官再敲，这条街连灯都没有，士兵打开手电，屋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下楼，伊田轻轻咳了一下。
……
咔嚓。
一名男人打开了门，把衣服往身上套，后面还跟着几人——都是男的，安妮不知所踪。
军官讲着什么，踮起脚朝里看看，拨开人就要往里进，几名男人上前挡住，有人揪起军官领子，争斗瞬间发生——
士兵举枪上前逼退，把衣服被扯乱的胖军官救下来。
“我来找一名英国人！一名女性！她现在本该登上去前线的军列为这场战争出力——现在却在这里乱搞？！”
军官大吼道，很清晰，周围非常安静，所以完完整整地传到远处管理部众人的耳朵里。
……
“我问了，她说没有的事，你们搞错了。”
一个男声道——
“你们自己说没有可屁用没有！叫她出来，别拦着，不然把你们一起抓起来！”
……
双方进入争吵环节，何知行默默听着，开口询问。
“用不用报警，就装作被吵到的邻居投诉——”
“——宋小姐把最高指挥权给了你，小子，”
汉克躺在沙发上枕着头。
“连子肥泉都没有给，竟然给了你，还叫我来协助你——那你好好干，别让她失望。”
“那你不早说。”
……
何知行回头看了中登一眼，决定还是先按兵不动，现在安妮都没表态，而且还是要把减少伤亡放在第一位，那威尔士红龙可一个人上百个人都照轰，士兵解决不了的警察也解决不了——但如果那女孩要反抗，这四个军人的死在所难免。
安妮出来了，只裹着一件单衣，下身穿着内裤——刚刚确实在一对多——
“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
“这是搜捕令，你逃脱兵役，请和我们走一趟。”
胖军官掏出一份文件举着竖在她面前。
……
“我没有——”
“——有没有现在说不清——”
“——要关多久。”
“十五年往上吧？我又不是法官大人，可能三百年也有可能呢呵呵，看你态度吧。”
看当事人没有反抗之意了，两名士兵上前要给安妮戴上手铐，几名男人立即上前阻止，还有人掏出手枪，士兵如临大敌，大吼着举起步枪——
眼看又要打起来，女孩沉默着想了想，叫自己这边的人把枪放下丢出来举起手，并表示歉意，说要先把衣服穿好再和他们离开。
……
胖军官笑笑。
“这还差不多，别想着搞什么花样，快点，别让我等。”
说着就回头往悍马走去，两名士兵侧过身让开长官——
安妮突然道。
“喂，先生。”
“——又怎么——”
“你是不是见过两个华夏人——”
……
威尔士红龙冷笑起来把手平举起来，绷直手指，张开掌心。
像是要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