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地里的水车虽然是公用的,但却被本地的一个恶霸给盯上了。这个恶霸放出话来,谁要是使用水车,就必须交钱给他,否则就别想用水车。
地里的这些老百姓们都是贫苦的农民,哪里有多余的钱来交这个所谓的“水费”呢?
他们只能无奈地看着水车在那里闲置着,自己依然像以前一样,用肩膀挑着水桶去远处的河边打水。
淼淼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苏逸尘和阿礼身边,将刚才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对这些老百姓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
苏逸尘听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愤愤地说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恶霸究竟是谁?如此欺压百姓,难道县令就坐视不管吗?”
淼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有千斤重担一般,然后缓缓说道:“不告到官府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村民们心里都清楚,就算把这件事举报上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道:
“据那些村民说,那恶霸是县老爷的小舅子,他仗着县老爷的权势,在这一带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横行霸道。
大家虽然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感到愤怒,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因为之前有一个告状的,现在在牢里还没有出来,之前还遭到了毒打。”
说到这里,淼淼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咱们之前看到这水车能够正常运转,其实也是县令特意叮嘱过的。
他说京中有大官要来巡视,所以这水车必须要正常给百姓们使用,不过相应的费用还是得补上。
百姓们一方面为自己不用再辛苦地挑水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担心以后交不起这笔费用会引发更多的事端。”
苏逸尘听完淼淼的话,不禁冷哼一声,“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如此胡作非为之人,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阿礼也紧紧握住了拳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显然对那恶霸的行为极为愤恨。
淼淼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苏逸尘,说道:“苏叔父,咱们绝对不能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管啊!”
苏逸尘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自然不能,如此恶霸,绝不能让他继续为非作歹,咱们这就去会会他,还百姓一个公道。”
话音未落,苏逸尘便迈步向前,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正义的力量。
淼淼他们也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一同朝着打听到的那恶霸所在之处走去。
几人的身影在街道上迅速穿行,他们的目标明确,决心坚定。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恶霸的住所前。
这是一座略显陈旧的庭院,四周的围墙高耸,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庭院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阵阵喧闹声。
苏逸尘三人踏进庭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恶霸正坐在庭院中央的一把椅子上,他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在他身旁,站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他们手持棍棒,虎视眈眈地盯着院子里一个地方。
而在远处,还有几个打手正押着一个身着破旧衣服的人,那人看上去像是普通的老百姓。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显然是遭受了毒打。
恶霸看到那个毫不妥协的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慢悠悠地开口道:“你们村这水车使用费什么时候能收齐啊?”
被压着的那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大爷,我们村真的没钱交了,您就通融通融,等粮食收获了,我们一定补齐这费用。”
然而,恶霸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那老百姓身边,然后抬起脚,狠狠地踩在那老百姓的头上,恶狠狠地说道:
“没有?那就拿命来抵吧!”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话音未落,恶霸便给身后的打手们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迈步往回走。那些打手们心领神会,瞬间明白了恶霸的意图。
他们毫不犹豫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如饿虎扑食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那可怜的老百姓走去。
那老百姓眼见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打手一步步逼近,仿佛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的头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住手!”这声音犹如天籁,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淼淼一行人出现在不远处。他们显然是早就来到了这里,还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恶霸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来,当他看清来人是淼淼三人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你们是哪里来的?”恶霸傲慢地问道,“在这长洲县,还没有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苏逸尘见状,毫不畏惧地向前迈了一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是奉皇命出巡视的官员。你如此欺压百姓,乱收费用,你可知罪?”
恶霸一听,先是一愣,显然对苏逸尘的身份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嚣张地大笑起来:“你说你是巡视的官员你就是啊?我还说我是皇帝老儿呢!”
就在这时,苏逸尘面沉似水,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牌子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苏逸尘将金牌举到恶霸眼前,眼神冰冷地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这可是当今圣上御赐之物,你竟敢对其有丝毫质疑?”
恶霸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跌坐在地。
然而,他毕竟是个恶霸,虽然心中恐惧,但还是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喊道:
“就算你们是巡视官员又怎样?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姐夫可是这长洲县的县令,你们能把我怎样?”