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阮邪往城外走时,程铁牛硬是绕了三圈,找到探测仪标记的“百年羊肉汤店”。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下肚,他抹着嘴把骨头往阮邪脚边一丢:“老实点!再不说残谱藏哪儿,下次给你喝汤底!”阮邪缩着脖子嘟囔:“真在嵇康打铁铺……那铁砧邪乎得很,我靠近就浑身发冷。”
嵇康打铁铺遗址藏在龙门山的山坳里,断壁残垣间立着尊半塌的老铁砧,铁砧表面布满锈迹,却隐约能看见锤击的纹路。林小警的探测仪突然“滴滴”作响:“检测到强烈文脉残留!就在铁砧内部!”话音刚落,铁砧旁的空气泛起涟漪,向秀的残影缓缓浮现——他穿着灰布长衫,手里攥着块断弦的琴木,对着铁砧唉声叹气。
“是向秀前辈!”范若若刚要上前,向秀残影突然转身,眼神警惕:“你们是混沌会的人?那残谱我藏得隐秘,绝不能让你们拿去污染!”程铁牛赶紧举着啃剩的羊骨头:“前辈误会!我们是来帮你找残谱的!阮籍前辈还吃了我的肉夹馍呢!”他把羊骨头递过去,“这羊肉汤也香,要不要尝尝?”
向秀残影盯着羊骨头愣了愣,突然叹了口气:“当年嵇康遇害后,我怕《广陵散》残谱失传,就刻在这铁砧上,可后来战火纷飞,铁砧被锈迹覆盖,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了。”他飘到铁砧旁,指尖划过锈迹,“需用当年嵇康打铁的力道和温度,才能让刻痕显现——可现在哪儿还有这样的力气?”
“这你问对人了!”程铁牛撸起袖子,拎着秦代铜斧就走到铁砧前,“我这龙脉气比嵇康的力气还大!”他深吸一口气,龙脉气顺着手臂注入铜斧,斧刃带着金光砸在铁砧上,“哐当”一声巨响,铁砧震颤着泛起红光,表面的锈迹层层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琴谱残痕。
“就是这个!”公孙策眼睛一亮,立刻掏出刚得的“魏晋陶塑复刻工具包”,掏出陶土和拓印纸,“得用秦代陶土拓印法,才能完整提取刻痕!”007也凑过来,举着纳米扫描仪:“我的扫描仪能精准捕捉纹路,还能自动补全模糊处!”两人一个摆陶土,一个架仪器,刚要动手就吵了起来,“你这陶土太慢!”“你这机器没风骨!”
林小警无奈地按住两人:“分工合作!公孙先生用陶土固定刻痕,007扫描补全!”两人虽不情愿,还是照做了。公孙策将陶土均匀抹在铁砧上,程铁牛适时补了一斧,陶土牢牢贴合刻痕;007的扫描仪同步工作,屏幕上逐渐显现出完整的残谱纹路。就在这时,两人争抢工具时不小心撞在一起,陶土撒在了扫描仪镜头上,竟和纳米涂层混合成了淡金色的“古今拓印剂”。
“别乱动!”范若若突然出声,她的玉牌正对着拓印剂发光,“这拓印剂吸收了龙脉气和文脉能量!”她将玉牌按在拓印剂上,玉牌红光与拓印剂金光交织,顺着刻痕流淌,铁砧上的残谱突然发出琴音,与向秀残影手里的断弦琴木产生共鸣,断弦竟“铮”地一声重新绷紧。
“完整了!”向秀残影激动地飘起来,他握着琴木,对着铁砧弹奏,完整的《广陵散》琴音流淌而出,山坳里残留的怨念黑气如潮水般退去。阮邪听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这……这是真的《广陵散》……我那伪谱根本没法比……”展昭剑鞘轻响,剑意将最后一缕黑气净化:“邪不压正,你的咒音本就不堪一击。”
“叮!宿主,第五章任务‘寻回向秀残谱’完成!”“小甜甜”的电子音带着雀跃,“发放奖励:程铁牛‘打铁龙脉buff’(秦代铜斧攻击力+30%,附带‘铁砧共鸣’技能);公孙策+007‘古今拓印套装’(联名款,含刚才合成的拓印剂,拓印文物100%保真);范若若‘完整《广陵散》琴谱’(可驱散大范围怨念,对混沌咒音有压制效果)!”
程铁牛拿着拓印好的残谱,突然想起什么,把铜斧往铁砧上一放:“前辈,我帮你把琴谱拓下来了,你能不能教我打铁啊?以后我就叫‘程铁砧’!”向秀残影被逗笑了,飘到他身边虚按了几下:“打铁要讲火候,就像你喝汤要放盐——下次给我带碗羊肉汤,我教你‘文脉淬火’!”
这时阮邪突然开口:“我……我要戴罪立功!阮邪在伊水底下建了分舵,用‘怨念墨汁’污染水源,还藏着能强化傀儡的‘混沌核心’!”他掏出张皱巴巴的地图,“分舵入口在水下石窟,有‘水傀儡’看守,怕水的可过不去……”
程铁牛刚要拍胸脯说自己不怕水,就被雪团戳了戳后背——橘猫正叼着他的羊肉汤碗,偷偷往水里蘸,溅起的水花吓得他往后跳。林小警接过地图,探测仪已锁定伊水坐标:“正好,净化水源也是文脉保护的一部分。雪团,你的猫卫该练水下功夫了;程铁牛,别躲,这次给你准备‘防水肉夹馍’!”
夕阳落山时,众人朝着伊水出发,向秀残影站在打铁铺前挥手,手里还攥着程铁牛留给他的羊骨头。程铁牛扛着铜斧走在最前面,嘴里念叨着“水下打铁算不算本事”,公孙策和007则在研究拓印剂能不能用来修复伊水的污染,山坳里的琴音还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