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还真的是财大气粗。
但那个时候说不感动,还是有点假的。
就是现在说话离得有点远啊?
她总觉得暴君会不会离太远听不清楚是指讲话,于是她不经意往前挪了挪。
要是让她再说一遍就不好了,自己口干舌燥的,不想再多说一遍。
但是挪的过分了一些,几乎要贴进他怀里,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下颌。
“那你是……觉得我喝了酒之后会主动的靠近你?就像那晚一样,所以你把我灌醉……”两人鼻尖相抵,唇瓣只差一寸,仿佛下一秒就要交融,“是希望我像这样子对你吗,陛下?”
沈望愣在原处,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很多藏在心底里的小心思,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戳破之后,沈望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连抬手推开她都做不到。
南鸢长叹了一口气,她此时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陛下,也难得你会紧张,你紧张什么?你知道吗?你一紧张,我的心也紧张,你的胸口闷闷的,我也闷闷的,我们的呼吸交融,心跳合拍。”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沈望没有想到南鸢会问出这种话来,他停顿了一下,立刻说道:“你想的美,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喜欢你呢?阴险狡诈,谎话连篇,朕想要你死还来不及。”
“不要总是说死不死的,你要是说不喜欢吧,其实我也觉得你怎么会喜欢我呢,但有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产生一点很奇怪的想法,还好你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那就很难办了,毕竟我还挺多人追的。”
这话可没有说错。
自己在现代,从小到大,样貌出众,还是很多人追的。
南鸢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拍着胸膛,将最后的一滴酒喝干净,她本来一开始想假喝两口,没想到却忍不住的喝了那么多。
“所以你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吗?”
南鸢抱着酒壶转圈圈,丝毫没有注意到沈望那幽深的目光,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你要成为宋云讽的妻子吗?”
怎么又提到宋云讽?
他都被赶出宫去了,沈望还是三句不离他,南鸢都要怀疑沈望是不是暗恋宋云讽了。
“我?”南鸢想都没想的摆摆手:“我和他肯定不可能的。”
“那你想和谁有可能?”
南鸢转圈圈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整个人差点摔倒,还是沈望将她扶住,南鸢只觉得头有点晕,多想此时此刻看到的是酒吧的场景,最好,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南鸢忍不住的伸手抚摸沈望的脸,本来一切都气氛良好,可南鸢偏偏手贱贱的拍了他两巴掌,轻轻的拍:“你的死暴君,我真的是受够你了,每天阴阳怪气,阴晴多变,阴山老鬼!”
沈望还以为南鸢要说些什么呢?
听到这些话,他都忍不住的笑了。
“今日就不该带你喝这些酒。”
可是南鸢突然间趁其不备的将脸凑过去,沈望还愣了一下,南鸢吧唧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可是谁让我喜欢你这张脸呢?”
“你觉得好看?”
“那当然,陛下的容貌数一数二。”
南鸢很久很久之前也对他说过这种。
喜欢他。
喜欢脸也好,喜欢人也罢。
他满脑子只有,所以你喜欢我?
十年前他会这么想,跟如今不一样。
沈望笑了笑:“那如果有人长得比朕更好看,你就要喜欢他了?宋云讽好看吗?”
“宋云讽……?”
“你要是敢说好看,朕就敢把他的脸给撕下放你床边。”
这一句话直接给南鸢吓得酒醒了一半:“……!”
一想到刚刚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
南鸢就想把头埋起来。
她怎么敢去撩拨暴君的?!
还有,这些年,沈望还是变了一些东西的,比如:不太好骗了!
“陛下,我觉得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前些日子你来到朕的寝宫翻箱倒柜的,像只偷腥的猫儿,你想要看到的朕全部摆在你的面前,可,都是你忘记了。”
“我忘记了些什么?”
南鸢不明白沈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是沈望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就不会用忘记这两个字来形容,那沈望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她把自己与他重逢之后的点点滴滴的回忆了一遍,也是在找不到那所谓的答案。
而沈望似乎也不愿意告诉自己。
南鸢也想不起来自己后面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回了自己的住处,不过沈望不再为难她也确实是意外之喜。
只是倒霉蛋宋云讽是真的进不了宫了。
而且宋云讽写的信也故意的被暴君拦了下来,南鸢都不知道沈望在抽什么风。
太子的生日宴眼看着就快到了,沈南昭依旧不死心的给仙子姐姐写信。
南鸢都看在眼里,甚至有时候无意间碰到他写信的时候时还劝诫几句,对方是不会回的,可沈南昭却不死心。
直到生日宴当天南鸢也不会以真实身份回信,似乎沈南昭也看清了这个现实。
南鸢第一次参加亲亲儿子的生辰宴,虽然各种原因办的并不算大,但也没有人敢懈怠沈南昭,很难得的,沈望那日还在皇宫里,做着往日该做的事情,并无异常。
宫里面都传遍了,就说陛下对皇后的恨没有那么深了,也有人说,恨还是恨的,只不过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可是这些都不是南鸢想要关心的。
她看着闷闷不乐的沈南昭多少有些难过,毕竟她知道亲亲儿子不开心是因为自己:“太子殿下怎么生辰当天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沈南昭嘴硬的很:“也没有。”
南鸢也不要弯子了,直接说道:“你为什么就这么希望写信的那个人回复你?”
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多特殊,让沈南昭只见了一面就不停的写信邀约。
“你为什么会知道她?”
“太子殿下,你这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那我肯定得多关心你几下,这不难猜啊。”
“那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在这个宫里面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连依姨都没有跟她提起过那个人,”沈南昭或许心里闷闷的,总是想说些什么话,当看到了值得信任的阿春,便忍不住的说了出来:“我觉得她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还给我糖,跟我说让我多笑笑。”
“什么?”
“我说她还给我糖……”
“在前面一些。”
“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你能想一想在哪里见过吗?”
“应该是父皇的寝宫里,那里有一幅我生母的画像,我觉得她长得很像我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