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清尘问。
“不清楚,常威说是一本古书里面都是画。”杜衡说。
清尘转身进了房间,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本泛黄的书。杜衡接过边翻看边在心中思忖书上的内容更像是在讲故事,哪里有什么宝藏。
“哪里标注宝藏地点了?”杜衡自言自语。
“不,这本书揭露了杲一人在村里 犯下的罪行。”清尘说。人们都记得他们作恶,人们也都不记得他们做的恶。在国家的日新月异里,在两国和平友好里,人们都不在意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反而因为他塑造的“匠人精神”“彬彬有礼”的形象而靠近她,以与它为伍为荣耀,渐渐的人们都不在意他们作恶多端,开始忘记了自己受害者和战胜国的身份。
“我带回去 ,交给他们研究吧!”杜衡又仔细翻看一番 ,这才明白这本书是文物。他把书装进公文包里, 临走前 ,他特意叮嘱清尘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更不要接待他们 。
“已经接待过了。”清尘又将三个男人来家里讨水喝的事情讲了一遍 。现在想来,无论是体貌特征还是涵养谈吐,这些人是杲一人无疑了。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杜衡脸色严肃的说,不过很快他就转变了脸色 ,露出笑容,伸手像摸小猫一样摸摸清尘的头说,“你要小心喽!”
清尘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她皱着眉头躲开,却看到杜衡眼中的宠溺。莫非他喜欢自己?她顿时警铃大作,即刻提醒她自己是已婚人士,让他注意自己行为的分寸感,并且正告他在农村失德之事女性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你这两天频繁的来我这里已经不妥当,再做这种亲昵的动作让人看见了,你想过后果吗?”清尘问。她暗自庆幸何阿姨找刘婶儿他们玩不在家里,虽然以她的个性不会说出去,可是自己在她面前可就矮了一截。
“对不起!”杜衡说完抿了抿嘴,说,“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一个人支撑起整个家,你真的不必那么拼,我可以帮你的。”
清尘只把他这话当作朋友间的关照,照理说了一些客套的话,毕竟人没有挑明,有些关系就只能停留在怀疑层面。
“不是的,我真的很愿意帮你!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杜衡又一次强调,不过这一次他站的笔直,没有亲昵的肢体动作。
清尘听着,并没有立刻去回应,虽说她和夜阑因为欢欢的事生了嫌隙,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要立刻背着他再去结一段感情。经历这么多,她终于明白趁虚而入的感情,始终要为不理智买单,只有自己优秀,才能遇到同频的人。她不是黄小蝶,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她不害怕空虚,不畏惧寂寞。
“你走吧!”很久清尘才吐出三个字。
杜衡看着她眼神里尽是失落,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不发一语离开了。
清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想起了那个跟她做同桌,总把纸条塞他抽屉里的男孩儿。她拿着纸条一本正经的跟他讲道理,他却笑嘻嘻的看着她。那个时候她是喜欢杜衡的,但当看到他也对其他女生那样笑时,她明白自己只是他众多女同学中的一个。
清尘站在门口,想起夜阑电话里说黄小蝶可能又要结婚了,她叹了口气,悠悠道:“还是不要把感情放到人身上的好……”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 ,最近整个村子都在传 ,清尘家里有宝藏 ,宝藏就在他家西屋的地下室里 。许多村民甚至来到清尘家里,拐弯抹角的问她宝藏的事 。
清尘自然是说没有 ,这些人却对她的诚恳嗤之以鼻,甚至说她拿乔。清尘也不恼,依旧若无其事的应付。这给了他们极大的勇气,认为她是一个软性子且胆小怕事。更大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