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顾太师班师回朝,北关留守的龙骧军只占了一小部分。另外还有五万精锐驻扎在北关,这次袁弘反叛,让朝廷察觉到北关的防御力量薄弱,现在有了寒溟关,再加上五万精锐,基本上可以让这座雄关可以抵御任何进攻。临行之际陈承安生怕寒溟关防御力量薄弱,特意在寒溟关刻画了许多防御类和攻击类的阵法,又拿出了身上两千多块中品灵石和一万多块下品灵石给了陈老爷子,叮嘱道,若战事起,别吝啬灵石。
实际上前段时间他们去掏叛军老窝,陈承安又搜刮了不少灵石,而且他还发现了几条小型灵石矿脉,他没有告诉别人,就等着日后有机会了去将这些灵石矿开采了。
当然,探矿的时候,他也顺手捡了不少灵石回来,所以陈承安给完了陈老爷子灵石之后,现在身上中品灵石还剩三千多块,下品灵石还有一万多块。
上北关真正需要防守的不是这些土着部落,这些部落都是一盘散沙,便是如袁弘这般舌绽莲花之辈,也只能临时将这些部落撮合在一起,实际上还是无法形成那种如同臂使的精英军团。
北关需要防御的是常年生在北部草原的北部梁戎。
梁戎也是以部落为单位分散而居,但是梁戎有统一的信仰,有统一的首领,他们的首领被其命名为大汗。
近几年梁戎那边自己不消停,各个小部落之间互相争斗,谁也不服谁,忙着争夺大汗的位置,也一直也就没有南下来犯,之前卫国公都狼卫就是驻扎在五原城附近的边军,防御的也是梁戎。
梁戎信仰萨满教,据说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修行门派,陈承安没见过,心里琢磨事莫不是如同华夏的南方那些巫族一般?
如今卫国公都狼卫被陈承安收编了,他自己又招兵买马,依旧是一万五千人的狼卫,不过卫国公阚离私下里找陈承安,借来了十多名军官,作为军中教头,帮助训练他的新狼卫。而且卫国公眼光也毒得很,他越过陈承安,找到陈老爷子,将老爷子哄得开心,陈老答应日后驯化出来一批优质战兽给他,这让卫国公都狼卫整整提升了一个档次。
卫国公回到五原城边住宅在那里,他不回京,国公爷带兵出征,大军没有陛下征召是不能回京的,即便是回,也是轻车简从回去省亲。
这样一来,三十万大军,去掉战死的少部分,寒溟关留守五万人,卫国公带走一万五千人,离开五原城的时候队伍就剩下不到二十万人了。
顾太师一直琢磨如何才能将这二十万大军掌握在朝廷手里,因为毕竟这二十万大军大多数是下面各个主城前来支援平定叛乱的将士们,若是强行扣下,回头那些主城的城主们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找回场子。现在朝堂局势岌岌可危。
大周朝廷现在就站着一个大义,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那些主城有多少人心里还有皇权,又有多少人已经悄悄自己当起了土皇帝,这些都是未知数。
陈承安这几日那简直忙得脚不沾地,就跟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似的,转得那叫一个晕头转向。这次前往京城,他可是憋着劲儿呢,要把那天下商会疯狂扩张起来,变成布满全天下的超级组织,完成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超大型布局。
他心里想着,得把陈家出产的那些宝贝玩意儿都推向市场,和天下各个主城来一场热热闹闹的大合作。为啥呢?因为只有这样,陈家那威风凛凛的镖局才能光明正大地在各个主城之间横冲直撞,而且还是合理合法的,就像拿着一张超级通行证一样。
镖局里那些镖师可真是个神奇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镖师能合法地扛着刀枪棍棒到处溜达,也没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除非是修士,普通人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
除了镖局这档子事儿,陈承安还有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在每一座主城都开上一座或者两座酒楼。这个世界有些像华夏的唐朝,吃喝都是南方米,北方面,西北啃大馕,蒸菜炖菜就那么一些烹饪方式,酱菜就是普通人常吃的菜肴。
陈承安可是懂得吃喝的,他到处搜罗人才,厨师那是征召了一大堆,就跟在菜市场买菜似的,看到有潜力的就往回捞。掌柜的也在紧锣密鼓地物色当中,厨子招来了,陈承安化身食神,亲自教授那些厨子煎炸炒烙,发现有潜力的留下,不合格的,踢去军营里刷盘子。
自古以来,茶楼酒肆那可是消息的大汇聚地,就像一个巨大的情报黑洞,啥消息都能吸进去。陈承安就琢磨着,这些茶楼酒肆就是他搜集天下消息的超级秘密武器。等酒楼开起来以后,那些送米面粮油的小商贩,还有帮忙处理厨余垃圾的老头,说不定都能变成他的情报小能手,一个个就像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小间谍。
所以啊,陈承安的天下商会就像一个分工明确的超级战队,分成了三个不同职责的组织。
暗探,也就是那个神秘的情报组织,由荀彧负责。这家伙当初在策反玄龟一族的时候,被陈承安像变魔术一样洗白了底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根正苗红的行脚商人。现在已经被陈承安像发射火箭一样派去帝都了,估计这会儿正像一只小老鼠一样在帝都的大街小巷里搜集情报呢。
云翳,负责镖局的运营,就像一个镖局的大管家,要和荀彧的那些探子们好好配合。这两人就像一对好搭档,一个在明处冲锋陷阵,一个在暗处默默观察,就等着把天下的消息都掌握在手里。
