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高曦月得到消息时,喃喃道。
这样一来,即便皇上突然……也不会留下空子叫别人给钻了。
豫嫔被冷落了下来,这怎么能行呢,她还要探听皇上对草原的政策,所以一直在想办法复宠。
但弘历正在休养身体,一想到自己这样大部分是因为豫嫔,就对豫嫔没个好脸色。
到了年底,大小和卓叛乱被平定,弘历才有了些喜色,过年之际,兆惠献俘也罢,却把寒部公主一并献上了。
这位香见公主甫一露面,就吸引了皇帝的目光。
本是喜庆的宫宴,嫔妃们的目光瞬时不对了,豫嫔是个敢说话的,皱着眉头,嘴里说着,“这寒部公主面君,却一脸凄苦之色……”
寒香见一舞结束,手中利刃而出。
只她离圣驾过近,她出匕首之时,已经被侍卫把匕首击落了,“皇上小心!”
皇后惊慌道,她身体本就一年不如一年,在硬撑着,如今被寒香见的动作吓了一跳,捂着心口久久不能平静。
“还不把这寒部刺客拿下!”豫嫔蹭一下站了起身,抬手指着寒香见道。
弘历却摆了摆手,“朕无事,快扶香见公主起来。”
寒香见一脸失魂落魄,嘴里叫着“寒企”的名字。她只是要自刎而已,并没有要刺杀皇帝。
“寒企是谁?”弘历不由问道。
“寒企是我的未婚夫,他死了!”寒香见眼中一片灰暗。
“既然斯人已去,香见公主也要往前看才是!”弘历劝慰道:“朕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寒香见一脸懵,她是寒企的未亡人,如今觐见皇帝,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明白皇上为何这样说。
“皇上!香见公主今日觐见后就该送去宫外落脚之处……”
“娴妃!香见公主舟车劳顿,朕看她便暂居承乾宫吧。”弘历直接打断了娴妃的话。
虽然娴妃如今与皇上情份淡薄,但她看见皇上看寒香见的目光,只觉得刺眼,那是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的弘历哥哥都没有看过她的眼神。
不然,她今日也不会点出寒香见是要出宫的。
可弘历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冷静模样,承乾宫!那里可是后宫范围,给寒香见住?!
皇后张了张嘴,没有多嘴劝说什么,皇上要一个女人,还是战败的寒部送来的女人,她多说什么,平白让皇上厌恶,她撑不了多久了,不能惹怒皇上,叫皇上迁怒永琏。
场面上一片安静,高曦月坐看着弘历对寒香见起了征服欲,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喜欢这个调调。
只要不是跑到她这里来叫她劝说寒香见什么,她都不会管的。
“皇上!承乾宫乃内宫居所,怎可叫香见公主入住,皇上……”娴妃揪紧了手帕说着。
“既如此,那就册封香见公主为贵人,封号容!”
“皇上!请皇上放我回寒部……”寒香见行着寒部的礼说着。
“君无戏言,你既然已经是朕的容贵人了,就莫要再提回寒部的话了。”
这场宫宴虎头蛇尾就结束了,但闹剧还没有结束。
毕竟皇上马上就要五十了,天天跟个孔雀似的开屏,跑去找容贵人献殷勤,谁看了不说这是闹剧呢。
高曦月送走了娴妃这个多年不来往的老相识,又叫永琪不要掺和进这些事中后,就紧闭咸福宫大门了。
找她做什么,她还能管得了皇上的脚步不成。
至于皇后,宫宴上被吓了一下,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回去就叫了太医,太医给开了平心静气的药,对寒香见一事更是不沾分毫了。
可娴妃却像是较劲一般,对寒香见一事一直拗着来,她不肯也不愿相信,皇上对她,还没有对寒香见来的喜欢。
就好像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感情错付了,但这些年投入的太多了,不敢放下这么多年的投入。
偏偏,她跳的高,弘历还真就和她说起来了对寒香见一见便心动的鬼话。
“如懿啊,你应该明白朕的心意,去承乾宫劝一劝香见……”
娴妃心中呕的要死,早知道,她也应该学一学慧贵妃的,闭了宫门的。
不过,她便是学了也不行。
高曦月这些年时不时就要休养一段时间,所以她闭门不出很正常。
可她娴妃,没听说身子不适啊,闭门做什么。
这就是高曦月故意做的了,她进无可进,永琪又一天天长大,势必会与皇位有威胁,她当然要示人以弱了,尤其是让皇上知道,她没有什么威胁。
更别说去年,皇上秘密写下的立储密旨了,就更让她减少存在感了。
不然,今天,弘历怕是不是和如懿说去劝说寒香见,而是和高曦月说了。
那到时候,她都怕自己想攮死皇上。
但皇上的死不能和她有关系。
如懿不爽却又不能拒绝皇上所求,她来和寒香见聊天,说起寒企,说起寒部,说她是寒部公主,该为寒部着想。
她确实是会拿捏人的,知道什么会叫寒香见态度软化。
因为她的劝说,寒香见没有再一句话不说了,但对皇上的态度依旧冷淡,直到皇上请来了寒部子民,她才明白,她一生都走不出这宫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