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声喊,直扑了上来,三哥哈哈一笑,大叫道:
“捉住这个人,我会奖你的,”
没有等他说完,和尚已经来到他身边,他还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和尚却出手了,
一把拦腰抱住三哥,那黑衣人也是一愣,忙上前帮忙,要制住三哥。
这个男人没有想到和尚会突然叛变,忽然扔掉鞭子,摸出一把自制的火药枪来,
指着黑衣人说道: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黑衣人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是吓了一跳,这家伙竟然有枪,就在她一怔之际,
“砰!”
三哥却扣动了扳机,亏得这黑衣人闪得快,没有打中要害,却仍然打住了胳膊,
和尚也被吓得一愣,三哥却借机挣脱了他的怀抱,他举着手枪说道:
“你小子竟然敢背叛我,不想活了吧?”
和尚冷冷地说道:
“你这个人太无情,明知道这里有风险,还让兄弟来送死,你不配做大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三哥冷冷一笑,说道:
“不让他来,让你来,是吗?”
和尚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牛眼,恨恨地看着这个狠毒的男人。
三哥叹了一口气,真诚地说道:
“你也许觉得你们兄弟情义无价,可是你想过没有,大嘴拿你当兄弟没有?”
和尚听了这话,心中疑惑不解,这是从何说起呢?
看着愣愣发呆的和尚,三哥趁热打铁,接着问道:
“你也许不知道,昨天这小子出门,不仅仅是给你们买烤鸭,他还借机去见了个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一报警,我们大家还有活路吗?”
和尚听了也是吓出一头冷汗,他知道大嘴迷恋杏妮,可是没有想到的是,
就那一会功夫也去找她,就不怕漏了口风吗?
想到这里和尚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三哥善于察言观色,看到这和尚不说话,就知道他的心里活动了。
他接着又指着黑衣女子说道:
“你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吧,他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她义父,
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她和一个男人私奔,她义父才生气得了脑溢血,”
那黑衣女子胳膊出了血,她撕下内衣的一块布条,将胳膊缠住,脸色却苍白了几分。
听到三哥的话,却冷冷地笑道:
“仝大山,你少往自己脸上抹粉,我义父是怎么死到你手里的?他的遗物又去了哪里?”
三哥喋喋的怪笑一声:
“江上月,你也老年痴呆了吗?我给师傅养老送终,他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我的。”
这黑衣人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圆牌,这圆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造的,
竟然慢慢的亮了起来,表面浮现出一柄长枪的图案,她大声说道:
“仝大山,你看到没有,这是我义父将信物交给我了,我才是我们帮派的主人,
没有这个信物,他遗留下来的东西,你也拿不到手,”
“这信物怎么在你手里?”
三哥瞪大了眼睛,不应该啊,不应该,自己伺候了那个半瘫的老头好几年,
擦屎刮尿,可是没少尽了心,可是直到那老家伙死了,也没有留给自己一句话。
黑衣人凄然一笑,接着说道:
“仝大山,你还在装吗?如果不是你在师傅的药丸里下了毒,他怎么会得病?
师傅早就发现你拉拢下面的弟兄,一片狼子野心,这才装着我惹了他老人家生气,
将我赶走,以图他日揭露你的真面目,这东西就是他老人家送给我的。”
和尚听了半天,这才理了个大概,他们两个人的师傅,原来是红枪会的一个堂主,
只是小日子侵略国内之后,这位堂主也揭竿而起,号令一帮帮众,奋起抗日。
后来被国军收编,只是战争并不只是只靠勇气就能获胜,他的部下死伤惨重,
后来赶跑了日本人,又发生了内战,这位堂主却看透了世间的一切,退出国军队伍,
隐居在江南的一个古寺里,江上月实际是他弟弟的唯一骨血,弟弟已经为国牺牲,
他自己又没有后人,就想将这唯一的血脉养大成人,为遮人耳目,他宣称这是个孤女,
他收养是为了养老,后来又收养了几个孤儿,这仝大山就是其中之一。
这群孤儿中年龄最大的是皇甫太平,这名字也是这位堂主取的,他希望天下能够太平,
百姓安居乐业,皇甫太平年龄最大,被这帮孩子称为大哥,老诚忠厚,心地善良。
老堂主也十分中意这孩子,更想将江上月托付给他,两个孩子彼此也互生情愫。
仝大山排三,被称为三哥,他心机颇多,很快成了这些孤儿中的头,他嫉妒皇甫太平,
就故意设计让这位大哥顶了几回雷,败坏大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江上月发觉之后,就向老堂主抱怨这一切,堂主心知肚明,他早已看透天下大势,
知道这里也不是久居之地,外面的世界更有作为,就趁机让江上月和皇甫太平离开这里。
只是皇甫太平一心报国,竟然报名参了军,后来在和安南战斗中,竟然为国捐躯了。
江上月孤苦伶仃过了好几年,偶然间遇到了仝大山,受邀为他帮忙,这才来到这里。
仝大山其实早就对半瘫的师傅讨厌了,只是他还惦记着师傅的一些秘藏,还假装孝心,
可直等到师傅去世,这老人也没有对他吐露半个字。
现在看到江上月拿出堂主的信物,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要上前夺回这东西。
“江上月,你将这东西交给我,我放你走,不然的话,你只有将命留在这里了。”
三哥阴森森地威胁道。
“仝大山,你休想,我宁可毁了,也不给你!”
黑衣人说着就拿出手中剑向那东西削去,仝大山一看大惊,他可是知道这把剑,
这也是堂主的心爱之物,削铁如泥,平日不用时还可以缠在腰间。
仝大山急的只是“哎”了一声,那剑早已劈在地上的那个圆牌之上,
可是,预想的局面没有出现,那圆牌并没有受损,反而在一劈之下,突然飞起,
斜斜的飞向一边,正好被有人接住。
那人两手摩挲这个圆牌,一边惊讶这东西的神奇,一边笑着说道: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都不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众人扭头一看脸色大变,什么时候这里有外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