陈福这次也被陈承安像拎小鸡一样带了出来,他将成为陈家那些茶楼酒肆的超级大掌柜。没办法啊,陈承安实在是太缺人了,就像一个饿了三天的人,看到啥都觉得能拿来用。
他的学堂在寒冥城建设的时候也顺便建起来了,那建筑看起来倒是挺气派的,就像一个巨大的城堡。学院里也有一群小屁孩,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可问题来了,师资力量那叫一个奇缺,就像沙漠里缺水一样。陈承安只能干着急,心里想着,啥时候能来一群神仙老师,把这些小麻雀都教成凤凰啊。
陈承安一边跟着大军像一群蚂蚁搬家似的赶路,一边忙着调动人员,沿途还开始布局一些小型的镖局补给站。这些补给站实际上就是在官道上设立的一些打尖住店的客栈,就像沙漠里的绿洲一样,专门服务那些来来往往的行脚商人和商队,还有那些迷路的旅人。不过,主要还是为陈家的镖局服务,就像镖局的专属加油站一样。
银子就像流水一样,从陈承安的手里“哗啦啦”地流出去,那速度比他跑百米还快。陈老爷子这些年攒了不少家底,这次就像个慷慨的圣诞老人,都一股脑地给了陈承安。陈承安摸着下巴,心里琢磨着,等以后资金像小山一样堆起来的时候,是不是要开一个钱庄玩玩。现在大周王朝境内的钱庄东家那叫一个神秘,就像一个藏在黑幕后面的大boSS,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反正那钱庄就像野草一样,开遍了王朝的所有主城。
忙碌了一整天,陈承安再次开启大周第一厨房的培训课。上一世的陈承安没办法修行,但是对美食那可是爱得死去活来,就吃遍了大江南北的美食。可这一世,他对大周王朝的吃食那是相当无语,感觉就像吃了一碗没放盐的面条,寡淡无味。
于是,陈承安大手一挥,命人打造了几十口炒锅。他到处搜罗了的厨子如今基本上完成初步遴选工作,面对这些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些宝贝厨子,陈承安开始了严苛的培训工作,未来,这些厨子就是他酒楼的厨师长了。
前些日子陈承安教这些家伙刀工,都有基础,还不错。最近开始了真正的烹饪训练。
夕阳西下,那景色就像一幅被打翻的颜料板,美得一塌糊涂。而这个时候,就是陈承安培训厨子的欢乐时光。你瞧,一排行军灶整整齐齐地排开,就像一群等待检阅的士兵。灶里面放着火力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石炭,烧得那叫一个旺,映红了一张张脸。
三十多名厨子穿着白大褂,戴着高高的白帽,就像一群从外太空来的神秘使者。他们迅速地切堆儿,那速度就像闪电一样快,然后开火,锅里瞬间就像爆发了一场小火山,“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接着就是一顿爆炒,那场面就像一场激烈的战斗,香气就像烟雾弹一样弥漫开来,把周围的人都馋得直流口水。
很快香气飘荡开来,浓浓的烟火之气加上其中各种调料的香气让周围的军卒们馋的直流口水。
陈承安的龙骧军这些日子虽跟着太师行军,但陈承安也没让他们闲着。他把人马撒出去剿灭山匪,凭借功劳,那些“厨子炒菜的试验品”——奇形怪状但味道尚可的点心或菜肴——都赏给了立功之人。
这一日,顾太师循着诱人的香气踱进了陈承安的军营。正赶上陈承安培训厨子的“高光时刻”。只见陈提督拎着一根油光水滑的竹棍,背着手在灶台间巡视,像将军检阅士兵,嘴里还念念有词:
“绣花呢?!刀工是根底!你雕那豆腐,且不说雕得像不像个物件儿,等你雕完,豆腐都特娘的馊了,喂狗狗都嫌酸!” 竹棍不轻不重地敲在案板上。
“嘿!说你呢!你是厨子,不是天桥卖艺的!两把菜刀丢那么高,耍猴呢?万一力气使大了,把天上星星砍下来,砸死你个狗日的算工伤还是算你为民除害?” 他对着一个玩杂耍颠勺的厨子瞪眼。
“苦着脸给谁看?做菜要用心!用心懂不懂?心里得乐呵!你心里的苦水都渗进菜里了,太师吃了还不得以为我克扣军饷,虐待士卒?” 他对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厨子开导,语气却像在威胁。
太师本是循着香味来的,结果被眼前三十几个厨子一起颠勺、锅铲翻飞、火光四溅的“军演”场面震得一愣。这哪里是军营伙房,分明是杂耍班子兼艺术工坊!那些刚出锅的菜肴,色泽鲜亮,摆盘精巧,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陈承安眼尖,瞧见了太师,忙把竹棍往腰后一别,赶紧又抽出来了,刚才一愣神的功夫,竹棍差点捅着自己。他挥手示意厨子们继续“操练”,转头就吩咐一阵跟着他汇报酒楼筹备事宜的陈福说道:“去,让这帮‘艺术家’每人亮一道绝活儿,我要宴请太师!”
陈福闻言点头称是,自己的相关工作已经跟少爷汇报完毕,少爷也都一一做出了指示。陈福自忖自己平日里处理这些经营琐事也算是手拿把攥,但是少爷给出的一些建议让自己仿佛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少爷还是少爷,当真厉害,这么多酒楼的统筹调度,少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自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有了头绪。
转身陈福吩咐那些厨子,今日太师前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一餐若是吃好了,日后京城的天下第一楼,有太师背书,生意想不火爆都难。
厨子们的速度很快,一柱香的功夫,一盘盘精致到不忍下口的菜肴便如流水一般被一一端入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